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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成敵國,咸陽依然遍行楚風,兩國宮廷的衣裳並沒有太多的差別。從華陽宮的素色深衣,到一再要她試穿的那件赤色闋狄,再到葬禮時穿的原色緦麻,再到羌人送的粗礪皮衣,現在的羋玹穿著一件緣衣,次而橫笄。
緣衣色黑而赤緣,尊貴又很顯素雅。穿著王后才能穿的衣裳坐在楚宮中,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也讓羋玹覺得茫然。熊荊進來的時候,宮女雖然低聲相告,她還是行禮完了。
“退下吧。”熊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羋玹。她膚色本來就白,現在穿一件黑衣,黑衣邊緣包著紅色的邊,紅與黑的襯托下,整個人變得玉一樣晶瑩。
“次不好。”男子有冠,女子就只有首服了。首服最尊貴者,為‘副’,次者為‘次’。前者類似後世的假髮,‘副’通‘覆’,編織後覆在頭上,再於上面橫插玉笄,笄上再系珈(珈:類似秦後之步搖)。‘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女子最盛的妝容莫過如此;‘次’也是假髮,髢髢(didi)是也,它不是覆在頭上,而是和原來的頭髮拼在一起,以使髮髻堆的更高。
幾個月相處,熊荊熟悉羋玹身上的每一寸的地方,頭髮亦是如此。他能認出那些羋玹自己的頭髮,那些是‘次’。想到這些‘次’很可能是髡刑剪下來的,他便有些心理障礙。
羋玹見熊荊說次不好,不由一愣,這時候男人已把正要行禮的她一把摟起,在她耳側親了一記又道:“人甚美。”
兩人如此親暱,退在一側的寺人宮女見狀掩嘴直笑,聽聞笑聲的羋玹忙從熊荊懷裡脫身,道:“大王不可如此,臣妾……”
在帆船上的時候羋玹還歡笑蹦跳,一入郢都熊荊就發現她像變了一個人,變得沉默寡言,處處拘謹。熊荊不讓她掙脫,而是看著她的眼睛,直問道:“你害怕?”
“我……”熊荊之言直擊羋玹的內心。她確實害怕,害怕太后趙妃會討厭她,害怕朝中大臣會非議她,害怕街頭巷尾會說三道四……。就這麼被熊荊‘擄’來了,路上還不覺得,入了楚宮她才發現自己原來是一個人,一個孤零零的人。
“不佞也害怕。”熊荊輕聲道。“害怕時間退回三個月前,害怕在風雪裡尋不到你,害怕你做了秦王的媵妾,害怕你我只能在黃泉相見。”熊荊說著自己的害怕,他是真害怕。
“可母后,還有朝臣,”羋玹放棄了掙脫,任由男人抱著。
“母后早就允你嫁入楚宮。”熊荊只說了前半句,沒有說後半句。“朝臣不必擔憂,楚國並非秦國,大夫從不恭順,士卒素來桀驁,他們只臣服勇者。”
男人的前半句讓羋玹鬆了口氣,這時候她掙脫了懷抱,素拜道:“臣妾讓大王擔憂不悅,臣妾之過,請大王恕罪。”
“王后此言差矣。”熊荊的舉動讓熊荊皺眉,一路上他都在教她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王后。“不佞與王后相愛相悅、相親相惜,為何有罪?”
“臣妾使大王不悅,臣妾之罪。”熊荊的話讓羋玹感動,然而女德之教卻讓她更加愧疚。
“唉!”熊荊搖頭。羋玹不僅僅是王后,以後還將是母后。女德讓她順從,可女德會使她教育不好王子公主。他見羋玹不解己意,嗚呼了一聲,嘆道:“人啊!認識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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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里斯多德四世閱讀毋忌翻譯成希臘文的華夏書籍,他不知道的是熊荊一直在讀希臘原文典籍。熊荊要了解的當然不是希臘政制,甚至不是希臘哲學,而是西方各國的神學和神話。
楚國靈教只是一種原始的、稍微被改良過的多神宗教,要改成一神宗教,僅靠現有的巫覡、短短數年是遠遠不夠的。原始宗教或者說原始神學才是一切文明的本源,這是人類最懵懂時期的思維對映,其用最粗糙的理性歸納總結天地萬物,將未知之物歸結為神。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幾乎是同樣的物質世界,各個族群卻有著外表相似而精神完全不同的神學構建,這些精神自然反射出不同族群的思維特性,正是這些思維特性決定著族群的未來。身為楚國的靈脩,熊荊想的是:既然基因可以最佳化,那這些思維特性是否也能最佳化?
希臘神學孕育了希臘哲學,希臘哲學培養了亞里斯多德四世這樣的智者。既然是智者,追求的當然是智慧而非神靈,而這正是熊荊從不向他請教的原因。這就像沒辦法向一個法蘭西共和國的公民請教勃艮第公爵一樣。第一,他可能完全不懂,第二,他可能會破口大罵。
熊荊勸慰自己的王后,要她認識你自己,亞里斯多德四世正站在章臺宮大廷之上,看著謁者引領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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