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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宗退下申門闕樓後,新設的幕府在王宮正朝。朝廷變成軍幕再合適不過,只是這裡也是臨時的,如果秦軍突破土牆,那麼幕府只能往大城轉移——只有大城才有裡域和裡坊,依靠大城內密集的裡域、裡坊才能逐次逐次抵抗秦軍。
正因如此,慌張的齊王田建、王后嬪妃公主等人正急急從王城與大城間的數道城門退入大城,暫避於大城的東北角。那裡不但是最後的防線,也是糧秣、乾柴的囤積地。
有人退走,也有人前進。高唐大夫田楸帶著一幫大夫突然來到正朝幕府,他們一見到田宗就道:“大司馬欲使我齊國亡否?今楚人何在?”
“何出此言?”田宗揮退幕府內的將率謀士,獨面田楸等人。說完他又道:“楚軍晚至,我豈知楚軍行至何處?此事……”
“大司馬為何命人將乾柴堆於粟米之側?軍吏言其已得軍令,若秦人攻入大城,便焚燒倉稟。”田宗沒有說完就被田軒打斷。三千多萬石粟田宗準備將其付之一炬,齊國不是秦國,秦國燒燬上億石粟米也就是眨眨眼而已,更何況這些積粟是死守臨淄的依仗。若不是田宗也是田氏宗室,諸大夫都要以為他是秦國侯諜。
“然。”田宗撫須,目光凜然。“粟米乃軍資要物,豈能留予秦人。”
“大司馬之意,乃臨淄必失?”田楸聞言又懼又怒,渾身氣得發抖。他沒想到田宗竟然沒把握守住臨淄。如果田宗沒辦法守住臨淄,前幾日他又為何要正朝授他斧鉞。
“失與不失,全在楚軍何時可至。”田宗道。“我若能死守三日,臨淄不失也。我若一日不守,臨淄必失也。焚燒積粟乃未雨綢繆之舉,君等何須慌亂?”
“那楚軍何時可至?”田軒急道。“此前我與楚人相絕,楚人怨我,不至又當何如?”
“不至本司馬又能如何?”田軒是平原津大夫,齊國的情況是越是靠近秦境的城邑大夫就越親秦,越靠近楚國的城邑大夫就越親楚。中間臨淄附近的城邑大夫隨大流,誰有理怎麼有利就聽誰的。此前最仇楚的就是田軒、田楸這些人,現在他們的城邑已失,對楚軍那是翹首以盼。
“本司馬還要軍務,左右,送客。”田宗面色不愉的喊來左右。得不到答覆的田楸、田軒等人只能退走。兵權已全在田宗之手,授斧鉞時,田建給他的一言之命是守住臨淄,只要臨淄還在齊軍手裡,他們就不能奪他的兵權。
諸大夫悻悻而去,大將軍田洛、赤驥之將史奕、即墨大夫田合、都大夫田揚這些人再度入帳。田洛揖道:“下臣以為此事未必不可……”
“不可便是不可。”對田楸等人田宗和聲和氣,但對帳下的將率,他卻沒有那麼好脾氣。他說話的同時更是一掌拍在矮几上,喝道:“不守其密者,斬!”
“唯!”諸將聞言一凜,田宗說殺人就是殺人,絕是說笑。
“此戰,關乎齊國之存亡,關乎天下之存亡,君等萬不可懈怠!”虎視帳內的將率,田宗如此說道。“王翦率秦國五十萬精卒攻我,此戰若敗,秦國亡矣。楚國之策乃西進,救我乃權宜之計,春夏大軍必返楚國。秦人不敗,我齊國將亡於秦,故此戰必要大勝。”
田宗話語沉重,戰勝如何,戰敗又如何,他說的一清二楚。他說話間,僕臣抬上了祭祀祖先的清酒,每個將率都給了一個酒盞,清酒盪漾在盞中,照出每一個人的臉。
“貴人死國,奴人偷生。貴人何以死國?國若不存,貴人與奴人何異?與其為秦之奴人,不若為齊之國殤。願與君等同赴黃泉!”田宗舉起酒盞,敬獻諸將,一飲而盡。
“願與大司馬同赴黃泉!”諸將異口同聲的喊道。他們仰頭飲酒的時候,正朝突然搖晃,隨即便是‘轟’的一聲巨響,秦人炸城了。
三十八門火炮兩倍裝藥,一百發炮彈加起來也有近十噸火藥。硝石本來就是不純淨,沒辦法再往火藥裡摻雜,秦軍擁有的是造府標準火藥。此前鑿穴,穴口用封土橫木死死塞緊,近十噸火藥,埋入穴中的超過六噸。
這六噸多火藥雖然不能炸出一個二十多米的缺口,但也在臨淄城牆內側炸出一道離地高約丈餘,寬大概七、八尺的窄隙,城牆外側則大面積掀飛,破口長逾七、八丈——鑿穴還是鑿淺了,火藥爆炸時產生的氣體都作用在了城牆外側。
陷隊之士列陣於四百步外,爆炸的威力嚇掉了他們的魂,等飛上天際的泥土打在身上時,他們又禁不住跪地伏拜。更後方目睹臨淄城垣從地面暴飛而起的的秦卒爭先恐後的瘋喊:“…啊……啊……”隨後又變成了統一的伐交:“萬歲!大秦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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