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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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很快來臨，當第一個士兵丟下兵器轉身逃跑，便會引發連鎖反應。很快整個瓦剌軍便潰不成軍，四散逃逸了去。

組織此次攻擊的瓦剌大將臉色鐵青，失敗來的實在是太快，讓他都來不及反應，近萬戰無不勝的瓦剌大軍就全軍覆沒了，只有股人數得以逃生。

同時，在他的心中，消失很久的那種叫做恐懼的感覺又一次湧上了他的心頭。

他是參加過土木堡大戰的，原本在他看來大明軍隊不過如此。他有自信單憑他這一萬人足以滅掉大明五萬甚至更多的軍隊。但是現在那種自信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眼前大明軍隊的強大和悍不畏死讓他膽寒。

帶著殘兵敗將，他如同葬家之犬，急忙逃竄而去。

大量擊殺瓦剌大軍並乘勝追擊一段路程後，劉聚下令全軍返回西直門，他們的目的不是追擊潰兵，而是守衛西直門的安全。

“萬勝，萬勝！”全體官兵歡呼不已，自土木堡之敗後，整個大明的軍隊都備受煎熬，如今總算打勝一場。雖然只是一場勝，卻意義非凡，對於壓抑了許久的明軍來卻是激勵士氣，提高軍士心中自信的最好的良藥。

當西直門將士們激動的歡呼聲傳到其他相鄰的幾座城門時，更大的歡呼聲跟著響了起來。

頓時間，整個大明九門歡呼之聲響徹地。

城內，一直憂心忡忡，膽戰心驚的大明京師百姓聽到如山的呼喊聲後頓時神色激動的跟著大喊。一時間，整個京師呼喊聲如雷霆咆哮，直衝際，震懾四方。

城外瓦剌軍大營，即便隔著很遠，那滾滾的聲浪依舊清晰。所有人驚懼的看著看著遠處那座巨城，那如同驚濤駭浪般的吼叫讓所有人臉色發白，身體竟是都忍不住輕輕的顫慄起來。

整個京師爆發出來的戰意和團結凝聚的力量讓身經百戰的瓦剌大軍從上而下的所有人感到吃驚甚至膽寒。

太監喜寧臉色蠟白，雙股顫顫，渾身都在冒冷汗。他本以為投靠了也先，給他出謀劃策就能得到不錯的待遇，待其攻下京師後，甚至會成為開國功臣，不但能得到極大的權勢，還能名留青史。

可是，自一開始他的所有謀劃計策都不見成效，讓他在也先身邊的存在感愈發的無足輕重。挾持朱祁鎮進攻京師也是他出的主意，本以為這一次將朱祁鎮直接推到明軍的面前，便能使對方就範，從而輕而易舉的拿下京師，卻不想結果依然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甚至因為這個原因，整個大明誓死抗戰的決心空前的強大起來。

所有計謀落空，讓喜寧此時非常的擔驚受怕，一旦也先打敗了和朝廷議和，其他的不自己的命到時候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逃！

收拾東西，在還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喜寧這個心思玲瓏的投降派悄悄的溜了。

也先也很恐懼，出師不利，第一戰竟然失敗了，不但損失了近萬計程車卒，還讓整個明軍，整個大明京師所有茹燃了強大的自信，如今明軍高昂計程車氣，讓接下來的戰事對自己更加的不利。

也先臉色陰沉，中軍帳內各部大將也神色凝重的等待著也先的命令。

掃視眾部將，也先開口：“如今看來京師九門都有重兵把守，想要輕易拿下京師看來不如想象的那般容易。”

“大帥，大明京師九門都有重兵把守，其中德勝門更是他們集中防禦的地方，此次大戰的指揮官，兵部尚書于謙就親自坐鎮德勝門，這個地方可更不好打。”

牧赤看著斥候帶來的戰報，對也先道：“德勝門距離我們最近，是最佳的攻擊之地，但是以如今的形勢來看，想要拿下德勝門，傷亡巨大不，能不能得手也屬於未知之數。”

“德勝門不好打，其他地方也不見得好打。這就是一個馬蜂窩，整個九門互相牽制，牽一而發動全身啊！”

也先點頭道：“西直門就是一個教訓。”

伯顏帖木兒看了看地圖，道：“如果選擇一個相對來較弱的城門全力進攻的話不定能夠一舉拿下。”

“如果選擇一個城門的話，一旦打起來，其他城門可是會派兵援助的。我們兩面，甚至三面受敵，該怎麼辦？也先的另一個弟弟平章卯那孩皺著眉頭道。

“那就選擇一個比較寬鬆的地方，不但弱，距離其他城門還要較遠，這樣我們一旦打起來，對方回援的時間就會寬鬆很多。只要我們能在第一次攻擊之下拿下，此戰我方便是勝了！即便不能攻下其他城門，談判於我也有利！”

也先本來就是靠卓越的軍事才能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