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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很詫異。
“然否?”侯諜再問,一雙眼睛直看著他。
“然。”父親靈柩入墓時,陸喜親自拋灑草馬在他的靈柩上。
“你非楚人,更非秦人,你是陸渾戎人之後。拋草馬於靈柩乃殉馬陪葬之俗。”侯諜道。
本就沒有什麼家事的陸喜原以為自己是個秦人,後來才知道自己原來是楚人。知彼司侯諜幾句話就顛覆了他是楚人的想象,他不是秦人也不是楚人,而是個戎人。
秦地很難看到簡牘,陸喜後來才得知陸渾戎本建有陸渾國,大約兩百年前陸渾被晉國所滅,陸渾之君帶著殘餘士卒奔至楚國,楚平王將他安置在舊鄖國,舊鄖國始稱安陸。
陸喜站在廊簷下看著簷外的雨絲出神,還沒有到上衙的時間,身後打傘的僕人一聲不響,就在他身後靜靜站著。等聽到縣衙裡梆子聲響,他才快步從後門入衙,這時候縣丞、縣尉、各曹、諸吏全都到齊。
“敬告上官,郡府前日來訊所言郡卒今日或至竟陵。”縣尉甲揖禮後說起今日的大事:沿漢水南下的郡卒要路經竟陵,這是數日前通知過的事情。
“糧秣足否?”陸喜說話時中氣不足。郡卒南下的訊息他一收到就傳出去了,他一直在等楚軍,希望楚軍能先於郡卒到達竟陵,沒想到郡卒到了,楚軍仍然還未到。
“糧秣早已備足。”庫曹揖告道。“郡卒不過留宿一日,所耗糧秣不多。”
“郡守昨日有命,言竟陵乃南郡咽喉之地,郡卒來時勿要細驗令符,無令符者不得入城。”為吏之人細緻,這幾日思考良多的陸喜無中生有的捏造出一道郡守之命,各曹諸吏真以為郡守下了令命,一時不疑有他。
很快他擔心的事情就來了。臨近中午時,縣吏稟告郡卒前鋒已抵達東門,卻因令符還在後方,無法入城。這時候城頭忽然鼓響,縣尉甲奔下城牆急告荊人來襲。
舊郢——竟陵運河在竟陵之南與漢水相匯,竟陵又在漢水西面。雖然戰舟可以通至竟陵南門,但駛出大澤後,楚軍騎兵便棄舟登岸,直奔二十多里外的竟陵。項超已返回項師,媯景率騎一師和重騎歸屬北線楚軍,現在衝向竟陵城的只是棄疾踵的騎三師。
千名騎兵疾馳而至,楚字大旗在細雨裡迎風招展,城頭的秦卒頓時嚇破了膽,示警的鼓聲響徹全城。縣令府裡,縣尉甲一衝進來就大叫道:“請準郡卒入城。”
“郡卒令符不見,不可入城!”吏曹也急道。
“郡卒乃我秦卒,豈能有假!”尉曹甲大怒,帶兵的五百主他見過,不可能有假。
“是秦卒亦不可。”吏曹道。“為何兩軍來得如此之巧?此當有詐。請官長速起吊橋。”
城上一敲鼓、一喊荊人來襲,門卒就瘋了一樣拼命關門,銅釘上全忘了摸泥,城門外只丟下千餘名郡卒。現在吏曹建議將吊橋吊起,那些郡卒就要被趕出護城河外。
縣尉甲再也忍不住了,他指著吏曹罵道:“此荊人之侯也。來人!速將其……”
“放肆!”陸喜大喝。“來卒不見令符,荊人又至,彼等豈可入城?”
“此乃荊人之侯,上官為何……”縣尉甲手指指向了陸喜。
“為穩妥計,當起吊橋。”陸喜看向他也看向其餘各曹,“若郡府治罪,本府一人之過。”
各曹諸吏聽見陸喜要一人承擔,當即鬆了口氣,縣尉甲還想再言,卻見吏曹和縣令目光交錯。他心中有所警覺,但不明說,只匆匆告辭出去安排防務。竟陵畢竟是堅城,他不相信憑几千楚軍就能拔下。等楚軍退了,他必要上書郡尉,以告吏曹、縣令通敵之罪。
城門外的吊橋緩緩吊起,護城河外的郡卒破口罵聲。咒罵是沒有用的,更大的危機隨之而來——千名楚軍騎兵繞過竟陵城,忽然出現在他們南面。千餘人不過是郡卒前鋒,大軍還在兩裡之後,不能入城又來不及與後方大軍匯合,郡卒只能在一片慌亂中列陣。
城上的縣尉甲看到這一幕眼睛幾乎要迸出來,誰知讓他意想不到事情發生了:那些楚軍騎士只是掠過這千餘名陣列不整的郡卒,快速向兩裡外正在列陣的郡卒大軍衝去。一時間他有些恍惚,難道說,城下這千人真的是荊人假扮的郡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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