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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署裡有馬文祥和蘇康生照應後,吳永麟難得忙裡抽個閒,吃過午飯後便打算帶著澹臺玉瓶去張三經營的自家筆店去看看,從原鄉運來的那批竹紙至今還安放在府上,價錢合適的話,在諸葛臥龍將第二批竹紙運來之前,吳永麟總得將這批質量上乘的竹紙買出去,貨物變現,才是最保險的。
吳永麟沒想到張三會娶一個‘大阿福’樣的胖老婆,瘦精精的張三和他那個憨態可掬的渾家站在一起,兩相對比顯得十分滑稽。只是‘大阿福’的手腳卻利索得讓人刮目相看,她那隻多肉無骨的手正用一把牛骨梳子細細梳理著經過處理過的多種混合毛料,一直從毛根梳向筆鋒,再捲回混合、鋪平、梳理,如此反覆多次,直到整個毛片混合均勻,這樣做出的毛筆在書寫時才能達到‘圓’之境界。
秦時明月的蒙恬改良毛筆後,毛筆有四德‘尖’、‘奇’、‘圓’、‘健’:尖---指筆尖要鋒利,筆鋒愈深長愈佳,所謂鋒豪畢露,尖銳無比;‘齊’---是指整齊的筆豪,必要均勻整齊,將筆頭之前鋒壓平,其鋒頂毫端,應齊整無參差,合時乃尖如一點;‘圓’---是指筆頭的造形,要端正飽滿,如春筍般,整支筆吸水後提起,自然圓渾乃為佳品;‘健’---是指毛的品質,要能剛柔適度,配料要相輔相成,筆鋒、筆腰、筆腹、力點要均勻始能運筆自如,揮灑暢順,轉折、逆鋒不枯澀如流水。
不僅毛筆的製作准此四德,書畫家也以它為選筆準則。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名畫、墨寶能千古流傳乃需有名筆相配。草聖張芝的《冠軍帖》,王羲之的《蘭亭雅集》都是用鼠須筆寫就的,鼠須筆是用家鼠鬢須製成,筆行純淨順擾、尖鋒,寫出的字型以柔帶剛;取野兔項背之毫的紫毫筆,因色呈黑紫而得名。我國南北方的兔毫堅勁程度不盡相同,也有取南北毫合制的。兔毫堅韌,謂之健毫筆,以北毫為尚,其毫長而銳,宜於書寫勁直方正之字,向為書家看重。白居易對於紫毫筆有著特殊的偏愛,樂府詞雲:“紫毫筆尖如錐兮利如刀。”將紫毫筆的特性描寫的非常完整。
做完梳整毛片後,‘大阿福’開始接下來最關鍵的挑毛片,就是把梳理好的毛片,用左手握緊毛根,右手執細尖刀,利用食指挾剔雜毛、粗毛、斷鋒之毛。張三小聲在一旁自鳴得意的給吳永麟說,做高階筆這一行成都府只認張三渾家的手藝,她下手的時候‘快’‘狠’‘準’,儼然一副大師的風範,張三說他第一次見到‘大阿福’就被她專注的神情所吸引了,從此欲罷不能。吳永麟對於張三到底是和唐玄宗具有相同的審美觀點,還是另有所圖,他也不便說破,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他們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吳永麟作為外人也不便多說什麼。
“東家來了?”張三的渾家嗓音渾厚,中氣十足,臉上的笑意絲毫沒有一點矯揉做作,真誠得如一尊笑口常開的彌勒佛,吳永麟和一旁的澹臺玉瓶對她好感頓生。
“路過這裡,順道來串串門。”
“三絃兒,你也不知道提早給我來個訊息,現在家裡亂糟糟的,實在怕怠慢了東家。”
吳永麟玩味的盯了一眼一旁臉有窘色的張三,‘大阿福’也是心直口快,直接將張三以前的一件窘事當著吳永麟和澹臺玉瓶的面講了出來。張三經常走南闖北的去尋找各種用來制筆的兔毛、狼毛、鼠須、馬尾等各種原材料,在外面待久了,難免會孤單寂寞,春心蕩漾,張三在外面反而能閉塞耳目守住本心,只是到成都這家門口偏偏卻失守了,讓他怦然心動的是成都府一個小有名氣的女制琴師,為了尋到一塊上好的原木,對方常常在風雪夜都待在山裡,作為一個女子,已經算膽子大的了。上得山多終遇虎,這位女扮男裝的制琴師偏偏在她方便的時候暴露了她女子的身份,幾個半路遇到的結伴同行者一時間淫心大動,就在他們將這位制琴師拖入一間茅屋內準備進行施暴時,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甚至有人在大聲吆喝:“不好了,官兵來了,大家快逃啊。”
那幾個生莽大漢此時哪裡還顧得上風流快活,早已方寸大亂,嚇破了膽,紛紛提起褲子從窗戶中落荒而逃,等制琴師衣衫不整,雲鬢散亂,春光乍洩的從屋內逃出來時,居然忍不住笑了出來,只見對方手上腳上分別套著一對‘馬蹄印’木掌,此刻正在屋外隔著不太遠的地方弓著身子趴在地上‘一馬馳騁’,當張三抬起頭時,對方胸前那白花花的一片讓他當時腦袋裡一片空白,喉嚨裡更是像藏著一團火,制琴師此刻身上用來遮羞的衣物可以說寥勝於無,防的住上面,防不住下面,可以說讓張三大飽了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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