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風雄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七十二章 宰相必起於州郡,正堂必發於鄉間,長風萬里盡漢歌,漢風雄烈,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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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留職益都的機會啊,縱然只是一個再不起眼的公人,在很多人眼中也是勝過外地鄉官的。
但胡銓卻選擇了臨朐,只因為陸齊朝的官場上已經有了一條無文的潛規則——宰相必起於州郡,正堂必發於鄉間。
意思很簡單,想要做一地父母,做正堂官一把手,那就必須有鄉官為政之經驗。
如此條件自然不能適用於所有人,可胡銓只是‘人民大眾’啊。他是有一些關係不假,但他背後的那點支援力顯然不足以叫他破壞這已有的潛規則。
本著早晚要下來,早下來勝過晚下來的思想,從沒想過在衙門裡做一輩子屬官的他是很樂意的趕赴臨朐的。且還能向上跳一級,從一普通公員變作了臨朐縣九山鄉的副鄉長。多好!
但縱然已經入職兩月有餘,胡銓對於鄉官的一些必備素質,還是欠缺的很。他可以對著保長保正們將上頭下發的檔案講的頭頭是道,也能對鄉間老農和顏悅『色』。胡家是‘耕讀’傳家麼。但他絕對做不到眼下的李瓊這般,像一個沿街叫賣的貨郎一樣,大聲吆喝著打廣告。可是偏偏的,陸齊的鄉官卻總少不了這等“歇斯底里”的時候。
不管是今日這般內務辦與宣政司聯手的行動,還是年年都少不了的招工與招兵,可不都要鄉官下村裡這般扯著嗓子叫喊麼。
一句話,胡銓的臉皮還沒修煉到家。這就跟相親一樣,頭幾次可不是面紅耳赤麼。可十幾次後再看,那叫神態自若,習以為常。
作為一個職位雖卑微,卻胸懷長遠的男人,胡銓知道自己必須克服這一弱點,而且要儘快的去克服。
時代不一樣了。陸齊的官兒跟趙宋的官兒全然不同,而身為一個步入官場的人,他要做的不是抱怨什麼,而是去努力的適應什麼。
是以,此番胡銓才會主動申請下村宣傳。
“知道內務辦要招多少人麼?人數不限,男女不限。年齡十五歲以上,四十歲以下之男女皆可。”
李瓊依舊大聲吶喊著,神態激動,聲音亢奮。原因胡銓也很清楚。他已經到九山鄉近兩個月了,對於治下各村落的情況不說徹底掌控,也知道一個大概。
九山鄉顧名思義就是九座大山,仰天山就是其中之一,李家園的經濟態勢則是九山鄉諸多臨山村落的一個代表。
靠山吃山,田地貧瘠,只可顧口食也。
百姓們若土地裡刨食,一年辛苦也頂多能多吃上一口飯,然大山裡的“寶貨”雖多不勝數,但你能不能採的到卻是另外一回事。更不要說內裡蘊含的危險。過往的年月裡,九山鄉地界裡,哪年沒人摔傷摔殘摔死的?
在很多人眼中,這種日子顯然不夠安穩。所以,經濟在臨朐縣墊底的九山鄉,始終是臨朐縣的擁軍大戶,外出務工大戶。
前者不提,後者只要是農閒時候,官府一聲吆喝,只要管吃管住有工錢,天南地北的全都去。
“那鄉親們可知道朝廷招大家去是為了甚?那就為的是羊絨。”
“羊絨又是甚?我李家園有養羊的人家,該知道二三月裡山羊會脫『毛』。那脫掉的『毛』就是羊絨!”
講真,李瓊看到那所謂的羊絨是何物後,都心疼的只流血。他家也養羊啊,且是從祖上開始就養,養了幾十年了。那浪費了多少羊絨啊。
看看那羊絨的收購價格,最差一等的羊絨且都二百錢一斤。
李瓊猛地一搖頭,不能再去想這個了,想了他心疼!
“最差一等的羊絨且要二百錢一斤,羊絨紡織出的絨布,價值之高更堪比織錦。”
織錦可不是絹帛那樣妖豔貨『色』,後者是絲織品中的貴族,產量有限。市面上你都很難看到,而價格也非一般的昂貴。一匹‘普普通通’的織錦,價格賣上三五十貫是很尋常的。而河北齊魯的絹價,一匹最巔峰也不過是一貫五百錢。現在天下承平,南方的浙絹源源送到,河北、齊魯的絲織業也有所恢復,北地的絹價已經從一匹一千五百文下降到一千二百文。
“阿也,這般值錢?”
聽聞到羊絨的價格和絨布能與織錦比肩後,李家園的百姓全都發出了驚歎。他們再是無知小民,織錦是何等的貴重也都是知道的。且一斤羊絨最差也二百錢,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外頭一旦米麵也不過八九百文。
“恁地般不虛假,莫要誆騙小民!”人群中有百姓叫道。
每月兩塊銀元的工錢,管吃管住,年歲且還放寬若此,可是個好機會。
胡銓忙上前一步,“諸位鄉親,小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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