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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的沉悶感,混合著肋骨的折斷的清脆聲和內臟破裂開的聲音。(未完待續)

第九十九章 橋祭(下)

天色變的灰暗起來,雨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風也起來了,橋面上的風比我們平時吹到的要大很多,呼呼的河風讓我和紀顏無法站立,甚至互相說話的聲音都很那分辨。

紀顏對我做了個回去的手勢,現在整座橋幾乎沒人了,彷彿是一座死橋,我看了看橋的盡頭,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猶如連線著另外一個空間。好不容易,我們兩個頂著風快走到橋頭的涼亭了,到了那裡,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我的眼鏡被雨水打溼了,看不清東西,我索性摘下來,跟著前面紀顏的背影前進。不過我卻清晰的聽見了一聲啪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又一聲,而且就在我腳邊,我下意識低頭看了看。

是一個人,他大張著手腳誇張的趴在橋面上,接著又是一下,另外一個人摔在我面前,我抬起頭,頭頂上黑乎乎的,不過很快一個人形的東西掉落在我面前。

與其說一個,不如說是幾段,整齊的從中間切開。

我想起了那個被鋼索繩切開身體的那個工人。

我已經無法往前走了,掉下的屍體幾乎把我的路封鎖了,我只要往前走一步,一具屍體就從頭頂掉下來,摔落在我面前。

前面紀顏的背影已經漸漸消失在風雨中看不見了,這座橋只剩下我一個人。風沒那麼大了,我稍稍可以站立住,可是根本無法挪開步子。

我深吸了口氣,知道害怕也無用,我只好蹲下來,看了看那屍體。我本想用手抬起屍體的頭看看,可是他們彷彿被粘在地面上一樣,或者已經成了橋的一部分。

前面傳來雨水飛濺開的聲音。我隱約看見一個東西從橋側的扶手慢慢爬上來,四肢趴在地上。猶如一隻蜥蜴,快步朝我爬過來。

我忽然記起了開始為什麼摸到燈座的不適感,也知道為什麼了。

被太陽曬了一天,本該是熱的燙手,其他的燈座扶手的確如此,而那個燈座,有著手印的燈座卻冰涼的。

那傢伙離我只有幾米遠了。每爬一下,手掌就往橋面上重重拍打著。我緩緩站立起來。可是卻抬不起腳離開,甚至張不開嘴喊叫。

越來越近了,忽然到我面前停了下來。我只能看見一個黑黑的後腦勺,和一個人形的身體,不過沒有那個人會以這種方式移動。

風更小了,雨似乎也開始停了。

那傢伙慢慢抬起頭來,那是一張人臉,我談不上熟悉,卻絕對認識。

老喻。

他的腮幫子一下鼓著,一下癟下來。蒼白的眼珠幾乎完全凸出了眼眶,整個人溼溼的,只是無神的望著我。此刻的他就如同一條拋上岸的魚。

“歐陽?在麼?”前面傳來了紀顏若有如無的呼喊聲,老喻――姑且這樣稱呼吧,靈巧的轉了轉頭。

不是左右,而是調轉下脖子,他的頭轉了180度,我幾乎聽見了頸椎斷裂的聲音,非常清脆,接著他的四肢也同樣轉開來,整個身體像甲魚一樣翻了個身。迅速從旁邊跳進河裡了,而那些屍體和斷肢。也如同扔進水裡的泥巴,化開來。沉進了橋面下去了。

“你沒事吧?”我終於看見了紀顏熟悉的臉,一下蹲了下來,等腳稍微適應了下,才站起來。

“快去找老喻。”我終於能說出字來了,紀顏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路上我把看到的事情告訴他,紀顏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略微皺了皺眉頭。

“如果你看到的是老喻,恐怕也找不到他了現在。”紀顏說道,我想了想,倒也的確如此。

可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事,老喻居然好好的,而且他還主動打來電話,詢問我們是否被雨淋著了。

這樣看來,我們只有再去拜訪一下他了。不過這次則是在他家裡。

老喻的家很質樸,家中只有他和妻子,女兒去前年去國外讀大學了,他年輕的時候與紀顏父親相熟,紀顏的父母雙雙出外探險的時候就讓老喻來為紀顏指導功課的,所以說,老喻到算得上是紀顏的啟蒙老師。

他很關心的詢問我們有沒有生病。知道無恙後鬆了口氣。

“夏季感冒也很厲害的,要當心,還是把溼衣服換下來,喝口熱薑湯,我這就叫老伴去煮。”說完,閃身進了廚房,紀顏望著他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思,等老喻出來的時候,紀顏起身。

“喻伯,我真的很想知道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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