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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肉的香味還在中廷裡飄蕩,單調的鐘樂仍在輕奏,酒尚未酣,熊荊的話把所有人驚醒,包括最為親楚的田假。網熊荊的建議完全是楚國政制的翻版,唯一的差別在於:楚國外朝全是甲士,齊國的外朝若真以繳納稅賦的多寡而任,站在大廷上的肯定是商賈。
中廷裡死一樣的沉默,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田季:“楚王欲亡我齊國乎?”
“秦國伐趙,天下將傾。”熊荊用力注視著田季。“若齊國僅為一人之國,邑大夫戰之何益?商賈戰之何益?農人戰之何益?王廷朝廷分立,臣下爭鬥皆在朝而止於寢,齊王於王廷中安享富貴,有何不可?若有振作之君,臨淄丁口近三十萬,各邑丁口不及十萬,王之即可。
譬如楚國,楚國為熊氏獨有?非也。楚國乃羋姓與勇信之士共有,既然是共有,國事自然要公議。不佞若一意孤行,不過郢師三萬而已。楚國亡乎?楚國復強也。
君王好虛榮,齊人曾為東帝,更好虛榮。以君王之虛榮而損國勞民,數不勝數。後勝佞臣,為一己之私而挑起兩國戰事,此皆齊國僅為一人之國之故。齊國變法,權柄當置於各邑大夫之手,君王由上審視,庶民由下監督,如此方能上下一心。
除此,齊國稅制當變,官山海糧秣之策當變,授田收田之策當變。民,有恆產者有恆心。商賈出稅而入外朝,庶民所種之田當為其私有,鹽鐵糧秣不再官營、鑄幣由正朝外朝共商……”
“豈能如此!”大司田桓聽聞變法要行土地私有,立刻大喝。與他一起,司徒田孟也是大喝,官山海政策、鑄幣權關乎齊國的統治機器,楚王變法不是整頓吏治、重用賢才,而是要徹底拆掉齊國的統治機器,這是他不能接受的。網
“有何不可?”熊荊冷笑。“除商賈入外朝,以上楚國皆行之。田氏即是貴族,何懼之有?”
“萬萬不可。”田桓劇烈的搖頭,“外朝之制,萬萬不可。”
“不啟外朝,庶民離心。”熊荊看著他也搖頭。“田氏當國,僅田氏可御秦軍,使齊國不滅?”
沒有人說話。以今天剛剛結束的戰事,庶民根本就不會給田氏拼命。即便五萬持戟之軍,見大勢已去也拼命逃亡。戰爭不單是齊**事制度的失敗,更是政治制度的失敗。
東方未明的歌聲似乎又回想在齊王田建的耳邊,群臣沉默之時他開口道:“楚王之議寡人深以為然,若要使齊國不亡,當啟外朝。”
“大王!”群臣驚訝的看著田建,復又有些瞭然。王廷、朝廷分立限制了君王的權力,開啟外朝又會限制邑大夫的權力,這對君王是有益的。可這是他們想得太過了,田建還不懂這種制衡,若真懂得制衡,朝中也不會後勝一人獨斷朝綱了。
“齊王英明。”熊荊不由讚了一句,他直言道:“若要邑大夫不犯君威,必啟外朝,再以外朝制正朝。”
“這是亂我齊國,絕我田氏。”田桓仍然不滿。“若啟外朝,商賈為政,齊國不亡田氏亦亡。”
“田氏真有勇氣,當外爭國權而不是鬥雞走狗、六博蹋鞠。”熊荊道。“庶民供奉田氏,田氏又有何作為?昔年樂毅伐齊,田氏僅安平君一人復起,餘者若何?以輕重之術壓制庶民,湣王之禍已不遠。”
“然先君湣王亦為楚人所殺!”田桓怒極,此言氣氛為止一緊。
“湣王禍國殃民,還不自知,更無悔心。”熊荊不怒自威,“不佞曾聞:殺人安人,殺之可也攻其國,愛其民,攻之可也以戰止戰,雖戰可也。齊國變法本與楚國無涉,然若非今日之戰,齊國豈有變法之機?若不行變法,他日秦軍大勝齊軍,齊國若何?
不佞竊聞之,秦國滅一國便於咸陽城外築一國之寢宮,規制裝飾,無一不同。此國嬪妃王女皆遷於此,秦王不時寵幸。至於該國公室貴人……”
“啊。”最驚訝的人是田建,他頭皮瞬間發麻。“秦王殺寡人否?亡田氏否?”
“秦國要郡縣齊國,齊王以為秦王會如何處置田氏?”熊荊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
“秦人必殺寡人……”田建聲音裡帶著顫抖。他已長生不死了,沒想到還要死於秦王之手。
“關東六國若要郡縣,貴人不絕如何郡縣之?”熊荊再道。“楚國滅國,遷其公室,不絕其祀。為何?王不殺王,貴人不滅貴人之族,自然要存其公室,續繼其祀。秦國不然,秦國以官吏治國,貴人何用?秦國公室貴人尚不得重用,關東貴人何以重用?”
很淺顯的道理,可如果不深究就很難明白。秦滅六國之戰,既是國與國之戰,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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