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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荊越來越覺得項燕有烏鴉嘴的潛質,他擔心趙國大旱,趙國果然大旱。三月上旬之後到這個月,趙國一滴雨都沒下,種在土裡的粟很多連芽都不抽,即便抽芽,也大多蔫死。故而趙人訛言唱道:‘趙人號哭,秦人歡笑,如果不信,看看田裡只長草。’
趙國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搶一把敖倉,沒有敖倉之糧,去年國內就餓死不少人。今年再旱,又要餓死不少。是以四月末、五月初確定大旱後,趙使不斷求告於三國,請三國多運粟米。三國有糧,三國的粟米如果運到趙國,趙人肯定餓不死,奈何運力不夠。且因為下雨,二月楚國最終沒有變更造舟計劃,而是全力以赴建造丹水舟楫。
現在唯一的解決之道就是集三國所有海舟、內河舟楫於齊國,將齊國倉稟內的積粟運至趙國。這樣行程最短,一旦解決了海舟碼頭裝運問題,運糧可以翻倍。除了舟楫,馬車、牛車、輦車、獨輪車,只要是帶輪子的,都運粟入趙,最後就是趙人入齊就食。
辦法很多,但依舊不能改變趙國今年絕收的現狀。熊荊初聞少司命號帶著東洲之谷返航,就想讓趙國先種土豆或者紅薯,可他忘記如果秦國得到了這些,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大王萬不可使趙人種東洲之谷。”淖狡隱約猜到了熊荊的意思。趙國大旱,東洲之谷入楚,恰好可以讓趙國試種。這看上去是個好辦法,實際再壞不過。
“大王可知一畝當用谷種幾何?”孫餘也問道。本來這個問題他想自己摸索,現在大王有意讓趙國試種,他就要問了。“少司命上又有谷種幾何?”
紅牼與兒子對視一眼,搖頭道:“不多矣。返航時裝入紅薯一萬五千餘斤,土豆八千餘斤,然海上數月,谷種半數以上腐壞。”
順著貿易風返航幸好只要三個月,再到朱方不及四個月。南太平洋炎熱的氣候下,舟艙裡的紅薯、土豆迅速腐壞。即便一斤種一畝,也不過種幾千畝。趙國丁口有五百多萬,一戶百畝地也有一億畝,現有這點谷種不過是滄海一粟。
紅牼說起谷種,熊荊絕了讓趙國種土豆的心思。假設一小畝只需十斤谷種,那就是十億斤;假設土豆種收比達到二十倍,其前一年也要有五千萬斤的收穫;再前一年,則是兩百五十萬斤;再前一年,則是十二萬五千斤;再前一年,則是六千兩百五十斤。
如果八千斤土豆全部沒壞,也要有四年的育種時間,才能在第五年讓整個趙國種上土豆。這是理論上的計算,即便算上薯類一年兩收,那也要有兩年時間,兩年後那些餓死的趙人屍骨已經不需要糧食了。
“遠水不解近火。”藍奢揖道。“大王與其讓趙國廣種東洲之谷,不如在楚國廣種之。楚國之田有一億三千多萬小畝,其收不及皆魏人之下田。尚如東洲之谷可得魏人下田之產,楚國積粟無虞也。”
以後世市畝換算,楚國粟的平均畝產極低,大約在五十五公斤上下。魏國則超過此數,很多田畝的單產超過一百公斤。粟的產量不高,宿麥的產量自然也不高,每市畝只有三十多公斤。並且能夠種宿麥的田畝有限。以去年論,楚國種了近六千萬小畝粟,實際收粟不過六千五百萬石;而宿麥,種了大約三千萬小畝,僅收得一千九百萬石小麥。
如果每市畝能收穫兩百七十五公斤(550市斤,紅薯五斤折一斤主糧)東洲之谷,那麼整個楚國一年所積之糧將達到驚人的七千六百萬石。廣種宿麥六年才積完的三年之粟,現在兩年就能勉強完成。這還是一年種一次粟、再種一次紅薯,一年兩收。
以南方溫暖的氣候,假設一年全種紅薯、土豆,一年當有三收,那一年就可以積攢兩年零七個月的糧食。當然,全國都種紅薯土豆,一旦發生疫病,就會像愛爾蘭人那樣突然損失一半人口。雜糧就是雜糧,不可能和主糧平等。
藍奢的提醒讓人振奮。如果現在抓緊時間育種,明年開始伐秦,三年、或者四年後全楚國都可種上東洲之谷,積粟吃光後,楚國或許還能再堅持一兩年,甚至以東洲之谷的高產,很可能僅憑國內的老弱婦孺,戰爭也可一直支撐下去。
群臣興奮,熊荊卻在想紅薯土豆應該要怎麼加工。這種雜糧也就是碾碎、乾燥,做成澱粉,然後再用澱粉做成粉絲、粉條。傳說還有馬鈴薯饅頭、馬鈴薯麵包,可惜他連怎麼用薯類澱粉做粉絲都不知道。
薯類因為多水,所以極不耐儲。廣種東洲之谷的同時,澱粉加工裝置也要迅速跟上普及,不然收穫的薯類很容易爛掉,無法長期儲存。另外也不便於運輸。運五斤薯才等於運一斤粟,這樣大的運輸量再多舟楫也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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