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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楚王出征,整個王宮便冷清下來,特別是西面的若英宮,即便進食也不聞鐘樂。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整個宮殿寂靜無聲,唯有秋風吹過高堂、黃葉飄落於館榭,才有那麼幾分蕭肅的聲響。然而這一天的中午,若英宮響起了築音,一個清婉的女聲和著築音正在唱《楚茨》:
“楚楚者茨,言抽其棘。自昔何為,我藝黍稷。我黍與與,我稷翼翼。
我倉既盈,我庾維億。以為酒食,以享以祀。以妥以侑,以介景福……”
時值九月,馬上秋收,《楚茨》正是一首豐收祭歌。從清除野地裡楚楚濃密的茨(蒺藜)和荊棘、種下黍稷,到黍稷之苗整齊茂盛,再到豐收時穀物堆滿糧倉圍庾,最後釀酒作食、祭祀祖先,說的都是農家收穫之喜。但與楚宮女伶不同的是,歌聲帶著些些趙音,築的曲調,也是燕趙風味。
“孩兒拜見母后,母后安否?”築音中熊荊來給趙妃問安,他看到姐姐羋璊也在,正與趙妃靜聽女伶彈曲低歌。
“這是如何?母親不是齋戒了嗎?”問過趙妃,熊荊便擠到羋璊那席。雖說按禮男女不同席,可楚國不同中國,至今保留著男女同席之俗。
“母后優思,我便自宮外請來趙國伶人芕月……”歌還在唱,羋璊話說的很小聲。楚王出宮後,趁母親齋戒,不甘寂寞的她又偷跑出宮,那一日在西城聽聞築音,認識了芕月。
“趙國伶人?”趙國伶人列國聞名,熊荊不由看了彈築的芕月一眼,確實是個美人。
“就是芕月,她因擊築而名滿女市。可惜得了肺疾,被一個媯姓公子贖了身,”羋璊附在熊荊耳邊,話說的熊荊耳朵發癢。“我把父王的藥給她飲了……”
心疾是遺傳之症,阿司匹林又是萬能藥,醫尹給王族人人都備下了一份。羋璊把藥給誰熊荊沒多想,他這幾天想的全是趙國出兵之事。秦軍毫無意外的佔領了沂邑,此時正與增兵中的楚軍對持。但楚國可以增兵,秦國也可以增兵。秦國治下人口最少是楚國的三倍,真要來一場長平式的大決戰,楚國肯定玩完。
熊荊一心想著前線戰事、一心想著趙國能否出兵,並未察覺曲終歌畢後,芕月對他拜了拜、笑了笑退出了中庭——外間有許多關於熊荊的傳聞,她也聽了不少,今日一見,甚感欣喜。只是她一回到家,等候良久的媯景第一句話便是要她以後勿去王宮。
“公子,為何不能再去王宮?璊公主對月兒有賜藥之恩,月兒正要……”芕月的肺疾似有好轉的跡象,她當然不知道楚宮神藥其實是不值幾個錢的柳樹皮汁,心裡滿滿的感激。
“哎!”看著懷裡的美人,媯景撫了撫她的臉,想說什麼最終又嘆了口氣:“你不要多問,國有戰事,宮中必多事端,我恐你有兇險。”
“你阿,”男人說的心不在焉,且又話裡有話,芕月會錯了意,她笑著道:“大王不在,大子則年幼,你因何擔心我被他們……”
“哎呀!”捨不得拍懷裡的美人,媯景只好重重拍自己的腦袋,他道:“我再怎麼也是郢都的閽者,雖已去職,然昔日我待部下不薄,守城的兵卒小吏依舊認我這個官長。我聞郢都近日或有大事,這段時日你切不可再去王宮了。”
媯景口氣嚴肅,芕月沒了笑容,關切問道:“郢都會有何大事?”
“我也不知。”媯景收斂了目光,後看向堂外秋風捲起的落葉,強調道:“反正是大事。”
*
同樣的秋風也捲起趙國都城邯鄲的落葉,與楚國不同,趙國的秋來的更早、來得更烈,似乎秋風一吹,全城的樹葉都黃了。早上開門,院子裡、房頂上、街道中,到處落的都是黃葉,秋風吹過,樹上唯有幾隻秋蟬在低低嘶鳴。
“老師,大王見了楚國使臣。”中午時分,鶡冠子端坐於席,銅鼎裡烹著一支羊。
“趙王如何說?”鶡冠子神色不變,來趙國已近十日,他早已明瞭趙國君臣的態度。
“大王……”龐暖苦笑一下。“大王未言出兵,也未言不出兵。”
“哦。”鶡冠子笑了,他總算從趙王的態度中看出些希望。“我何日覲見趙王?”
“明日。”龐暖終於說了一個好訊息,可他卻不覺得這是什麼好訊息。“老師,大王剛見完楚國使臣,明日又見你。短短一日,恐不能……”
“秦人伐楚,趙人彈冠,為何?”鶡冠子笑意不減,自問自答。“利所使也。既是為利所使,自可為利所動。不救楚,是利,救楚,亦是利。”
對鶡冠子來說,能見到趙王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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