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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侵蝕,啊,自己沒有良好的思想怎麼行呢?要造就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人才,自己先要成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教師。你的愛人也很不錯,李強國,我們都知道他……

黃書記抽菸實在太多。煙之於他,除了燻黃他的牙齒,還註定他在用語言薰陶人精神的同時用濃濃的尼古丁薰陶人的呼吸道。他隨地彈出菸灰。父親說,抽菸留下的菸灰,跟吃魚留下的魚渣魚刺一樣,是應該由自己妥善處理的垃圾。這煙味已經習慣了,黃書記的聲音也已經習慣了。她今天的感覺有些怪異。那一張一合的不是嘴巴,是足以汙染整個大氣的煙囪,那聲音也越來越含混不清,渾濁的低音令人捕捉不到一個清晰的音符。黃書記談興正好,一張口永無休止,全然不管聽者有無興致。韓綺梅胃腔裡騰起一股苦味,直到喉嚨,越來越濃,整個人感到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拖著下沉,脖子沒有支撐的力量,她只能用雙手勉強支著意識還算清楚的腦袋。她還能覺悟領導動員她入黨是件莊嚴神聖的事,這是第一次有人當她一個人的面將她與“使命”聯絡一起。她掙扎著抬抬頭,四周泛化成渾沌的金黃色,黃書記的影子遙遠而模糊,她處沖洗照片的暗室。

全身發冷發麻,無法抵抗的虛弱突然降臨。

“黃書記,我明天的課還沒備好。”她拉扯出一個笑,臉色慘白。

黃書記談興極高,嫌韓綺梅結束太早,意猶未盡地問什麼時候。

韓綺梅掙扎著看清手錶,四點過七分。

她聽不清自己的聲音,聲音沉悶,視覺模糊,聽覺封閉,整個人變成了真空的箱子,那聲音分明就在箱子裡。恍惚陷在萬里黃沙,茫茫流沙要將自己吞噬。強光照耀,萬籟俱寂,她躺倒在流沙,逐漸沙化。

黃書記終於移步,上帝!

韓綺梅摸索著走到初二(3)班教室的門口。黃書記忽然回頭要說什麼。

算了吧,我快死了。她在心裡虛弱地喊。

“黃書記的話,我聽了……受益不淺,我……會……認真……考慮的。”她用最後的意識應付。共產黨員臨到犧牲總有話說。

黃書記終於走了。

她晃進教室,努力避免腳步的踉蹌,極力辨認一個座位,撲倒在座位上。也不知過了多久,逐漸清醒。樹木蔥鬱,天空蔚藍,重回人間。臉上手上盡是細密的汗珠,背上腋下一陣涼氣。虛汗把貼身的衣服溼透。

她在一場兵荒馬亂之中耗盡力量,元氣大傷。緩慢抬頭,與一個人近距離的四目相對。君未在她的對面,單腿跪在板凳,雙手撐著桌沿,憂心忡忡地看著她。

“你沒事吧?”

一瞬間天地變色,力量消失,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清,更奇異一點,從此以後,我再也無法回答你的詢問。韓綺梅蒼白著臉笑了,沒事,可能是受了涼。

愉快的笑意像陽光灑在來不及褪去的冰雪上。

一句“你沒事吧”,和他怔怔的模樣,讓她覺有陽光追趕,溫暖得無以言表。再往深處想,四個字的問句簡直是一個魔咒,從第一次到現在,每次都讓她神思恍惚蕩氣迴腸,這個人,每次就如此如此的巧,在錯綜的人流,在時光的輪迴,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來到她的面前,看好她,然後怔怔地問一句“你沒事吧”。

他為何只是“過從窗下”,終不能在身邊?韓綺梅一陣茫然。

韓綺梅起身要走,田君未緊張地喊,別動,等等。然後飛速離開教室。

不知他要幹什麼,她等了一會,飄浮著步子下樓,見田君未急急上樓,十分小心地握一個玻璃杯。

“叫你等等,怎麼下來呢?肯定是低血糖,快把這糖水喝掉。”

嫋嫋飄忽的熱氣,透明玻璃杯,輕蹙的眉毛,擔憂的眼神,這是人間多麼美好的景緻。韓綺梅想伸出手卻感不堪重負,她無聲地從他身邊走開,心裡依然是那一句,你還是離我遠一點的好。下最後一級臺階,她拂去害怕人見的淚水。卻不知他緊跟在後。

玻璃杯引領田君未第一次進了韓綺梅的房間。他將杯子放窗下的書桌,默然離開。窗外向晚的秋陽穿透那高潔光的物體,瑩瑩陰影間射出一道晶脆脆的光芒。

那天晚上,下起了毛毛細雨,田君未懷抱一把吉他坐屋簷下。吉他聲起,歌聲貼近了旋律縈繞雨霧之中。音樂是連線肉體與靈魂的媒介,最矇昧的人,靈魂也可被音樂叫醒。凌波中學的所有耳朵都有一時半會被田君未的歌聲吸引。吉他的伴奏也耐聽,編排沒什麼變化,不噪不浮,隨波起伏的感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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