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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什麼都知道,可他不喜歡彭宗那倨傲不屑的眼神,再加上為奸是重罪,他選擇不言。

彭宗開始認為此人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小吏,也就放棄問了,揮手道:“去吧,天明便可回家。”

“將軍不殺我?”喜有些詫異,他不解為何楚軍不需斬首記功。

“你非兵卒,為何要殺你?”彭宗也有些奇怪,不過他瞬間明白喜以為楚軍也有秦軍那樣斬首升爵的律法,便道:“楚軍非秦軍,楚國也非秦國,此戰即畢,已無須殺戮。去吧,早些回家見你父母妻子去,他們定日日念著你。”

不提父母還好,一提父母喜便全身一震,頓時回想起這幾個時辰發生了什麼。他先是顫抖、後是大泣,臉上扭曲著,凝噎道:“請將軍殺我,不殺我……不殺我定累及父母妻子。”

“你這人?”彭宗拂袖。他是看在同為楚人的份上才和一個庶民如此和聲說話,誰知這個庶民居然不識體統在自己面前啼哭。

“城中糧草輜重兵車俱焚,以倉律,我乃死罪。即便明查原委,亦是失職,累罪當貲三十八甲。”喜不愧是吏,熟記秦律,他犯了什麼罪,需受什麼刑瞬間一清二楚。

他急促的說了一通,又跪行至彭宗身前,一邊泣哭一邊想抓彭宗的衣服:“請將軍殺我!殺我,我便無罪,家人也毋被官府收去、也毋需代刑。殺我,請將軍殺我……”

“無禮!”彭宗還未說話,他身後的甲士便大喝,用殳把喜狠狠叉開。

“無妨。”彭宗厭棄的縮回自己的衣袖,他也想把喜趕出去,可對他說的那些話有些好奇。“殺你可,然你需回答本司馬之疑。我問你:既然你身死便無罪,何不自縊?”

“自縊仍畏罪,為敵所殺則是戰死,戰死方無罪。”被甲士用殳架著,喜總算不再歇斯底里。

“哦。”彭宗遲疑一下才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那你說的貲三十八甲……”

“秦律有罪者,皆貲盾貲甲以抵償,我之罪,即便查明,亦需貲三十八甲。家中不富,無錢可貲,只能為城旦(築城的奴犯),日八錢、六錢相抵。家中妻子…嗚嗚…家中妻子……”說起妻子喜的哭聲更大,又悲嗆無比,彭宗聽的心裡很不舒服,聽著聽著眼睛也有些溼潤,好在喜哭了一會便停下了。

“以秦律……夫之罪妻、子當坐,家中臣妾、錢財、田宅、衣器、畜產皆收之。我妻體弱,兩子尚幼,收之必死。”喜終於恢復了正常,他開始對彭宗向重重頓首,道,“請將軍使人殺我!使人殺人!”

“罷了。”彭宗嘆了口氣,他總算弄清了原委:重罪之人不要說依秦律,以楚律也要收妻子家產,只是沒想到戰之罪也要歸罪於吏。“我且問你,貲一甲需錢幾何?”

“貲一甲…需一千三百四十錢。”喜答道,他仍在不斷頓首,未想彭宗何意。

“一甲一千三百四十錢。”彭宗重複著,“這三十八甲……”

“司馬,三十八甲乃五萬九百二十錢。”彭宗剛才是問帳中法算,他們是楚軍大帳裡專門負責計算的幕士。或許知道軍司馬想做什麼,法算說完還多嘀咕了一句:“司馬,以秦律,贖死不過兩萬三千四十錢,這可是兩次半死罪啊。”

“要你多言。”彭宗冷哼,“他雖是秦民,可說的是楚語,乃我楚人。來人,取六金來。”

法算很是尷尬,可他還是職業病發作,道,“司馬,秦一金值九千二百一十六錢,這五萬九百二十錢,五金八兩七銖便有餘了,許他家裡還有一些錢,或予五金便可……”

“要你多言!”彭宗怒,目之(瞪他),法算揖禮悻悻而去。

“這是六金,你拿去贖罪吧。”黃金取過來了,彭宗讓人交給喜。

六斤金子沉甸甸、金燦燦,喜見之呆如木雞,醒悟過來便棄之駭道:“將軍毋害我,毋害我!無故受他國之金,此乃坐奸,以秦律……”

“此處無有秦律,惟有楚人!”彭宗大聲打斷。“再則,我予你六金,你熔其為餅,何人可知?去吧去吧,想想你家中的弱妻幼子,你要是死了,怕只能黃泉相見了。”

喜還在猶豫間,甲士卻把六金塞到他懷裡,然後拽著他出大帳,嘴上則道:“我們彭司馬念你是楚人,這六金是賞予你的,勿要謝了,去吧去吧……”

“或是行了一件義事。”喜出去後,獨坐帳中的彭宗笑了笑,如此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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