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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後, 屋裡放了冰,熱的風過來, 吹成涼風細細, 窗臺上的琉璃串子, 瓔瓔清響,如金花細落,遍地玲瓏。

嘉語確信自己是聽到了鈴聲,在哪裡呢, 她想, 沿著這一路走過去,一路都開著花,綠的葉子被毒辣辣的日頭曬得有些蔫了,花卻開得好, 重瓣的長壽花, 孔雀草, 紅的豔麗,白的纖細,水光濯濯,轉過角去,是重重簾幕。

錦緞流光, 瀰漫在空氣裡的香, 香氣沉鬱, 那像是清晨, 日光還沒有起來, 邊一線,清與濁的分界。

門是虛掩的,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婢子服侍在側——原本該是誰在這裡?嘉語也不知道,也想不明白,這彷彿也不是這時候該想的,金鈴又響了起來,瓔瓔,瓔瓔,時有時又無,像少女嬌嗔……或者別的。

像是著了魔,推門的時候,嘉語這樣想。

門開了。不知道為什麼,門這樣輕易就開了,金鈴細細碎碎的響聲終於就到了耳邊,到了眼前,有人聽到動靜回過頭來,她看到他的眼睛,熱的,潤的,滾燙的,像是火,汗水打溼了他的頭髮。

這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她想,這不是她認識的蕭阮,蕭阮是冷靜的,冷靜如深夜的湖水,或者玉石。然而另外一張臉也抬了起來,溼漉漉的髮絲,溼漉漉的臉,紅的帔子從她肩上滑下去,肌膚雪白。

她總不能,這個女人,她也不認識。

長久的寂靜,如腦海中的空白,張開嘴,只聽到喘息的聲音,不知道發自哪裡,屋裡冰鎮融化的滴答聲,窗外知了聲嘶力竭地開始叫喚了:

知——了——知——了——

哭聲。

嚶嚶的哭聲……嘉語確信自己是聽到了,是聽錯了,那不是琉璃串子,不是金鈴搖動,是哭聲,誰在哭——是她嗎?

嘉語忽然就醒了過來,頭頂青煙色雲錦帳,累累繡一串葡萄,有飛鳥來啄,翠羽金光。是夢……還好是夢,過去很久的事——她撞見蕭阮和賀蘭袖的姦情,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又到夢裡來。

縱然是夢,也有幾分驚魂,嘉語揉了揉眉心,忽然耳尖一動——她聽到了,她又聽到了,那細細碎碎的嚶嚶聲,細細碎碎的,像合歡花的蕊,細細碎碎得抖落下來,落得遍地都是,如煙如霧。

手心裡登時沁出汗來——她這是……被魘住了?她還在夢魘裡麼,那要如何才出得去?一時是想起鳳儀殿中賀蘭袖設局,一時又害怕簾子一掀,走進來的卻是蕭阮,蕭阮是如何與她的,在她撞破他們之後?

她記不起來了,她記不起來了!嘉語幾乎要尖叫,一顆心在腔子裡咚咚嘵直響——

“二娘子……”外頭影影綽綽地傳進來,卻是茯苓的聲音……是茯苓的聲音……茯苓……這兩個字讓嘉語抓到了救命稻草,她深吸了一口氣,發現自己能動了,她看見了窗外的暮色,暗藍暮色裡遙遠的星。

不是午後,不是那個絕望的午後。

“誰,誰在外頭?”嘉語穩了穩神,聲音仍不由自主比尋常尖了一線。

茯苓慌了神:下午世子妃送姑娘回來,是喝多了……鄭娘子也是,怎麼能灌姑娘酒呢,巧了連翹、半夏都不在,薄荷又躲懶,世子妃囑自己在這裡守著,等姑娘醒來服侍,卻不知道二娘子怎麼就得了訊息。

來就來了,還不信姑娘是醉了酒,非姑娘心存芥蒂不肯見她——她當自己什麼人物了,也值得姑娘避而不見?

好歹就是不信,還哭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個水龍頭成的精,抽抽噎噎個沒完,她就一直在提著心怕鬧了姑娘……真是怕什麼偏來什麼,茯苓心裡哀怨著,起身應道:“姑娘,是二娘子。”

嘉穎,嘉語再舒了口氣,是嘉穎。她訊息倒是靈通,也不知道誰做的耳報神。想是知道她去了鄭家,她是見過她在鄭家與鄭忱會面的,自然會疑心她知道了真相。嘉語擁衾坐起,道:“請二娘子進來罷。”

茯苓這麼個軟和性子,幾時得了空真該她——連嘉穎都攔不住,她攔得住誰?

這一念過去,嘉穎已經被扶進屋裡來,她哭了有半個時辰,眼睛全紅了,眼皮腫著,臉面上也浮了光。妝全花了。

嘉語不由嘆氣道:“二姐這樣,教人看見,還當我欺負二姐了呢。”

“三娘……”嘉穎才了三個字,眼睛裡又浮起一層水汽,再不下去,就只咬著唇,不尷不尬地站著。

嘉語看了眼茯苓,茯苓會意退了出去,嘉穎才要開口話,外頭又傳來茯苓的聲音:“姑娘先喝盞醒酒湯罷,仔細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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