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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坐下。
夏風來得急了,將紗幔吹得滿室飄揚,被紗幔遮著的身影一下露了出來,但我卻將目光垂下,不去看他。
有這層紗幔隔著,互不見面,才是我們此時相處的最好方式。
不見面,不去看對方的表情,淡化雙方的身份關係,許多本來不敢說,不好說的話,才能出口;許多本不該做的事,才能不顯拘束。
他起身關窗,然後在離我只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坐下,但卻沒有靠近,更沒有撩撥垂隔著的紗幔。
我感覺得到這其中所蘊含的奇異而微妙的默契,不禁微微一笑,將坐姿調得隨意一些。
烏雲陣雨所蔽,原本亮堂的雅室有些幽暗,屋頂的瓦片被雨點砸得嗒嗒作響,我靜靜地聽著雨聲,突聞他問:“你……還好嗎?”
我微微一怔,才恍悟他是在我在宮外生活狀況,想想自己近期的生活,不禁一笑:“我很好。”
“那就好。”
他說了這三個字,就不再說話了。
我沉吟許久,終於反問一聲:“你呢?還好嗎?”
他好一會兒才略帶遲疑的回答:“我……不知道……”
我愕然,心頭似乎被針刺了一下,不是痛,而是一種驚。驚於他的回答所含的疑惑,亦驚於他語聲裡所帶的黯然。
他不是普通人,評斷普通人的生活“好”與“不好”的兩種答案,他都無法單純的選擇。
普通人所謂的生活好,是愛情如意,事業順心,家庭美滿。
但他有心上人卻要遠遠推開,與愛情如意無緣;在事業上,楚國明顯正在準備完全脫離中央的控制,也不算順心;家庭美滿中,有個添子之喜,但皇長子不是嫡長子,皇統可以預見必有風波,這美滿也免不得打個折扣。
我張了張嘴,想道歉不知該如何開口;想安慰他兩句,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卻是他輕輕一笑,低聲道:“縱是我答不出你的話,你亦不必如此。因為我並非普通人,所求所欲與小兒女情懷自不相同。”
是的,他是天子,可他也是人。只要是人,都會有基於本能而衍生的慾望,無論地位高低。縱使他因為自己的地位高,所以訂的標準要比普通人高,但不能順遂所願不快,想必與普通人並無二般。
我心中一澀,有句話衝口而出:“我明白,你……我只是……只是憐你心苦……”
我早已決定與他再無牽扯,可此時此刻,室外風雨如晦,室內浮光幽暗,只有我和他隔簾而坐,細語輕言,卻讓我說了句本不應說的話。
而且這句話我明知不該說,但說出來後,我竟不覺得後悔。
紗幔影裡,他的身影也一凝。良久,他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不大,卻似乎帶著無限的欣慰與歡喜。
我聽著他輕悅的笑聲,心底也泛起了一股淡淡的喜意。
“你願意進來陪我坐嗎?”
“不。”
“為什麼?”
我閉上了眼,喑聲道:“因為我……害怕!怕你所代表的那些可以輕易毀滅我的東西。”
這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怕自己堅持的東西動搖;更本來美好的東西,會因為一時的衝動而毀壞。
這層薄紗相隔的距離,無論是空間的,還是心上的,都是你我必守的距離,誰也不能逾越。
我與你,只能如此。
“你,不能勉強我。”
“我不會。”他輕輕地吁了口氣,似有失落,但語意卻明快無疑:“我答應過你的婚事由你自主,絕不食言。”
因此即使是他自己,也絕不會勉強我嗎?
我微微笑了起來,心頭一陣輕鬆:“多謝。”
室外雨聲漸稀,似乎陣雨將停了,天光又復透亮,我望著透光的紗窗,突聞他喃喃地說:“雨要停了。”
“是,雨要停了。”
我心頭一陣悵然,隨之低喃一聲:“雨停,我要走了。”
“雲遲!”
他突然喚了我一聲,我望著他的影子,輕聲問:“你還有什麼事?”
他遲疑了片刻,才道:“明年今日,你可願再見我?”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讓我來這裡見你?”
“不拘你在哪裡,你可願見我?”
我一愕,驀然醒悟:他必是以為,明年今日,我必已成婚,會避瓜田李下之嫌,所以有此一問。
可他不知道,在我心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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