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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牧澤望去,巨大的大梁城聳立於遼闊的雪原上,給人以一種雄偉的視覺。這座有一百多年曆史的城池自築立起便是天下的中心,魏國於此強盛,商賈於此彙集,交通於此勾連,文化於此傳播。此時這座雄踞天下腹心的城池餘燼未滅,黑煙飄到城牆高度時被猛烈的北風吹向城南、吹出城池,最後漫過牧澤,在牧澤南岸漸漸消散。
這裡正是秦楚騎兵廝殺的戰場,此前銳氣正盛的項師此刻只能聚攏成陣,用步戰的方式抗擊秦騎的衝殺。不然,一旦被數倍於己的秦騎分割包夾,結果必然是凶多吉少。
然而騎矛全部用光,沒有長兵結成步陣固守也支撐不了多久。軍陣只靠一些尚能戰鬥的騎士在步陣外與衝過的秦騎拼殺,阻止其衝擊只有長劍的己軍步陣。屍首橫陳,戎馬弛奔。秦騎環繞著楚軍奔跑,楚軍則環繞己軍步陣奔跑,雙方戰馬踐踏起無數雪沫。
十數里外,正加速趕來的熊荊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秦騎數量眾多,項梁卻以步陣的方式與秦人拼殺,這讓他心裡忍不住動怒。不過想到項梁是前來援救己軍斥騎的,步陣之內應該有撤退不及的傷卒,他的怒火又抑制住了。
“大敖……”媯景手指向西面,那裡一支騎兵一如展開橫陣的楚軍騎兵,正踏起漫天的雪塵,快步奔來。
“義渠鴆!”熊荊對秦騎陣列里居中的那面大旗很是熟悉,那是義渠人的旗幟,旗幟下那輛四馬挽曳的寬大戎車裡坐的正是義渠鴆。“這個胡酋!”他狠狠罵了一句。
他和義渠鴆也算是老相識了,十年陳郢之戰義渠鴆初至楚國,而後兩人幾次交鋒,最密切的一次兩人還同坐一帳喝酒。十年未見,這個熱衷於享受的胡酋還是習慣坐著戎車上陣廝殺,那輛戎車仍然奢華彩繪,只是上面的人老了許多。
“大敖?”楚軍騎兵皆以三頭鳳旗為圭臬,此前鳳旗北指,意在解項梁之圍。現在一支秦騎從西面橫衝過來,楚軍如果不轉向正對西面,左翼將被西面衝來的秦騎包夾。
“你率一陣解救項梁。”熊荊命令道。兩道騎陣相距尚有數里,但騎陣不比步陣,很快義渠鴆率領的那道騎陣就要疾衝而至。
“唯。”媯景策馬奔出,一個楔形陣跟著他北去。等他奔出三里開外,號聲中,鳳旗方才西指。
秦軍騎陣由西面而來,楚軍要迎敵自然要往西面而去。看到中軍鳳旗西指,右翼騎兵加速向西轉向,左翼則勒馬從快步變成慢步,以等待整個騎陣變陣。
騎兵的威力在於速度,距離楚軍騎陣只有數里的義渠鴆見楚軍左翼減速,自然不願放過這個機會。他從戎車上站起對左右兩翼大喊,兩側騎卒忽然間加速,向楚軍陣列衝來。熊荊對此不由冷笑,即便秦軍裝備了亞麻甲,也不該如此囂張的與自己對沖。他安靜的等待右翼轉向,秦騎衝到一里之外時,才下令身側的號手吹號。
號聲比鼓聲悠揚,悠揚的號聲中,熊荊拉下自己的面甲開始加速,身後的楚軍騎士跟著他加速。雪沫四濺,大地在馬蹄的踐踏下震顫起來,整個視界也隨著戰馬的賓士而起伏。相距四十步時,迎面衝來的敵騎射出密集的箭雨,箭雨對重騎毫無傷害,只可能射傷輕騎防護不嚴的戰馬。
熊荊與近衛騎士皆披重甲,他胯下的戰馬也換成一匹訓練過的重騎戰馬。箭矢落在人馬身上好似雨點一樣沒有感覺,甚至連聲音都聽不到。戰馬賓士時人與馬的甲冑有節制的脆響,這種聲音掩蓋了箭矢射中甲冑的聲音。在這種脆響中,熊荊將目標對準了敵騎,騎矛一點點平放。
這時候義渠鴆的奢華戎車沒有衝在騎陣之前,而在騎陣之後。雖然車前有眾多胡騎護衛,可他還是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楚軍騎兵不是第一次列出楔形陣衝擊敵陣,他知道這種戰陣的威力,焦急的戎語下,更多的胡騎被他召至車前,妄圖躲過楚軍重騎必殺的衝擊。
“駕!”距離不足二十步,熊荊赫然加速,手中的騎矛已經放平,左側盾牌擋住了大半個身體,準備迎擊對面一名夾矛衝來的騎卒。
騎兵是勇敢的兵種,每次出擊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騎兵決戰不在於數量和武器,而在於士氣。在大多數情況下,士氣低落的一方會在交兵前崩潰,使得雙方的對沖變成一次追擊,或者雙方對沖時交錯而過,在交錯的時候廝殺。只有很少很少的情況會真正戰馬衝向戰馬,由騎戰變成一場肉搏戰。
義渠鴆不敢衝在騎陣之前而躲在騎陣之後,楚軍則在自己的率領下勇往直前。士氣上楚軍已經壓制了對方,如果不是楚軍騎士做不到膝蓋挨著膝蓋,彼處之間有敵騎透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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