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孚屬於那種小聰明型的人,個頭很低,人卻精爽,給人印象最深的是兩隻眼睛就像老鼠的眼睛那般機警,看人時目光在別人臉上掃來掃去,生怕哪一根毫毛沒能看清楚。你看他時,他總急忙把眼光移到別處,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你不看他了他會把目光再投注到你臉上 ,天生一個奴才坯子,沒有穩重端莊之態。陳孚把酸白菜弄好後,沒有酒杯就很不好意思地拿了兩個碗,兩個人把酒倒在碗裡,用碗喝了起來。剛開始誰也不多說話,酒喝了一半,陳孚好像很懂人情世故,兩隻老鼠眼在王步凡的臉上流盼著說:“王鎮長,可能你剛調到孔廟不知道,孔隙明是縣長安識危的人,馬風是縣委書記米良川的人。馬風原來是米書記老家芙 蓉鎮的一個普通教師,不知透過啥關係調到天南縣委組織部當了組織科科長,沒多長時間又當了副部長,副部長也只幹了兩個月時間,就到咱孔廟鎮當了書記。因安縣長與 米書記兩個人不合,所以孔馬兩個人也不合拍,還老是鬧彆扭。”
不知陳孚從哪裡聽來這些馬路訊息,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他在鎮裡有些情況還沒有陳孚清楚 。王步凡聽到這種關於官場內幕的訊息,也覺得有些新奇。他也知道現在的官場是講究點、 線、面結合的,但這種關係網的組合形式畢竟不干他的事,他既不是米良川的人,也不是安 識危的人,他也不是那種愛操閒心的人,官場上的遊戲規則,他從來就不想去多操心,不過從調到孔廟之後他覺得該操操這方面的心了,自己也不能老這樣一輩子。
說話之間兩個人早把一瓶劍南春喝完了,陳孚又從床底下取出一瓶杜康酒,非要開啟再喝點兒。王步凡推不掉,只好又陪陳孚喝起來。
其實王步凡酒量挺大的,喝一斤酒從來沒醉過。陳孚的酒量就不行,八兩酒下肚,臉紅得像猴屁股,兩隻老鼠眼都直了,話就有點不照茬,“王老弟,你不知道,現在的當官者沒有幾個是好東西,聽說孔鎮長給他弟弟跑的扶貧款更多。說的是辦養豬廠,養他娘個俅, 連一頭豬仔都沒養。他給我侄子跑的那些扶貧款三分之二都裝進了自己的腰包裡,絕對是孔廟鎮的第一貪官。這話我侄子不讓我向外透露,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陳孚這種人生性不會保密,現在已經把內情透露出來了,還天知地知個啥?王步凡想,如果陳孚今天的話對著天南縣紀委書記匡正義說,孔隙明可能就慘了。陳孚也許不知道王步凡與孔隙明是同學, 如果知道他也不一定會說。
王步凡對這類話聽得多了,像孔隙明這樣的事在目前的官場上也不為少數,犯事的都是自己弄砸鍋了才被紀委揪出來,不然紀委並不會主動去查一個在職的領導幹部。況且紀委也不 會對誰都不相信,對誰都查,那樣豈不亂套了。
王步凡見陳孚醉了,就偷偷把陳孚碗中的酒倒在自己的碗裡,然後端起來一飲而盡。正好這時陳孚媳婦推門進來,王步凡囑咐她好好照顧陳孚,自己告辭。在路上王步凡又發出感嘆 :陳孚他媽的論啥都比不過自己,偏偏媳婦比自己的強,鮮花就愛插在牛糞上。自己也許就是拙妻命,所謂“好漢子沒好妻,爛漢子娶個花滴滴”,也許人生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王步凡走在校院裡,見靠近圍牆邊上一明一閃地有火光,他抬頭細看,是兩條該更換的電線在風中搖曳碰撞,每碰撞一下就落下一團火花,他覺得這是個隱患,就步履蹣跚地來到張揚聲的住室前,把已經睡下的張揚聲叫起來。等張揚聲站到他跟前時,他很嚴厲地說:“張校長 ,這破損的電線該更換了,不然早晚是要出事的。” 張揚聲哭喪著臉說:“現在學校裡一分錢也沒有咋更換?錢都讓姓高的花完了,交給老子一個爛攤子,只有等有錢的時候再說吧。”
王步凡有些醉意,也不想跟張揚聲多說話,邊走邊說:“我可是提醒你了,換不換是你的事 。”
張揚聲對著王步凡的背影說:“換,有錢的時候一定換。王鎮長放心吧!”說罷又鑽到屋裡睡覺去了。
王步凡回到家裡,見舒爽和孩子們已經睡下,他不想去答理她,就坐在已經爛了的皮革沙發上,點一支菸猛吸幾口,用手在胸前慢慢地撫摸著,打了幾個嗝兒,才覺得徹底順過氣來。 這時牆上掛著的那個用了五年的掛鐘敲響晚上十一點。按他以往的習慣,這時候已經該上床休息了。現在他沒有一點兒睡意,就坐在沙發上看著昏暗的電燈泡 發呆。閉了眼睛,王步凡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有燈泡的餘光在眼睛裡變幻成幾個白點晃來晃 去,就像張揚聲譏笑他時的那雙眼睛。 王步凡兄弟姐妹八個,他上邊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下邊兩個弟弟兩個妹妹,他父親王之道 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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