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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幾日,陸謙叫人殺豬宰羊,犒賞全山寨人等。這梁山有了林沖與魯智深,頂尖高手戰力上的缺陷也被彌補,可說是補充了一大短板,叫他底氣更足三分。
且一個聚義廳排座次,杜遷、宋萬固然已讓出了第二把、第三把交椅,大夥兒卻半分情誼不傷,彼此心肝腸肺貼的更近。只如此喜事,就值得大肆慶賀。
而東京城內高俅近來是如何的焦頭爛額,那卻不是陸謙所要理會的了。這高俅剛剛使人坐上了濟州府兵馬都監的職缺,眼睛一眨,人就已經死在了數百里外的修武城外。再聯想到那林沖就是在修武城外走丟的,這還有甚麼不解的呢?
錯不了是殺人不成反丟性命的把戲。
只不過這等事是瞞上不瞞下,與高俅來說,只是吃了個噁心。怒氣發洩後,只再把黨世雄的名字提來。
如此時間又流逝了幾日,濟州府裡,官也好,兵也罷,全都窩著不動。陸謙一如既往的操練起梁山嘍囉,且山寨上多了林沖、魯智深還有張教頭,這嘍囉操練就更是如意了。他已經提起念頭,在第一場雪來,趁著廣濟河不曾封河,前往東京走上一遭了。如張教頭之所言,賺上幾個能工巧匠回山。
卻不知道,就在距離建康府北不遠的一條小路上,提著哨棒的阮小二孤身一人,望著梁山奔回的腳步是如灌了銅鉛,沉愈千斤重。
顯然沒能完成陸謙所託的阮小二,心情是十分不好受的。但那安道全自家娘子還在病榻纏臥,阮小二又如何忍心賺他?
何況這安道全也非那無情無義之輩,看到濟州府的公文,看到知府的親筆書信,他心情激盪,甚是顯眼。然其自家娘子奄奄一息,只略有感慨就一言回絕,萬不能此時前往濟州府效力。這便不是那無情無義之人。
阮小二又如何忍心欺騙?直言相告了事情真情,叫安道全目瞪口呆後,轉身歸來。
不管那安道全是如何感激阮小二仁義,人沒被他帶回來,這叫阮小二怎麼輕快的來?
此時已是入冬天氣,過了午,彤雲密佈,北風緊起。阮小二一路狂奔出了建康府,坐上客船過了大江,人卻不再轉船乘行濟州,而是步行走在江北大地。只因他心中難受,非如此不能解騷悶。不然在船艙裡待上數日,非生生憋出病來不可。
阮小二悶頭只顧前走,看看天色冷得緊切,漸漸晚了。遠遠望見枕溪靠江立著一家酒店。
阮小二看見,奔入那酒店裡來,揭起蘆簾,拂身入去。到側首看時,都是座頭,揀一處坐下。倚了哨棒,解放包裹,抬了氈笠,把腰刀也掛了。只見一個年輕後生來問道:“客官打多少酒?”
阮小二道:“先取兩斤酒來。”後生將個桶兒,打兩角酒,將來放在桌上。阮小二再點了牛肉肥鵝做下酒菜。還不待那肉鋪上來,就已經先把二斤酒吃個乾淨。再叫後生添上兩斤來。
這時候又有兩人挑開蘆簾進來。似是熟客,穿者打扮如是那水裡辛苦的漁家人,卻是被那後生不耐,但這兩人臉皮甚厚,呵呵笑了,只做不在意。
阮小二心中悶氣未消,看在眼裡,先不願意了。“你這鳥廝,瞧不得窮人不是?”他阮小二此前三十年裡可看過不少這等眼神,受過不少如此的雜氣。漁家人如何?窮人如何?就吃不得酒肉?
後生眼睛一翻,是轉身就走。他手中提著酒桶都已經到了阮小二處,現在離開,卻是不買於阮小二酒水了。
氣的阮小二火冒三丈,‘轟’的一下掀翻了桌子。
後生驟然回身,將手中酒桶‘乎’的向阮小二砸去,也勃然怒氣,“哪來的賊鳥漢,到爺爺這裡撒野?莫不是也做那黑心腸的勾當,一窩的賊男女。”
只是這後生如何比的阮小二?只三拳兩腳,就被阮小二踩在了腳下。
“客人息怒,客人息怒。”後生的爹從後廂走出來,看到兒子被踩在腳下,忙向阮小二求饒。
只是那後生硬氣,“父親何苦向個賊人求饒?這廝保準與那張旺、孫三做一夥的,專在這江裡劫人害命。”
阮小二聽得前句,怒氣更勝三分,而聽到後句如一盆冷水澆頭,抬眼再看那倆人,已經不再。
“休要胡說。爺爺水火裡趟過,刀槍上滾過,狗官殺的,劣紳斬過,可卻從不做那害人圖財的勾當。”
梁山上新立的那面大旗——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可是很有感染力的。
這不僅是聲名上的傳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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