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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名時都寄於厚望,盼望他們長大後有點出息,誰知八個子女一個比一個平庸。只有王步凡混了個副鎮長還什麼事情也辦不成,空讓老爹王之道寄於厚望。
他的家在過去也算是個名門望族,他父親在國民黨時期當過省民教館的副館長,等共產黨把 國民黨趕到臺灣之後,落下一頂歷史反革命帽子,一戴就是幾十年。一直到一九七八年撥亂反正時才 摘掉那頂壓了他大半輩子的壞分子帽子。在幾十年的灰暗歲月裡,王之道自修中西醫,是個鄉村醫生,醫術還不錯,經常為鄉鄰們治病,在十里八鄉有很高的威望。王步凡只讀完初中,因父親的原因沒有資格上高中,只好回家務農。他是在父親摘掉歷史反革命帽子後於一九七九年透過複習考上大學走出窮山溝的。他們父子對十年動亂有著切膚之痛。
王步凡酒喝多了,有些困,心裡想著這些陳年舊事,不知不覺就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四
王步凡一覺醒來,天早已大亮。舒爽已起床在收拾亂糟糟的房間,並不理睬他。洗著臉他忽然想起昨晚陳孚說縣委書記米良川是東南縣芙蓉鎮人。他曾聽父親說過早年在一個叫芙蓉鎮的學校裡教過書,莫非就是那個芙蓉鎮?他眼前一亮 ;似乎看到了希望。但這種希望是渺茫的也是模糊的,他沒有太在意。他算算日期,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家看望父母了,正好是星期天,也該回家看看。想到這裡他就草草擦了一把臉往外走。舒爽開腔了,“王大甩子,往哪裡去,不吃飯了?”
“我回老家看看去。”王步凡一臉不耐煩地說。昨晚的氣他還沒有徹底消,不想和舒爽多說什麼。
“口袋裡一分錢也沒有,回家不給老人捎點東西,白養你了?要不我去張校長家借二十塊錢 ?”舒爽似乎忘了昨天晚上的事,一會兒“甩子”一會兒“大俠”地說著。
王步凡也不答理舒爽只管往外走。他一邊走一邊埋怨舒爽笨,恨這女人咋就認不出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去向張揚聲借錢,說不定他會對著別人嘲笑你,難道姓王的身為副鎮長現在已經弄到借錢度日的份上?儘管事實確實如此,但中國人嫉富笑貧,你富了別人恨你,巴不得你被搶劫;你窮了就笑你沒能耐是個笨蛋。難道你舒爽就沒想到這一層?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真是豬腦子。其實像舒爽這種心直口快的人,也根本不會去想那麼多,在她眼裡世界總是和平的,人心都是善良的。她幾乎分不清善惡,不懂得世態炎涼。而在王步凡看來人世間是險惡的,人人都在算計別人,或踩著別人的肩膀向上爬,再 不然就是踏著別人的血跡,喝著別人的眼淚前進。舒爽這種女人刀子嘴豆腐心,昨晚才和王步凡打了一架,今天仍然這麼體貼人,醜是醜了點,但不能不說是放心型善良型的女人 。儘管有時嘴巴不值錢說些離婚之類的話,其實連是嚇唬人的話也不是。許多女人都愛拿離婚來嚇唬人,一旦真要讓她離婚,便顯得比男人更痛心,比男人更捨不得離婚。這種女人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舒爽就是這類女人。想到這些王步凡覺得醜妻家中寶這句話很有道理,看待舒爽也應該一分為二,自己也就打消了離婚的念頭,昨晚他確實是想過要離婚的 。
五月的天,陽光明媚,百花爭豔。路邊的垂柳早已枝葉繁茂,鳥兒在枝頭唱不停。儘管早晨還有一絲涼意,但這種涼意更能讓人清醒和精爽。王步凡這時心中的一切不快早已淡去,好像昨晚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不快,一如平常。他還是他,妻子還是妻子,兒子仍然是班 裡的三好學生,女兒總是非常乖巧,令他視若掌上明珠。但這種心情隨著口袋裡沒錢的現實 忽然間煙消雲散,他覺得自己就像剛從監獄裡放出來的囚犯,一無所有,前途渺茫。
來到車站,王步凡想起該給愛抽菸愛喝酒的老爹捎點菸酒孝敬孝敬老人。父親沒有別的愛好,就愛喝兩口酒抽點菸。王步凡一摸口袋裡邊只有五元錢,僅僅夠坐公共汽車。他雖然是個副鎮長,根本沒有用小車的權力,書記坐了個桑塔納,鎮長坐了個吉普車,副書記副鎮長們有事只有騎腳踏車或坐公共汽車。沒辦法他只好找個認識店主的商店,賒了兩條煙兩瓶酒 ,才來到路邊等車。左等右等不見客車的影兒,好不容易來了一趟,車上人太多又不停。他就罵公共汽車也他媽的狗眼看人低。這年頭錢太重要了,如果有錢叫個計程車,啥問題都解決了。正罵著,一輛黑色桑塔納停在他面前。他正疑惑著,一個肥頭大耳的腦袋從搖下玻璃的車窗裡鑽了出來,大大咧咧地望著王步凡笑。王步凡一看原來是在高中複習時的同學樂思蜀,他現在在縣自來水公司開車。在高中複習考大學時,樂思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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