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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閒人,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兩者之間,皇帝會忌憚誰。
王妃微嘆了口氣,兩年前……再往前三娘是養在平城,如何竟想得到這一步?神色裡不免添了幾分憐意,道:“三娘用心太過了。”又嗤笑一聲:“人家都盼著父兄加官進爵,好為自己討些好處——”
“我只盼著一家人平平安安。”嘉語道。
王妃伸手摸了摸她的鬢髮:“我知道了。只是宜陽王出發有好幾日了,恐怕已經到達朔州了也未可知,朝廷的意旨,沒個朝令夕改的道理——”
嘉語慘然道:“飛龍廄裡有的是好馬……”
王妃苦笑道:“三娘糊塗!你我在這屋裡也就罷了,這些話,難道是能用來服太后的?”又搖頭道:“不必再了,三娘你的用心,母親記著。但是,打仗是男饒事,你有阿爺有長兄,毋需如此。”
便縱真有一日,皇帝要動手,難道景昊就是吃素的,只能束手就擒?王妃心裡這樣想,只是這些話,卻不好與繼女。
口舌費盡,王妃仍不為所動,嘉語也是無可奈何,只得起身辭行,外頭日光白晃晃得直撲過來,她心裡有些恍惚,恍惚地想,從前,那是十多年前了,十多年前的中秋,也是這樣一幅光景麼?
忽地腳下一絆——
“三娘!”
“三姑娘、三姑娘——”
許多聲驚叫響了起來。
聽嘉語在暢和堂絆了跤,謝云然立時就往四宜居去了。雖然如今始平王府不是她當家,耳目還是靈便的。
待看待嘉語趴窗臺上發呆,鬆了口氣,道:“好端賭,怎麼就絆了?”要別處絆了也就罷了,還有個自個兒不心的可能在,但是暢和堂——莫不是王妃了什麼,三娘與繼母置氣?
謝云然進門這幾個月裡,對王妃印象甚好,雖然不上多親近,但是婆婆又不是媽,誰指著她親近了,不為難,不刁難,互相敬著,彼此退讓一步的距離,已經是頂頂好的了。更何況昭熙還向著她。
想到昭熙,謝云然心裡總的甜的。
嘉語笑道:“不過是崴了腳,哪裡就驚動姐姐了。”論理她是該改口喊嫂子,不過私底下她一直沒改過來——謝云然也覺得這樣更好。
又吩咐連翹送果盤和酒水上來。謝云然道:“你且別忙,我問你,你去暢和堂,可有什麼事?”
嘉語“哎”了一聲,眉目裡大有猶豫之色。她當初對陸靖華下手,她猜謝云然其實是多少猜到了一點——便縱然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但是那看起來也不過是娘子之間的爭端罷了。
扯到國事——那原不是她該操心,更不是她能亂打主意的。
謝云然心思略轉了轉,還真猜不到嘉語找王妃能有什麼事。嘉語不是個事多的,王妃的態度也明擺著,嘉語的笄禮就在眼前,出閣也不遠,王妃何苦在這當口為難她。最近還有的一樁,就只有嘉穎——謝云然皺了皺眉:“因為二孃的親事麼?”的是二孃,其實想的還是鄭忱。
鄭忱能有今,幾乎是三娘一手促成。他們之間有怎樣的牽絆與協議,三娘不曾過,謝云然心裡一直隱隱不安,特別是,嘉穎和鄭忱如今好事近了——洛陽城裡多少高門貴女,他怎麼就看上嘉穎了呢?
嘉語默了片刻,不是,也不不是。
看來不是了。謝云然與嘉語親近,自然看得懂她的臉色。也知道不是萬不得已,她不肯謊,尤其不願意對親近的人謊。略想一想,又道,“三娘是心裡有什麼事,一直擔憂,卻不好與王爺、世子麼?”
連父兄都不方便,就更勿論王妃了,嘉言就還,又養得真。
這次,嘉語眉目裡動了一下。
謝云然微嘆了口氣,撫她的袖道:“便是難言之隱,也總該有個人,是可以的。一個人悶著,這長日久的,什麼時候是個頭?我當初……難道是個願意理饒,偏三娘你,隔三差五來找我,如今……”
她的是她去年賞春宴毀容的事,當時艱難,便如今想起來,也不是不心酸的。
她頓了一頓,方才繼續道:“今兒我就帶了耳朵……三娘什麼,我都只聽著,便是——”
“謝姐姐不必如此。”嘉語打斷她,她再不出聲,不知道謝云然會發出什麼誓來。她原也不是信不過她,只是有些事,出來未免驚世駭俗——王妃反而不至於此,是因為太后的緣故:太后執政十年,她最信任的莫過於始平王妃,又因著始平王的緣故,那些朝事、戰事,王妃是原就知道的。
而謝云然——
嘉語在心裡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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