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夜半林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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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就一定不好。”

他這話的，像是拿我來和他自己作比較了。

我笑了笑，沒什麼。

起來啊，老左也不是那種喜歡和人爭高低的人，他這麼應該有他的深意，但我一時間又猜不出他到底有什麼深意，所以我就閉口不言，免得錯了話惹人笑話。

我這個自尊心太強有時候也確實是個麻煩事兒。

走著走著，隊形就變了，依舊是李淮山打頭，我和老左殿後，但黃玉忠和劉尚昂的位置卻發生了變化。

先前他們兩個一直走在隊伍中間，此時兩個人卻脫離了隊伍，成了佇列兩側的遊兵，只有梁厚載還緊緊跟在李淮山身後。

黃玉忠和劉尚昂時時來回遊走，我留意到，他們兩個一邊走動，一邊非常仔細地觀察著周遭的林子。

在那一排排的樹縫裡，我靠著鬼眼也只能看到大片植被和地上的石頭、樹杈，可他們兩個好像發現了什麼異樣，臉上的表情都有種不出的凝重。

一直到夜晚過去，清晨的太陽再次升上東山的山巔，他們兩個才回到隊伍裡來。

林子裡潮氣重，一到朝露時間便起了霧，雖霧不大，但也能像蛛紗一樣將林子籠住，目光所及的地方，都像是蒙了一層很薄很薄的灰塑膠。

按這會兒視野下降，黃玉忠和劉尚昂應該警惕起來才對，可他們也只是時不時朝四下裡觀望，卻沒像昨晚上那樣在隊伍兩側警戒。

老左大概是耐不住好奇，就問劉尚昂：“昨晚上，你們倆發現什麼了？”

劉尚昂撇撇嘴：“也不上發現了什麼，就是聽到林子有異響聲，那聲音很虛，叮叮噹噹，每隔三四秒鐘出現一次，就好像有人用筷子敲打水杯一樣。而且聲源一直和咱們保持著五百米左右的距離，不管咱們在林子走得多深，距離都沒有出現過變化。我估摸著，昨晚上，肯定有什麼東西一直跟著咱們呢。”

我也問黃玉忠：“老黃，你看到是什麼東西跟著咱們了嗎？”

黃玉忠搖頭：“看不到，那動靜好像是從地底下傳來的。”

劉尚昂立即附和：“對對對，我也有這種感覺。一直到了太陽東昇，那聲音才消失。”

老左捋著自己的下巴，臉色帶著幾分疑惑：“昨晚上，林子裡的炁場並沒出現異常。估計發出聲音的，應該是地下的某種動物，可它為什麼要跟著咱們？”

他一“動物”這倆字，我就想起簾初在寨子裡見到的那隻斑斕虎，以及如今已經變得和普通狐狸犬差不多的黑。

可能是因為先前的經歷在我心裡留下了陰影，一起山林裡的動物，我想到的就不是松鼠兔子，狼群、老虎這一類毛茸茸的東西，在我腦子裡浮現出來的，全都是這些年見到的屍獸異種。

加上李淮山先前就林子裡兇險，我就越發肯定，昨晚上一路跟蹤我們的東西絕非善類。

“前頭有條清河，可以取水。”李淮山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昨他跟著牛哥探山的時候肯定沒走這麼遠，前方有河的事兒，估計也是聽牛哥的。

至於牛哥的話準不準，還真不好。

果然，又經歷了半個時的跋涉，我們終於抵達了河道，可河道早就不知道乾涸了多久，裡頭的野草都有齊膝高了。

李淮山也不禁抱怨牛哥給的情報不準確。

不過我們的運氣還不錯，快入夜的時候，我們終於在一個隱蔽的山坳裡遇到一彎清溪，溪道旁有個比較平整的山包，這山包不高，周圍還有其他山體，就算半夜打雷也不會劈到它，正是安營紮寨的好地方。

李淮山他們幾個先上山包安置營地，我和老左則拎著一大堆水壺來到溪道旁取水。

離開大部隊以後，老左就顯得有點心不在焉，取水的時候動作也慢騰騰的，似有心事。

我灌滿一壺水，一邊擰上壺蓋，一邊問老左：“想什麼呢？”

老左回了回神，：“我在想，無當培育出的那枚血玲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老彝寨裡？”

“無當？就是那個葬教教主？怎麼著，這裡的事兒，又和葬教有關係？”

老左搖頭：“未必就和葬教有關，無當這個人比較特殊，他早年做的一些事，連其他葬教高層都不知情，那完全就是他的個人行為。而且很多時候你也不清楚，他做那些事兒，到底是出於好心，還是心懷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