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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繚的話趙政只當沒有聽見,直到他第三次請求時,趙政才抬頭看他,道:“為何移駕雍城?”
“稟大王,只因我大秦存亡全在散關一戰。”衛繚不再像剛才那樣胡扯,神情口氣不但誠懇,還顯得非常嚴峻。“明年再戰,我大秦無糧也。太原之疫,又蔓至趙地上郡,秋日或將傳入關中。即便求和可成,待明年,關中十戶九疫,何以存國?”
“戰之不可勝,亦亡。”趙政懂衛繚的意思,可他還是在患得患失。
“為盟和退出趙韓之地,他日荊人趁我大疫伐我,又何存之?”衛繚反問。“大秦已至生死存亡之秋,若不能奮起一擊,必再無生路。請大王移駕雍城,慰勉士卒,如此我軍可勝也。”
“甘羅如何?”雍城是秦國舊都,趙政並不陌生。雍城南面就是陳倉,陳倉南面就是散關。移駕雍城等於是承認求和失敗,秦楚只能再戰。
“荊王不欲和,必從散關、商於攻我。”衛繚道。“咸陽可棄也,李信入方城,荊王必要退兵。唯有散關一路可慮,若我能勝之,大軍順水而下,可拔沮地、南鄭。得南鄭即得蜀地,蜀地良田千百萬頃,縣邑之中皆是我秦人,大王赦其罪,可一檄而下也。”
“呂氏不可赦!”呂不韋之子呂蜴被楚國任命為蜀地郡守。此人公然汙衊自己是他的弟弟,趙政都不願提起這個人的名字。他心中,其他人都可赦,唯獨呂氏不可赦。
“請大王移駕。”赦不赦免呂氏不在衛繚考慮範圍之內,他考慮的是大王同意籌備散關之戰,這一戰將決定秦國的存亡。
“諾。”情願也好,不情願也好,趙政目光注視在衛繚臉上,將自己、將整個大秦押了上去。他還未出咸陽,指示甘羅和談的王命便到了宛城,原本咬死不退出趙地韓地的甘羅第二天就允諾了,秦軍今年將退出太行山以東的趙地和韓地。
甘羅原本只願與楚國一國相談,楚國則以關東諸國結盟為藉口,把趙人、韓人、齊人、魏人、羌人都拉了上來,一個接一個的提要求,這些要求真要答應,秦國十年來上百萬人就白死了。
“確如此?”主持談判的太宰靳以感覺自己聽錯了。
“確如此。”甘羅知道王命背後代表著什麼,這是無法兌現的允諾。
“不可信也。”平陽君趙恆笑了笑,沒有什麼喜色。
“請太宰告於大王,弊邑秦王願退出齊地、趙地、韓地,與諸國彌兵會盟。”甘羅使勁擠出一些笑容。他是真心希望秦楚會盟言和的,兩次出使大夏的經歷讓他漸漸領會熊荊以前說的‘世界之大’。世界是如此之宏大,諸國為了小小的城邑攻戰不休,又是何苦?
白狄人亞歷山大不到十萬大軍,就征服一個比天下還大數倍的疆域,建立了一個橫跨中洲、西洲、南洲的大帝國,如果大秦、楚國一個往西征伐,一個往東征伐,按天方地圓之說,雙方將在大地的另一面相會,這有何不好?
甘羅的笑容免不了泛出苦澀,荊王的意思他已經明白了,那就是不願和;咸陽的意思他看到王命的瞬間也明白了,這是不願再和。戰爭無可避免,雙方必要有一國滅亡。
“秦人皆允也。”郡守府內,看著前來相告的靳以,熊荊當即明白了趙政的意思。
“大王,據聞秦王欲巡狩雍城。”勿畀我道,這是剛剛收到的訊息。
“雍城?”雍城的位置很敏感,酈且疑惑道。
“又有多份訊報言之,秦國大疫。”勿畀我再道,這是還在證實的事情。
“大疫?!”熊荊頗為吃驚。“何地大疫?”
“晉陽。”勿畀我道。“據聞染疫者死者近半,晉人大恐,悉數出塞北逃。”
“晉陽?!”熊荊還是很驚訝,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秦人求和,正因大疫。”勿畀我猜測道。“大疫一起,非藥石所能救,此天絕秦也。”
“或是鼠疫。”熊荊吃驚之後表情凝重。晉陽就是太原,疫病當然不可能出現在城市,而是先出現在城市之外再傳入城市。城市人多且骯髒,疫病這才爆發出來。
山西自古多疫,在世界歷史上,東亞、東北亞是有名的鼠疫自然疫源地。橫掃歐洲的黑死病應當源於蒙東晉北地區,由西征的蒙古騎兵帶入了歐洲;毀滅大明朝的瘟疫也起源於蒙東晉北地區,李自成兵臨北京,鼠疫橫行之下,京城早就無兵可守。崇禎朝如此,實際在萬曆八年間,大同等地就因為鼠疫十室九病了。
天大異,天大異的結果就是生態系統失衡,齧齒動物無處覓食;齧齒動物無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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