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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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那男人第一次用一種認可的眼光看著錢璐璐。或許這十二年來所經歷的一切真如這個女人所說的一般無二。

“我們這算得上是第二次見面了。”沈楚訊對那人說。

“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那男人沒有接過沈楚訊的話。

“你真什麼都不知道？”傅永抱著最後一絲的希望問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如果想要找到她，只能靠你自己了。”說完那男人頭也不回的推門離開。

“不跟去了？”沈楚訊對著錢璐璐擠了擠眼睛。

“分手了。”錢璐璐想都沒想就說。

樂得沈楚訊一口茶噴了出來。

“你們這種沒有分手失戀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永遠都不會明白究竟該在哪一刻分手，哪一分鐘開始失戀。這種對每一分寸的捏拿都是需要技巧的，也要用心體會。就你這種殘缺不全的人生，說了也不會懂的。這是人生的閱歷。”錢璐璐就像在教訓孩子樣把沈楚訊說得一愣一愣。然後一個故作冥思，一個哈哈大笑。

第二十五章　重逢（三）

“失戀了應該很悲傷。”沈楚訊說。

“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回你的月姣。”錢璐璐給傅永添了一杯茶，語氣依舊那麼深情。

“去哪裡找？”

“這個你不用操心。我說道做到這次。”

傅永想打起精神，振作一番，但最終還是長長的嘆了口氣，也離開了茶樓。只剩下錢璐璐和沈楚訊二人。四目對望了一眼。

“別對我放電，我沒興趣。”沈楚訊把臉轉到別處。

“如果你願意，把我這剩下的半盞茶吃了。”錢璐璐瞅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茶杯。

“我聽你這話怎麼這麼耳熟？”沈楚訊在記憶力尋找這麼一句話的根源，“喔，對了。《水滸傳》裡也就是《*》裡有這麼一段。那潘金蓮曾經就對武松說過類似的話。只不過她說的是半盞殘酒，你這是半盞茶。”

“作死啊你。小心我告你媳婦，你可吃不了著走。看你媳婦信我還是信你。”

“這回可是你。”

“我怎麼了？”錢璐璐搶過沈楚訊的話，“買單去，晚上到你家吃飯。”

沈楚訊苦笑了下，也只得如此。

也說那夜月姣一人靜靜地在月光下坐了許久，直到睡去。她如一隻小貓一般蜷縮在椅子上，發出輕輕地鼾聲。頭髮零落在椅背上，被月光映出幽幽的藍色。一雙腳白如凝脂冰晶若玉，伸在外面沐浴著純潔的月光。直到天色泛白，一片紅霞從天地之際騰起，月姣才意識到自己在陽臺上呆坐了一夜。

就在這醒來的短短几分鐘，她做出一個決定。辭職，暫時離開這裡，去一個遙遠的地方，去一個她一直想去的地方，去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那裡安靜、平淡、沒有外來事物的干擾。這也是現在每一個生活在都市中的人都想要的寧靜，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狠下心去尋找這種寧靜。很多人都會幻想自己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巷子裡，小心的走在被朝氣沁得溼漉漉的青石板上，甚至從遠處飄來泥土的味道。抑或是群上峻嶺之間的一片平坦的草地上，支起一頂帳篷，遙望遠處的雪山，親吻腳下的草甸，在俯仰天地間，享受著無邊的遼闊和自然的偉大。

西湖太豔，麗江太鬧，九寨溝又太繁瑣；江浙已回到百年前的繁華，蒙古卻變成遼闊的礦廠，而西藏也因青藏鐵路失去了神秘。

月姣簡單的梳洗之後，去到公司在當天就辦理完離職手續，然後回家收拾了行囊，躺在床上思索自己應該去哪？究竟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能夠讓她找回現實中的自己？

她隨手翻起一本常年放在床頭的書，是舒婷的一本選集。這本書已被她翻過無數遍，一個人也曾幻想過舒婷究竟是一位怎樣的女性，這細膩的詩篇象徵著一個漂亮的女子。可是常常會事與願違。李清照那“卻把青梅嗅”的嬌憨神態，卻從未有人說過她的一個美字；還有“黃昏卻下瀟瀟雨的”朱淑真，也為有誰曾讚揚過。可美又有何用？尚不若此種才情，給人留下無邊的遐想。

第一首就是那篇最為著名的《致橡樹》……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痴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

也不止像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