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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妃是來質問兒子的。楚國因為自身的原因不救趙國,她有怨言也不能說出來,畢竟楚國有楚國的利益,可聽聞兒子要‘一天下而滅諸國’,這就不是救趙的問題了。
她來,大室裡捉姦在床的熊荊和羋玹一陣手忙腳亂——每次相見,熊荊都會把羋玹的展衣撕開,他喜歡聽絲線斷裂的聲音——羋玹套了件侍女的純衣便匆匆跪在一旁。趙妃上來就把眾人揮退,要和熊荊單獨說話,提著心的羋玹這才如釋重負出了外堂。
“姊姊甚美,大王愛不釋手,贏南亦心生愛慕。”男女獨處一室是為非禮,逃過一劫的羋玹正在慶幸,身邊突然冒起一個聲音。贏南是跟著趙妃來小寢的,別人沒注意到穿純衣的羋玹,她鼻子嗅一嗅就發現了問題。
“是、是贏南公主……”羋玹後悔沒有出堂下階,她是想等趙妃離開後再與熊荊獨處。
“趙國將亡,何言公主?”贏南細看羋玹的面龐,想從上面找出一些瑕疵來,但最終她放棄了這種努力。“趙國將亡,大王又欲一天下而滅諸國……”
想到母國即將亡國,贏南忍不住落下淚來。她轉朝羋玹伏身素拜,道:“尚若大王存一絲救趙之心,贏南請姊姊美言之。大王愛姊姊甚深,言出必從,姑母、贏南、數百萬趙國子民,世世謹記姊姊恩德。”
贏南大拜,羋玹未想到她懇請的是這個。她終究是位女公子而非哪國的公主,時值戰國,任何一位公主都有捨身飼虎的覺悟,雖然她們常常厭惡自己的命運。
面對贏南懇求,羋玹手足無措,大室之內,趙妃則有些哀怨的看著兒子,等著他說話。熊荊不好說白天的那些言辭一是任性、二是試探。
他心裡和藍奢一樣清楚,楚國當下的政制如果不發生根本性改變,不可能滅諸國而一天下。這就像美國的政制不改變,不可能吞併菲律賓、不可能統一世界一樣。他們只會吞併阿拉斯加那種資源豐富人口卻少的地區,同時對人口眾多的地區進行經濟殖民,而不可能統一全世界,然後任由世界各地的議員湧入華盛頓,最終將自己淹沒。
與百越聯盟是在建立敖制之初,百越之所以稱為‘百’,就是因為各越治下人口都很少,人口最多的駱開也不過二、三十萬人,餘者多數是數萬、數千這種規模,並且百越所處的地域是極為廣闊。巴、蜀就不行了,人多而地窄,天下那就更加不行。
情況就是如此。即位後的這九年,為了抗擊秦人,他對楚國政制僅僅做了同方向上的最佳化,沒有做出任何本質上、方向上的變動。現在突然掉頭倒車,自然一石激起千層浪,朝內朝外、寢內寢外,輿論紛紛。
趙妃被勸走後,宋玉和孔謙兩位太傅又來,他們不像趙妃那樣語帶埋怨,而是語帶惋惜。
“大王欲一天下,不當此時告天下也。”孔謙一句話就暴露了自己的遊士屬性,熊荊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楚軍雖勇,然秦人多矣。大王當合列國而滅秦,此後方能示一天下之心。”
“哦?”熊荊哦了一聲,他不屑這樣的隱瞞。
“天下戰亂數百載,若想安定,必要定於一。”因為熊荊的試探,宋玉也輕易的就暴露了自己的階層屬性。
“然朝中諸臣卻不願定於一……”熊荊沒有欺騙他們,他只是陳述事實。
“此我楚國不選賢任能之過也。”宋玉搖頭嘆息。
“大王,左尹蒙正禽求見。”宋玉正要批駁楚國建國幾百年以來的頑疾:用人尚親尚舊,長姜揖告蒙正禽求見。
敖制以後王政已不出郢都,王法自然也不出郢都,真正能走出郢都、行於全國的,是越來越多由左尹府頒發執照的訟師。
秦有法吏,楚有訟師。在王廷的資助下,那些識字卻不敢上戰場,又不能為官為吏的貧家士子大多頭懸樑錐刺骨,成了一名光榮的訟師。於是乎,全國縣邑都謹防訟師,一旦有訟師進入縣邑鄉里,立即派人跟蹤隨行。有的地方甚至斷橋斷路、殺人放火,以防他們挑撥治下庶民跟自己打官司。
‘避災避害避采詩,防火防盜防訟師。’這不是說笑,這是楚國縣邑常態。以前周天子‘五年一巡守,命大師陳詩以觀民風’,設有專門的采詩官,體察輿情,現在是采詩不分時節遍行諸國,採的未必是詩,還有大小新聞,然後登載於大楚新聞上。
采詩、訟師、醫者,自古便是苠運主力。訟師頭子蒙正禽聽聞大王要一天下,立即就趕來了。
“臣見過大王。”蒙正禽心中激動,一進來道:“臣聞大王欲一天下,此大善之舉也。我楚國以外,庶民俱如牛馬,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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