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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召一個師計程車卒在於:秦縣工商戶籍很少,最多佔五萬人的一成甚至不到一成,單單這裡就比封君制多了一萬農籍人口;其次是大約兩萬名十七歲以上的成年男女中,丁女是要應徵為輸的,一名戰卒配兩名副卒或力夫的比例不變,能出征計程車卒便是一個師六千六百多人。並且在官吏和戶籍制度的保證下,應徵報到率常常超過紙面人數的九成。
雙方士卒數量相差四倍,積粟最少相差兩倍——沒有佔總人口三成的工商戶籍食粟,同時清理巫覡、打壓社祠使農人不要嘗新祭祀(每年費粟十石),僅僅這兩項就能使積粟翻上一倍。從一個參謀的角度,逯杲不得不承認楚秦之戰秦軍佔有優勢。但這一點他只能在看罷秦縣的各種簡牘後藏在心裡,哪怕是對陸蟜也不曾明言。
正因如此,他很多時候都顯得鬱結。如果秦軍贏得了這場戰爭,那麼自己,六師一旅三、西萬名楚軍士卒將何去何從?不說不能返回楚國,即便能返回楚國,假如決戰楚軍輸了,自己該怎麼辦?殉國而死還是忍辱苟活?這六師一旅士卒又該怎麼辦?攻入咸陽還是遠走西域?
雪越下越密,逯杲一聲不吭的喝酒,明堂內諸將也不再討論秦人如何停滯不前,他們討論起返楚後要幹些什麼。去國離家一年有餘,將率士卒思鄉心切。不但思鄉,諸人還不習慣羌地的氣候,若在楚國,這個時節不可能下雪,也不會這麼寒冷。
“報——!”大多數將率喝得暈暈乎乎的時候,外面昏暗的天際下傳來厲聲的軍報,馬蹄聲驟停於階下,很快一名騎將便裹夾著風雪衝了進來,這是成夔。
“何事?”鬥於雉壓著醉意看向大步走來的成夔。他不是跟隨諸師撤至羌地的,他是一個人帶著十幾名楚軍步卒在綿延幾百裡的秦嶺南麓轉了好幾個月,最後抵達羌地的。
“壽郢有訊也!”成夔從懷裡拿出一根金黃色的銅管。銅管是焊死的,焊錫上面有大司馬府的鋼印花紋,諸將看到銅管酒意便去了一半。
“快,來人!速速解訊。”軍訊為了防止偽造和洩密,不但有諸多的保護措施,還使用密語寫就。訊官急急接過銅管速速解訊時,鬥於雉問道:“此訊何來?”
“由塞外而來。”成夔答道,這時他才發現跟隨自己的胡人騎卒沒有上階。
秦人佔據了南陽地與陰山,楚軍不能像當年熊荊一樣經南陽地而返楚。不然,楚軍三、四萬人穿越南陽地,翻越陰山、橫穿草原抵達朝鮮,便能登上返回楚國的海舟。
秦人知道有數萬楚軍聚居於羌地,北地郡、南陽地、九原郡、雲中郡全做了防備。以確保這幾萬楚卒不能像當年荊王那樣返楚。然而大軍不能返回楚國,單騎可以穿越河南地,經匈奴、東胡、朝鮮與楚國聯絡。這樣的聯絡路程接近萬里,來回一次要數月之久。
被鬥於雉召上明堂的胡人騎卒先是賜了一缶酒,待他飲完酒,才開始問話。他是受畜牧大商段泉所託從真顏山出發的,二十多日橫穿草原、賀蘭山,抵達了狄道。因為走的是賀蘭山而不是南陽地,因此一路順利,並未受秦軍阻截。
“真顏山?”鬥於雉沒有聽過這個地名,對不需要經過南陽地的賀蘭山道大感興趣的逯杲也驚訝這個地名。兩人都想知道這個真顏山在草原何處。胡騎稍微懂一些趙語,說了半天才知道那是匈奴人的一座城,段泉在這座城中有一座府邸。
“真顏山據此幾里?”逯杲追問。“可不經南陽地到此?”
“真顏山到此三、四千裡。”胡騎答道。“出城時我等有十五人,一百多匹馬,僅我一人到此,餘人非死即返。”
真顏山即諾顏山,在後世蒙古烏蘭巴托以北一百二十公里處。這個時節草原已經下雪,一行人逃離冰雪一樣往南急進。雖然不經過南陽地,但還是要以黃河河道為標識,不然找不到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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