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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荊與孔鮒兩人的對答太快,旁人根本就『插』不上嘴,而孔鮒並不能辨過熊荊。儒家直言好似一個處處是縫的竹簸箕,不縝密不結實,稍微用力一戳,就能戳出一個大洞。
理論如此,最重要的是思想。儒家自孔子以來,乃至秦後墮落成為儒術,都是想制約皇權,同時追求一個君明臣賢、國泰民安,‘老吾老、幼我幼’的烏托邦世界。這樣的烏托邦由王莽建立,然後迅速倒臺。
城外蘭臺宮,身著朝服的太傅孔謙在兒子孔鮒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下車,登階步入明堂。明堂內的宋玉見他來,與兒子宋義一起上前,兩對父子以禮相見,禮畢才退下敘話。
最先開口的是更老的孔謙,他無奈道:“孺子……不可教也。”
孔謙對熊荊是抱有希望的,更瞭解熊荊的宋玉則早已對他放棄了治療。宋玉聞言道:“楚人自稱蠻夷,數百年來一直與周人分庭抗禮,至先君莊王,國中方行周禮。奈何政『亂』,郢都所行非國縣邑皆行,故而今日大王……”
宋氏非羋姓,乃姬姓,宋玉之祖是鄭國的公子宋。公子宋很陌生,但食指大動、染指於鼎卻傳於後世。公子宋當時乃鄭國的權臣,楚國送了一隻黿給鄭靈公,鄭靈公故意不分黿羹給公子宋,公子宋於是染指於鼎。惱怒的鄭靈公要殺公子宋,公子宋聞訊先弒殺了鄭靈公。
此事之後公子宋被殺,他的子孫離開鄭國,遷入楚國,以宋為氏。此時的楚國正值莊王在位,崇尚周人禮樂的莊王拜公子宋之子宋駺為大夫,宋氏才傳承自今日。
楚國八百年,武王起開始拋棄氏族格局下的敖制,學習周人制度,實行王制,完善國家機器;莊王起拋棄氏族文化,面學習周人文化,力圖擺脫蠻夷的身份。宋氏作為程參與者,對楚國的周化一清二楚。也正是明白楚國周化的過程,他對熊荊不僅看不懂,而且完失望。他不覺得孔孟的理想能在熊荊身上實現。
“天下戰『亂』至此,黎民何時方能安其居、樂其業?”宋玉雖然是在勸慰,但他不鬆不緊的態度讓孔謙不悅。“君乃太傅,大王不教,你我之過也。”
“大王不以太傅為太傅,大王不信我等未脫稚氣之言辭,大王隨口便能編纂出更好的騙人至理……”宋玉滿臉苦笑的引述熊荊今日視朝時的話,他覺得這兩句話就是對自己和孔謙說的。“你我又能奈何?太傅欲弒君耳?”
“弒君乃非禮,豈能行之。”孔謙碰到毒蛇一樣形容一震,立即拒絕。
“既不弒君,我等又能如何?”宋玉笑道。“天下非一於秦,便一於楚。秦人已有荀子,然大王卻不欲棄楚國而一天下,即便一天下,也是重武輕文,以武為尊。如此之天下,必又是征戰不休,攻伐不已。我儒家之說,大王取禮而不取仁,視百姓為奴隸芻狗。”
“再使人擊路鼓可乎?”孔謙明白宋玉的意思,於是問道。
“再使人擊路鼓,大王必笞之,何用?”宋玉反問。他見孔謙還是不甘,再道:“王廷之事確是大王家事,彼等以此擊路門之鼓,過也。真以為大王不殺人?”
“大王殺人,天下知其不仁,必當棄之。”孔謙猶自說道。
“大王殺人確是不仁,然大王比秦人仁義百倍,天下棄秦人否?”宋玉再度反問。說話間他看了看孔謙,擔心他已經老糊塗了。上古競於德,中世逐於智,當今爭於力。力才是天下歸屬、統治與否的根本,仁義只是儒家對外的統戰工具罷了。作為統戰者,必要把自己和工具分清楚,要知道統戰工具的實質,不要相信自己要別人相信的,這是根本原則。
“那當如何?”孔謙並沒有老糊塗,他只是不甘心。
“大王大婚將至。”宋玉說起了一件毫無關係的事情。“大王甚愛羋女公子,必立羋女公子為王后,羋女公子所生之子當為太子……”
“太子?”孔謙錯愕,從太子著手確實是一條路,但這條路時間太長了。
“再便是學舍和報紙。”宋玉道,“若千萬學子都知仁與不仁,舉國當仁也。”
“然學舍之權不在諸氏便在譽士,何以使學子知仁?文學侍從數年前便不再考選,學子皆以武為榮、以文為恥,何以使學子知仁?”孔謙述說著殘酷的現實。
楚國的政制,楚國的人才擢升選拔機制,已改為以武為中心,非以文為中心。政治體制決定了文人根本沒辦法再度執掌國家權力,一旦現在的這批文臣老死,掌握權力的武將就會維護以武為榮的政治傳統和選拔機制,這個替代過程將發生在熊荊為王的這個時期。
“且如今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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