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零肆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六章 救趙,荊楚帝國,貳零肆柒,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邯鄲城西面靠近滏水支流的地方是一片學社,因為地處邯鄲,人們習慣將其稱為邯鄲學社,又因為主持學社的是楚國太傅,又有人叫這個學社叫太傅學社。網
與其他學社不同,學社入學不需束脩,不管是誰,只要把男孩帶來就能入學,只要年齡合適,無身疾無頭疾。邯鄲八萬戶,四十萬人中適齡學童約佔百分之十,即便減去‘女’童,減去那些不樂意與庶民子弟為伍的貴人孩子,也有近兩萬人。
兩萬人的學社恆古未有,但現在這所學社就建在邯鄲西郊。‘春’平侯還未入社,就聽到童子們的朗朗書聲,等到入社,才發現學子們背詠的竟然是……竟然是《司馬法》:
“古者,以仁為本,以義治之之謂正。正不獲意則權。權出於戰,不出於中人。是故殺人安人,殺之可也;攻其國,愛其民,攻之可也;以戰止戰,雖戰可也。故仁見親,義見說,智見恃,勇見身,信見信……”
(古時,人們以仁愛為根本,以合乎禮儀的方法處理國家大事,這就是正規的途徑。正規的途徑達不到目的時,就要使用權變的辦法。權變是出於戰爭需要,而不是出於忠信和仁愛。因而,殺掉一個人而使大眾得到安寧,殺人是可以的;進攻一個國家,出於愛護它的民眾,進攻是可以的;用戰爭制止戰爭,即使發動戰爭,也是可以的。
所以,心懷仁愛會使人親近;秉持正義會使人悅服;善用智謀會使人倚重;力行勇敢會使人效法;堅守誠實會使人信任。這樣,對內就能得到民眾的愛戴,藉以守土衛國;對外就能具有威懾力量,藉以戰勝敵人……)
趙粱聽著聽著,突然間顫抖起來,這種顫抖無法抑制。而不斷顫抖的他,竟然分別不出這種顫抖是出於‘激’動,還是因為恐懼。
“穆稜見過相邦。網”鶡冠子沒有親迎,出來迎客的是穆稜,他有些奇怪‘春’平侯為何不下車。
“恩。”馬車裡的趙粱凝噎了一下,這才下車和穆稜見禮。“來時倉促,未帶相見之禮,請以‘玉’佩為先生車馬之費。”
趙粱解下腰帶上掛著的一串配飾。以周禮,登‘門’拜訪必須送禮。趙粱贈予配飾穆稜並無推辭,他笑揖道:“謝相邦。學社得立存續至今,全賴相邦之助。”
這麼大的學社教的不全是五經,又與邯鄲城內的學社‘惡‘性’’競爭,自然受人嫉恨。趙偃死後書社立即受到一些人攻擊,趙粱為相邦後特意遣人送百金過來,攻擊書社之人作鳥獸散。
“非也、非也。”趙粱恢復了常態,他笑而念起了剛才聽到的內容:“是故殺人安人,殺之可也;攻其國,愛其民,攻之可也;以戰止戰,雖戰可也。”
趙國有此書社,乃趙國之福。以兵法授童子,待學生長成,乃為趙之棟樑。”
趙粱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點出了兵法。穆稜乾笑,他揖道:“書社之制皆來於楚國,不然,無以成也……”
穆稜解釋著,這時候趙粱已度步向前,他只好跟著。茅舍新新,透過那些窗牖,趙粱能看到學室裡安坐的學生和黑板前的先生。背詠課文的學生專心致志,練字的學生則好奇看了過來。而學室遠處,一些人竟然在練習‘射’藝。他一時忘記此行是來見鶡冠子的,而是向那些練‘射’藝的學生走了過去。
“學社皆是楚制?”趙粱一邊走一邊問,神‘色’和藹。
“然也。”穆稜答道。“以兵法入學乃寡君之意。寡君雲:男子當知兵。司馬法非孫子之法,其心仁、其言謹,其意正。兵法雖古,亦當使人知也。”
“大善!”趙粱忘不了聽到學生背詠《司馬法》時的顫抖。他隨後又嘆息道:“我聞楚國各縣皆辦學社,八歲至十一歲童子,不分男‘女’,皆可入學,然否?”
“然…亦不然。”穆稜答道。“楚國公族甚眾,縣邑皆辦學社,學社與學社卻不盡相同,學生多寡亦是不定。如陳縣,學生逾三萬,有學室一千餘間,先生兩千人,此謂多也;如息縣,學生不過三千,學室僅一百間,先生兩百餘人,此謂寡也。”
楚國政‘亂’,行敖制之後更‘亂’,各縣學社的情況便是政‘亂’的體現。可即便如此,趙粱仍然不禁搖頭。楚王準允全國的孩童免費入學,等這些知兵法、懂‘射’藝的學生長大,這天下恐怕就是楚人的天下了。
想到這裡趙粱再無觀看學生‘射’箭的興致,而是轉身走向鶡冠子的居所。這時候一個持弓的學生遠遠地大喊一句‘翁!’,而後跳著跑了過來。這是趙粱親隨中一個短兵的孩子,被兒子這麼一喊,他竟不知所措,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