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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荊舉的例子讓群臣無言以對。淖狡、魯陽君臉上都是慎重的表情,他們漸漸感覺到了楚禮的危害:自己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夫,而是一個與楚軍士卒沒有太多不同的甲士。好在軍中自有制度,他們憑資歷、經歷、血統還能強壓那些譽士甲士一頭。

屈遂與昭黍的表情便不是慎重了,他們又驚又懼。與宋玉等人反對行楚禮不是沒有原因,楚禮沒有周禮的等級,而大夫們的尊貴,國家的存在需要這種等級來維持。一旦這種等級遭到廢除,那就會像金字塔坍塌那樣,整個國家突然間瓦解成一堆無序的磚石。

然而兩人選擇性忽視的是,譽士制度並不是周禮的產物,譽士是楚國敖制的初級版本。即,士卒推選出自己認為勇敢的、善戰的人做自己的首領,這個首領就是敖。譽士本質上是敖,楚軍靠佔全軍人數大約十分之一的敖支撐,組織不但沒有金字塔式的垮塌,反而比金字塔結構更加善戰,也更加堅韌。

假以時日,這些敖不單會替換楚軍現有將率,還會替換楚國的現有朝臣。這不是日漸邊緣化的文臣樂意看到的,也可能不是淖狡、魯陽君這樣的羋姓貴族樂意看到的。新貴族經過戰場的磨礪迅速成長,而老貴族即將退出政治舞臺,這總讓人不捨。

除此以外,周禮之下備受尊崇的奢靡生活也讓所有貴族留戀。此前他們可以憑藉先祖的勇武繼承,現在則需要憑自己本人的勇武拼取。如果熊荊這個大敖與甲士同罪,那他們同樣要與甲士同罪,此前尊崇再也沒有了。

明堂內沒人說話,此前爭論行楚禮還是行周禮的時候,單憑意氣和楚人自尊心堅持要行楚禮的大臣們今天才發現不太妙。行楚禮意味著要放棄以前所受的特殊待遇,開始過苦日子:

首先,只能娶一個妻子,不能娶妾,只能奪妾。依照楚人古老的傳統,妾如果不是搶奪來的而是花錢娶來的,會被所有人嘲笑;其次,不能想喝酒就喝酒。喝酒不誤事的將軍貌似只有景陽一人,其餘的……;

再次,每日都要刻苦習武,要特別注意不能被‘酒色掏空身子’。要不然那日仇家登門比武,刺幾劍就氣喘吁吁,然後被人窩囊的殺死。又或者站在軍陣前排雙腿發抖,還沒有大奔衝矛人已經暈倒在地,掃盡本氏的顏面;

最後,再也不能為所欲為,要恪守楚法、楚俗,還要注意那些一心想搞個大新聞的採風,免得被刊登在大楚新聞上丟人現眼。

這樣的貴族做的還有什麼意思?!大臣們暗暗想到。他們如此左尹蒙正禽卻覺得這還不夠,群臣沉默時他正好問道:“然庶民窮困不可為甲士,當如何?”

討論的只是如何限制騶無諸這個新越王,但實際上也在討論楚人自己的律法。蒙正禽人人平等潛意識讓人不快。“天有十日,任由十等,豈能……”有人忍不住反駁。

熊荊清咳一聲,道:“凡是皆有界限。大敖與甲士同罪的界限便是無糧無產無信之人不得為甲士。甲士必當為我楚人,且還需巫覡證明此人素來虔誠。非我楚人…非虔誠敬信太一之人非我楚人。既非我楚人,如何適我楚法與楚俗?”

“必當信神?”蒙正禽仍有些不解,他關心的還是法。

“法乃神之末,非法為重,乃神為重。”熊荊再道。“法是對信神之楚人偶爾逾越之懲處。殺十萬人,神言無罪,即無罪;辱罵(神靈)一句,神言有罪當死,必當死。”

熊荊的言辭讓太卜觀曳點頭,這符合靈教的典籍。神治的重點在於虔誠的信仰,而不在於用神靈之法約束眾人。蒙正禽則一改之前的喜悅,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懼。他急問道:“不信神如何?”

“不信神,可。離楚他往。”熊荊答道。

“若田宅皆在楚地,不願離楚,若何?”蒙正禽再問。

這次熊荊沒答話,而是看向觀曳。觀曳看著蒙正禽道:“亦可。”過了一會他又道:“不可。”

“為何又不可?”蒙正禽追問。“居於楚地必信太一否?”

“左尹食鹽否?左尹食肉否?左尹需柴否?左尹需僕臣御手否……”觀曳問出一連串的問題。“左尹非逆旅、非商賈、非使臣,定不得以上諸物,亦不會有人與你言談。若有虔誠者,見左尹居於楚地不信太一,誤以左尹乃瀆神之人,或殺左尹全家而後快。”

“安能殺人?!”左尹也激動了,他終於明白這為何叫神治,因為行的都是神的律法。“大敖犯法當與甲士同罪。”

“左尹雖居於楚地,然不信太一,非我楚人,不適楚法楚俗,如何同罪?”觀曳反問他。“且左尹全家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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