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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要洗手;還有定期洗澡、洗頭;包要放什麼地方;衣服要放什麼地方;什麼東西應該放什麼位置一點都不能錯,總之,一切都做對了,就是一個標準的淑女。
令人不解的是,媽媽非常認可這一切;而且又把這一切原封不動地都搬到我的身上,她自己都沒做到,可她希望女兒能做一個標準的淑女。
爸爸是他那個時代的公子哥兒,而我大概繼承了他的“優點”,許多東西我不用學,就可以和他做得一模一樣。也許正因為媽媽的反覆強調,我的骨子裡竟誕生了一股反叛意識,媽媽讓我做的,當著她的面,我就照做,身子一轉,我照樣我行我素,令到媽媽常常暴跳如雷,而我和爸爸卻若無其事地幹著自己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老是丟三落四,我對學習向來不感興趣,除了大考我是認真對待,平時呢,這次考試我考了60分,不耽誤我下次考100分。他們根本搞不懂我,一定以為我是個笨蛋,其實我一點都不笨,我就是不想老是那麼重複地寫作業、做題目。大人們根本沒從我們的立場考慮問題,每個星期都有一個單元測驗,次次都弄個100分,多乏味啊!從小到大,我就煩這些,平時測驗,我幾下就寫好交上去,懂了不就行了?只有到大考,我就會十分認真,前幾名是沒有問題的,他們也就開心了。
我不到樓下去玩,也不到小朋友家玩,更不邀請小朋友來家玩。我喜歡一個人幻想、瞎想,我把我的許多想法述之文字,所以我的作文寫得好,我也很會講故事,我一邊講還一邊編,我也很能唱歌,唱歌能抒發我胸中的憋悶。
二、真想做個“壞”小孩
生命中第一次被人用敵意的目光注視的是我的鄰居——比我大兩歲的隔壁姐姐。隔壁姐姐好像天生的就對我有一種敵意。也許是因為各自媽媽的生活觀的不同,影響了兩個同齡小孩之間的交流。
我的媽媽一舉一動都要表現出一種大家子氣,而隔壁姐姐的媽媽上大學前是一個農村孩子,很不會料理家務,家裡亂糟糟的,被子不疊、桌子不抹、地下到處是灰塵。而我的家呢,總是被媽媽收拾得一塵不染。我的身上永遠是乾乾淨淨的漂亮衣服,頭上扎著蝴蝶結,腳上蹬著小皮鞋,什麼時候都打扮得像一個洋娃娃似的。
每天每天,爸爸或媽媽從幼兒園把我接回來,就把我留在樓下,讓我和小朋友們一起玩。隔壁姐姐總是和一群小朋友在做遊戲,我就想加入進去。別的小朋友都很歡迎我,可是隔壁姐姐就是不歡迎,隔壁姐姐總是說:“別跟她玩,別跟她玩!”然後領著小朋友們跑開去,把我一個人撂在那裡。與隔壁姐姐做鄰居的三年,從幼兒園回來我一直是一個人默默地玩耍。更多的時候,我會坐在小椅子上看娃娃畫報,或者聽歌曲。
在我上學後,我不會砸沙袋,跳皮筋很臭,因為這些遊戲都要有人來配合,我從來沒有試過與小朋友們一起玩。跳皮筋和砸沙袋是分兩派競爭的遊戲,我不會,和誰做一家,誰就會輸,誰也不願和我做一家。爸爸忙著他的創作,媽媽忙著她的學生工作,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我惟一會玩的是踢毽子,因為踢毽子只要一個人單練就可以了。
可是你相信嗎,老師有時也搞不懂我,因為我經常給他們惹事。和男孩打架,逃學去抓蝌蚪,上數學課看小人書(小學的狗屁數學課本簡直是弱智)。我事情不斷卻也從來沒有想過停止生事。每每被父母捉回去教訓一頓,我也無所謂。和父母的那層玻璃牆壁,越隔越厚。回家,真的越來越恐怖了。
那一陣電視里正在播放美國的電視連續劇“我的家”,那裡面一家有幾個小孩,爺爺帶著他們幸福極了。而我們那個時代,電話還沒普及,人一進了家門,就像進到了一個盒子裡,一個字:悶。
我感到不能閒著,一閒下來,我就不得不思想,而思想是件痛苦的事,因為我有精神自由但沒有行動自由。回到家裡我就只能做作業,作業一定要在六點半之前做完,否則不準看六點半的鞠萍姐姐。晚飯後,再看一會電視,晚上九點半,我就得上床睡覺,躺到床上後,媽媽開始拉長音調數數,說你也不相信,媽媽數到十,我就睡著了。有時候,我咬著牙抗拒,心裡對自己說:不睡,就不睡!就在自己的默默地念叨中我還是睡著了。
生活教會了我去思考,但思考卻沒有教會我怎樣生活。
從小,我就沒有和人群生活在一起,父母在我的身上投入了太多的金錢和精力。記憶中,我的全部星期天就是上舞蹈班、歌唱班、圍棋班、繪畫班,不管上哪個班我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因此,我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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