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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
“可知是何人置毒?”黃歇想了好一圈,心裡只能想到一些人。
“尚不知,只聞左尹府的脰官(廚師)不見了。”朱觀也想到了一些人。“主君,這可是……可是秦國侯者。”
“非秦國侯者還有何人!”黃歇面有暴虐之色。秦乃虎狼之國,也是侯者之國,秦軍任何一次勝利,都有秦人侯者的功勞。四年前合縱攻秦之策,楚國大軍還未出發,郢都的侯者便已傳信至咸陽。事後他曾嚴令城尹搜殺秦侯,奈何侯人之首玃君逃脫。
這次刺殺,先是以亡命之徒為餌,使人誤以為危險已去,沒想到後面才是真正的殺招。如果當時王太子乘的不是四輪馬車,如果當時數名刺客躍入車內,怕自己的腦袋早就落地了——王太子遇刺身死,悍王子由此得益,大王難道不會疑心是自己行刺?
“秦侯該殺!該殺!”五月的天氣本熱,想通秦人陰謀的黃歇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鬍子似乎要豎起來。
“主君,管由撤職,城防由王卒左軍接管。”朱觀提醒道。“將軍是景驊,此人……”
“景驊?”黃歇從秦人的陰謀中使勁掙脫出來,“他不是在洞庭郡嗎?”
“正是。此人……”朱觀輕咳,“此人與主君有仇,故大王急召其回郢。”
“此人不如管由,郢都以後恐將多事。”景驊是誰黃歇當然知道,他是楚將景陽之侄。景陽自縊於紫金山下,部下多數隨殉,他怕是恨極了自己。恨就恨吧,勞師遠征遇敵而不戰,已是辱師,總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的。“所謂國容不如軍,軍容不入國。我聞景驊性剛烈、無柔滑,郢都各國使臣、商賈、流士、說客甚多,一個軍率焉能管好?”
“主君,秦侯猖獗,是否要請大王……”朱觀建議道。
“不可。”黃歇想都沒想就否決了。“大子被刺,大王甚疑我,若請王命復管由之職,疑我更深。玃君此獠,千頭萬面,行事慎密,刺殺不成,定還有亂我楚國之策,實不知……”
黃歇剛剛腰還是伸直的,說起秦侯之首玃君,又塌了下去,憂色滿面。大王對自己是如此的不信任、如此的提防,洞悉郢都一切的玃君怎會不知?他若不知,何來挑撥毒計?大王念著舊情,也知道自己身後站的是縣尹邑公,殺了自己有害無益,可王太子知道嗎?
*
令尹府內,黃歇想著自己的學生熊荊,郢都城郭不知名的角落,有人卻說著李園。一個應該死去的人向著一片黑暗頓首以拜,雙手獻著東西。
“稟玃君:李園已委質,此為其認罪之書。”說話的趙鈇,他並未死於那日的刺殺。
“善。”玃君的聲音從暗處傳來,一個蒙面的青衣小婢將李園的委質書接了過去。“你身上傷勢如何?”聲音溫和了一些,帶著些關切。
“謝玃君相詢!屬下無事,尚可一戰。”趙鈇身子已經挺直。那日他帶頭衝鋒,中了一箭便故意跌倒,之後是怎麼出來的,他自己也不清楚。
“善。今城尹管由去職,王卒左軍不熟郢都深淺,已無從制我。你回去先修養一段時日,若有事,我會派人傳你。”玃君的聲音又冷了下去。
“玃君,令尹黃歇與荊王互相猜疑,李園又已委質,何不將此書送至左尹府,如此……”
“如此如何?”趙鈇的設想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是讓荊王殺了黃歇,還是讓黃歇殺了荊王?”
“屬下不知。”趙鈇聲音軟了下去。他是李妃入宮得寵後由玃君派自李園身邊的,本不受重視。某次李園出城遇盜,他力殺數人、以死相互,從此獲得了李園的信任。李園信任他,可他自始至終都厭惡李園,這次獲得李園親寫的認罪委質,就想著馬上丟擲去。
“既是不知,為何擅作主張?”玃君反問。“下去吧。切記日後不離李園半步,恐其反悔。”
“唯!”趙鈇再一次頓首,悄聲退出了大室。
他一走,室角便亮起了燭火,看罷李園委質書的玃君先是笑,笑畢將書納入懷中。冷聲道:“速傳文書於咸陽,言楚國三子爭儲,間之必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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