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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配備夷矛鉅甲以來,楚軍就從未遇見過敵手。身著鉅甲的他們不畏敵人的兵戈,陣戰中只有他們捅死敵人,敵人卻難傷他們分毫。而這一次遭遇戰,他們已經脫下了大部分鉅甲,一些士卒因為疲憊,最後連胸甲也脫下。
甫一交鋒,夷矛捅在秦軍的鐵甲上,酋矛則捅在楚卒的軀體裡。這時候諸人才知道,沒有鉅甲的保護,血肉之軀是如何的脆弱。
雖然只是雙方小規模的遭遇戰,可秦軍的二五百主瞬間發現這些楚軍竟然未著鉅甲,並且一交鋒他們就被己方士卒衝的大退。中尉士卒的身高皆在七尺六寸以上,楚軍卻不過七尺。高大者身披魚鱗鐵甲,矮小者只著長襦,因為身體本能的畏懼,楚軍被秦軍殺的大退。
方形的菟和山東面兩個角對準了兩條通道,北面對準了武關官道,南面的對準了丹水谷道。只要秦軍殺退楚軍,將他們往南趕出這個長不過四里、寬不過幾百米的山坳,就能封死丹水谷道;反過來,如果楚軍能殺退秦軍,一直衝到方山的東北角,同樣也能封死武關道。
楚軍士卒多未著甲,二五百主一時大喜,他奪過鼓人的鼓槌親自敲起車上的建鼓,命令秦軍前進。經過剛才的衝殺,此時雙方已是木柲錯著木柲,矛頭指向矛頭。眼見身披鐵甲的秦軍陣列緩緩向前,尚不習慣無甲作戰的楚軍本能的後退。然而,當看到傷亡的同袍被秦軍吞沒,聽聞他們在秦軍軍陣中發出怒喝和慘叫,他們又馬上駐步。
“殺!”陣中的譽士爆出一聲怒吼。不顧身上只有一件胸甲,猛衝向矛陣林立的秦軍陣列。跟著他們,楚軍士卒也對秦軍陣列猛衝,任由酋矛將自己戳穿。
魚鱗鐵甲甲片護著甲片,因為衝擊距離過短,銳利的矛尖只能在鱗甲上打滑。除了幾個未死的譽士棄矛拔劍,近身刺倒了數名秦卒,衝上去的楚卒多數戰死。
楚軍衝擊時,若敖獨行又在奔行。跟著他,矛卒前舉著夷矛,疾奔在山坳東面的山林裡。建鼓聲不絕,但這不是楚軍的鼓聲,這是秦人的鼓聲。藁草和林木的阻擋讓他們看不清山下的戰況,可聽聞這鼓聲,眾人皆心知不妙。
若敖獨行大致能猜到山下的情勢。只剩下胸甲、有些士卒連胸甲都沒有的楚軍一旦與中尉、衛尉之軍矛鋒相對,佔優勢的肯定是秦軍。夷矛雖然長了四尺,但兩軍握矛方法的不同——楚軍矛手並不握矛端,那裡是配重;秦軍矛手則握著矛端,沒有配重——矛尖前伸的長度也不一樣。最要的是秦軍身著鱗甲,沒有胸甲的楚軍碰上同樣手持長矛的秦軍,必然會被殺的大退。
唯一的解決之道就是側擊。縱隊的楚軍奔行在山林間,佇列絲毫不亂,如果從秦軍側後衝矛而下,必能將這股秦軍殺退。如果能集中全師所有甲士,在將秦軍趕出山坳,等友軍上來,己方就能獲得勝利。
奔行在悶熱的山林,草葉割在臉頰和手臂上,被汗水一浸,火辣辣的痛。這只是小痛,最難受的是胯腿間的肌肉痠痛。這種痠痛讓人不自覺想放棄對雙腳的控制,任由步伐高一腳低一腳踩棉花那般踩在小小的山徑上。這些顯然是不被允許的,無數次訓練表明,一旦放鬆對雙腳的控制,即便不會跌倒,佇列也難以保持整齊。
為此,九百名矛手,一百四十四名弓手咬緊牙關,極力控制著自己步伐,以保持著佇列的整齊。不知奔行了多遠,佇列才慢了下來,然後又急速奔行了一陣,最終止步。
“聽我口令:列陣。”佇列最後轉而下山,快接近山坳時,旅長鬥蜃沉悶的聲音響起,九百矛手列成一個長寬皆三十人的陣列。
“負甲者在外,無甲者在內。”若敖獨行的聲音,透過林木間的縫隙,他能看到楚軍正被秦軍步步逼退。好在山坳南面較北面狹窄。
有人扔了胸甲,有些人卻咬牙揹負。若敖獨行的命令下達,他奇蹟的發現全旅士卒沒有任何變動。這些士卒全都穿著胸甲,而且腰上還佩著鉅劍。
“善!大善!”他大喜道,目光掃過陣列中的所有人。
“貪功而拔荊紫關,我之罪也。”他道。“而今秦人已覺,若不能速速拔下商邑、不能奪下菟和山,我軍便不能擊破藍田,便不能攻拔咸陽,便不能滅秦!
秦人之惡,非吞天下滅列國而不可,唯有滅秦,天下方得安寧,楚地才得安寧……”
大司馬府的作戰計劃極為保密,即便是若敖獨行,也是成通來荊紫關問罪那一日才知道所有細節。而軍中士卒,知道的不過是復郢,往西進攻也是為了保護楚地,從來沒想到西進的目的是為了滅秦。得聞若敖獨行相告,每個人驚訝後全都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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