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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大群人;少說有近百面各色旗幟插著;無數人往來忙碌。饒是壽安在遼東已經見慣了大工程開工建設的情形;此時看到這一幕;也不禁為之震撼。
那是成千上萬人在一起行動;綿延而去;無邊無際。他們在做的;是將礫石等堆在路上;形成路基。如今的列車載重比起一般馬車要大得多;因此原先的路基難以承受;必須進行鋪墊、碾壓等一系列工作。在缺乏機械的情形下;人力就成了完成這浩大工程的唯一選擇。
好在人力便宜;對於這些被征服徭役的百姓來說;供吃供喝還每天有幾文錢;那已經是極為仁慈的事情。那些從貧苦地方出來的百姓;甚至將這個當成難得的機會;哪怕是役期滿了;也哀求著讓他們留下來。
家裡的田地;可以⊥女人老人暫時耕著;只要能收點口糧就可以;而這邊的工程;卻是十足的現錢;每月一結;從不拖欠
故此;不算各地徵發的徭役;僅常備的築路工人;葉暢手中就有三萬左右;分佈在三處工地之上。
“葉郎在哪兒?”壽安向身邊的兵士問道。
那兵士方才也只是打聽到葉暢在此;卻不知這一大群人中;誰是葉暢。他拉著路邊一個舉著小旗指揮的人問;那人向著西北面指了指:“瞧見那面葉字旗麼;葉郎君肯定在那兒”
果然有一面繡著葉字的大旗在空中飄揚。
“葉郎君以這面旗幟為標識;只要見到這面旗幟;他便在工地之上。”那人挑著大拇指道:“咱們葉郎君;那是不必說的”
他言語中的親熱與敬慕;壽安能非常清楚地感應得到。
那旗幟在大約一里之外;壽安捏著裙角;向著那邊行去;身邊沒有帶太多人。在一片人群當中;他們這支小小的隊伍並不起眼;故此當她到那面旗旁時;驚動的人不多。
旗下工地正於得熱火朝天;一個赤著上身混身是泥的漢子帶頭;其餘有幾十個人一起;用力拖著一個巨大的石碾;將地基碾實來。
那石碾子只怕有幾千斤重;即使是幾十個人加上了牛馬等牲口;也拖得比較艱難。
都是這樣做事的人;就沒有看到葉暢。壽安踮著腳尖望了好一會兒;也看不到葉暢的身影;恰好那帶頭光著膀子的漢子到了她身邊;她便問道:“葉郎君何在?”
她這一問;那低頭用力的漢子抬起頭來;露出驚愕的神情;而壽安自己也驚住了。
這個將繩子套在身上、渾身黝黑的漢子;竟然就是葉暢本人
只不過此時的葉暢;再無當初在長安城頭春明門上的風流倜儻;若不是太熟悉了;壽安幾乎不敢相認。
“你怎麼來了?”葉暢一驚之後愉快地笑了起來:“為何不遣人知會我一聲?”
壽安心中突然覺得酸楚;眼淚不禁盈盈:“你……你怎麼會成這模樣;你這又是何苦?”
葉暢將身上套著的繩索解了下來;扔給了旁邊的一人;那人接過之後便繼續開始拖動石碾。葉暢這才轉過臉來;沒有談論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模樣;而是笑道:“此處非講話之所;我身上也太髒了;你且去那邊營地之外稍候;我洗洗便來見你。”
“不;我跟著你”壽安咬著下唇道。
眼淚叭噠叭噠地從她眼中掉落下來;她不明白;為何葉暢放著好生生的日子不過;偏偏要來受這個罪。就算是奉旨修路;也不當如此吧。
葉暢揮手原是想替她拭淚的;但是手舉起來又縮了回去;哈哈大笑道:“莫哭莫哭;不過就是黑些瘦些;回去休息幾日;保管又變得白白胖胖了……就象是豬一般。”
壽安忍不住被他最後一句逗得破啼為笑;但旋即收住;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然後在他腳上踩了一腳。
這是當初她還是一個小女孩兒時常玩的把戲;葉暢笑嘻嘻看著她;她雖然落腳很慢;葉暢也沒有躲;最後她的腳輕輕落在葉暢的腳上;蹭了一蹭;便迅速收了回來。
“難怪這兩年每次見你都變瘦了;原來在做這樣的事情……就算不說你是朝官;便是你的身家;哪裡需要自己來做這個?”跟在葉暢身後;收住淚水之後;壽安揚起下巴;略帶傲慢地道:“你那《國富論》之中;不是說了財主們需要提高消費來促進流通麼;怎麼自己卻去做這等事情”
“我可不只是財主;不身先士卒;這些百姓工匠;哪個肯掏心窩與我說話?”葉暢笑了起來。
“真不知你是在做何打算。”壽安嘟囔了句。
她雖是聰明;卻想不到葉暢為何要與這些底層的百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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