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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覡之術,在秦國早已消失不見,即便是三晉,也是西門豹河伯娶妻,多已驅除,唯有舊楚南郡篤信鬼神,五十年來礙於宣、華陽兩位太后,故而方存。
今日詛楚,客串宗祝主持儀式的是精通巫術的衛繚。儐者朗讀詛文時,太廟外的高臺下,法吏一令,站在幾十名麻衣死囚身後的斧手‘嘿’的一響,銅斧砍下,乾癟骯髒的幾十顆腦袋全部落地,等著一側的僕臣連忙端著銅盆上前接血。
腦袋落地,汙血狂湧,銅盆哪怕對準了斷頸,也不能盛滿一盆。好在汙血並非一盆,幾十個僕臣端著銅盆上至高臺,盆裡的血足夠裝滿那個大大的皮囊。這個皮囊一如人形,等巫覡將粟禾綁在皮囊外面,再穿上一套皮質的甲冑,再畫上容貌、背上寫上氏名,它已不是皮囊,而是楚國之王熊荊。
“起!起!起……”衛繚的聲音中,被繩索綁著的熊荊高高吊起,吊上木杆的杆頭。出太廟的趙政手持弓箭,開始登臺。
“射!”在臺下群臣的注視下,衛繚喊道。
持弓的趙政對準吊掛在十多丈高處的熊荊,弓弦‘嘣…’的一聲,箭矢離弦。這一箭射中了肩胛,可惜皮囊未破。
“射——!”衛繚再喊。趙政又怒發一箭,這一箭正中熊荊的腹心,穿透皮甲的箭鏃戳破裡頭盛血的皮囊,汙血成股成股的濺落下來,灑在高臺上。
“荊王已斃!大王萬歲!大王萬歲……”臺下群臣早就等著熊荊斃命的那一刻,見狀疾呼起來。他們一喊,大廷內外的秦卒寺人也大喊。王城外的官吏百姓聞聲跟著高喊,一時間,整個咸陽都是‘荊王已斃、大王萬歲’的呼聲。
“打吧、打吧,打出一個新大秦!”聽聞城內山呼海嘯的呼聲,身著甲冑跽坐於城外的夏陽如此說道。商法下的秦國人人告奸,所以他只能小聲的說,聲音細到自己也聽不見。
人非物是,他不再是八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墨者,更不是喬裝打扮的國尉府侯諜。現在的他,哪怕明明清白,也是國尉府的監視物件——玃君突然被抓,當年身在郢都的侯諜都有嫌疑,而夏陽是少數幾個能從郢都安然返秦的侯諜之一。
“尉校有命:行!”一個軍吏匆匆奔來,腳步濺起酷熱下塵土。此時咸陽城外渭水兩岸擠滿了秦軍,期望打出一個新大秦的夏陽只是無數秦卒中的一員。聽聞軍令,戎車上的二五百主隨即揮旗,五百主緊跟著,全軍追著前方的行軍縱隊,快速往東開進。
這是最後一批前往藍田的秦軍。不久前,少府突擊融毀了三、四十萬件銅兵和銅器,授兵時府庫內的兵戈竟然數量不足。為了拿上武器,夏陽所在的這個尉遲遲等到今天。可哪怕是等到今天,少府發給士卒也只是一根一丈多長的杵。杵是什麼,杵就是木棍。
木棍發下來的時候,士卒皆有怨言。尉校不得不連殺數十人,以儆效尤,之後就沒有人說話了。木棍就木棍,總比赤手空拳上陣好。且藍田就在一百多里外,而非在一千多里外。如果在一千多里外,那庾死在路上的可能行大大高於死在戰場的可能性。
咸陽城內的歡呼聲越來越遠、越來越小,很快就什麼樣聽不見了。因為年輕計程車卒多,走的稍微遠了一些,年輕人就開始有說有笑的低語。這些人雖已是傅籍的年紀,可咸陽畢竟是國都,為官為吏者自然能免徵,若不能免徵,也可以家僕代徵,但現在的這些人多是史子。
秦國以吏為師,以法為教,學室是培養未來官吏的基礎學校,在學室就讀的人就是史子,相當於秦後的秀才。十六歲考取學室,十七歲入學室,成為史子。史子是官吏種子,這些人即便從軍出征,也不可能是普通士卒,然而如今軍情緊急,王命一下,這些十七、十八歲的史子也只能披甲上陣。
年輕人的興致來的快,去的也快,半個時辰後他們便沒了竊語的力氣,只剩呼哧呼哧的呼吸。行過三十里,全軍沒有紮營,短暫的休息後繼續前行,行到第二舍時,佇列終於止步,然而作為後隊,最終架好軍幕、入帳休息時,已經入夜。
因為疲倦,大多數人吃著吃著晚飯、甚至不吃晚飯就躺在路邊睡著了。第二天晨明,軍中又開始造飯,朏明時分,收拾完軍帳的全軍列隊待行,旦明過後,熱辣辣的太陽下,行軍終於開始。這一天沒走幾里,前一天感覺新鮮的那些史子開始連連叫苦。
他們的叫聲很快引來了五百主。戎車上,拔劍怒視、居高臨下五百主對著他們大喝:“荊人伐我,欲滅我大秦社稷,殺我大秦之百姓,你等不過行軍耳,何苦之有?!”
五百主目光遊弋,想到前天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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