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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麼說。你別小看他,他可是個才華懾人的吉它手。他永遠明白音樂中情感的重要,不至於反被技巧框限。聽他的作品,像火焰又像噴泉,永遠令人動容。可惜,這傢伙在今年的8月27日……對,是8月27日,墜機身亡。現在,許多樂手都把他當神一樣地崇拜,他手下出來的音色,註定成為絕響。”

君未講話的時候,好象到了精神歸宿的地方。一個人,也只有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精神歸宿處,才會以純粹的飽滿的熱情去表達內心所想,表達得要言不煩。那次在校長室,他在談語文教學要重情思韻味的時候,也是這幅樣子。這點不肯流俗的品質,讓韓綺梅深深的欽佩,不只是欽佩,是油然而生的敬仰。就是為工資的事與胡維賢直言對抗,她也相信,他是那種謀道不謀食、憂道不憂貧的人。他在一片遙遠的土地,那裡玄光斑讕,風拂過草地,大朵的白雲輕輕碰觸著山尖,沉靜的湖,高飛的雁,馬的嘶鳴,風中的荻花,還有夜,孤獨的視窗,孤獨的男子,緊張又婉約的旋律,迷離又固執的尋找……

韓綺梅不留意又入了幻想。她終是害怕。害怕在心底亂躥的一團火衝破了她的皮囊。那是情感中最柔軟最熱烈最純粹的部分,她要把這一部分給他,和他一起,在那一片遙遠的土地。廝守。流浪。

田君未把帳頂上的字畫拿下,給韓綺梅看。有毛澤東詩詞抄,有警世的對聯,有古詩詞。

韓綺梅心不在焉地選出一幅蘇東坡的《水調歌頭》:“就這幅,蠻好。”

田君未接過,開了後門。一陣風撲進,田君未縮了縮脖子。他穿一件黑色大衣,裡面是毛線衣,襯衫,領子敞著,毛線衣的V型領把脖子襯得很長。黑色大衣,在蟠龍街出現過。

田君未把《水調歌頭》字畫丟在雪地,一陣風將紙張送回屋內,田君未進屋,將《水調歌頭》再次丟進雪地,一腳踩下去,字畫上留下深刻的腳印,他進屋,把所有的字畫丟出。那一腳生生的踩在韓綺梅的心上,她撲上去要救回字畫,田君未又一腳踩上去。兩人怒目相對。韓綺梅幾乎要哭出來。

“你要幹嗎?”

“連金絲猴都懂得愛惜自己的尾巴,中了毒箭,它們情願咬斷金色尾巴扔到荒山大江之中,寧死也不把美好的東西當犧牲品。”

“可你是人不是猴子!送幅字畫也不至於嚴重到你說的地步!”

田君未盯牢了韓綺梅問:“有尊嚴的金絲猴與放棄尊嚴的田君未,更喜歡哪一個?”

韓綺梅幽嘆,何嘗不喜歡你敢說敢為的樣子,何嘗不著迷你對真話的狂熱,為了留你在凌波中學,我可以放棄堅守的立場,甚至實踐我低視的行為,你要留在這裡。

“我看你這人只有遠離塵世才得安身。”她言詞帶了火氣。

“我知道我自己應該怎樣活著。”他分明不讓她再說。

田君未劃燃火柴,點著字畫。無聲無息升起的焰,白雪皚皚中,美如流霞。

韓綺梅沉吟不語,神情哀然地看著字畫如何焦卷,火焰如何吃掉一點一捺,如何舔食“君未”的名字,然後漸化為青灰。她的心裡,卻又喜歡極了白雪中的一團豔麗,漫漫飛揚起朦朧快意。

田君未大功告成,快活地看著青色灰燼在雪地飛飛揚揚。

韓綺梅喃喃說,你惹眼引來麻煩的地方,可不是你的幾個毛筆字。

田君未蹲下,眼神斂了光彩,看著飄零開去的青灰,自言自語,面對我們的骨灰,高尚的人們將灑下熱淚……

韓綺梅頓悟了一件事,彷彿是突然之間才曉的事理。駿馬銜環,也要縱橫馳騁,不肯就範。這個驕傲不群的人,這個任性暢行的人,這個不卑不亢的人,這個受不得半點折辱的人,何以要惹上她韓綺梅的一記巴掌?她好像悟到了,又還是含糊。來不及細想,幾個字脫口而出,上次,舞廳外面,對不起。

田君未緩緩起身,緊緊襯衫領,從抽屜取出一個筆記本,撕下一張紙,遞給韓綺梅:“你的一記耳光,倒打出了靈感。那夜回來沒法入睡,寫了首歪詩,看看。”

韓綺梅看到的,是一首沒標題的詩:

不過想靠你近一點

你的身體,不必作這種強烈抗爭

更不用你親口宣告,道德何等高尚

婚姻何等神聖。都是些什麼東西?

自古至今咬牙切齒,懷顆陰鬱的心

抖動下皺紋,就是惡意,就是殺機

它們每一個毛孔都是人性的剋星

你卻要拿他們來限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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