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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衝她搖了搖頭。
吳氏的手彷彿被火燒了一樣，猛地縮了回來，她突然雙手掩面，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起來，多日壓抑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全都釋放了出來。
紫苑紅著眼睛，緩緩地仰起頭來，對不起，她真的無能為力了！
陸雲澤面色沉重，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我們走吧！”
紫苑又長嘆了口氣，剛要轉身離去，卻感覺自己的衣角被一隻手抻了一下，她一愣，回過了頭去。
只見霍豹將頭微微動了動，轉向了她的方向。
“苑姐。”他突然動了動嘴唇，虛弱地叫了一聲。
紫苑的心裡不禁一動。
“娘，我想和苑姐說說話。”他喘了口氣，又將目光轉向了吳氏。
吳氏驚喜交加地停止了哭泣，一把握住了兒子的手：“豹子，你醒了？”
“娘，我想和苑姐說說話。”他又說了一遍。
吳氏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少頃卻默默地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陸雲澤看了他們一眼，也隨即走了出去。
紫苑走過去，在他的床邊坐了下來，心裡面不禁一陣陣發酸，卻衝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語氣輕柔地說道：“你想要說什麼？”
霍豹直勾勾地盯著她，也衝她咧了咧嘴：“其實，我知道自己要死了！”
紫苑的喉間又哽咽了一下，強忍著什麼都沒說，只是違心地衝他搖了搖頭。
“我以前做了那麼多混賬事，是該遭到報應的，青苗那裡，我始終沒有機會道歉，還請苑姐代我跟她說一聲對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請她原諒！”霍豹一字一句，艱難地說道。
“知道，知道了，你放心，我會把話帶到的！”紫苑側過身去，擦了一下眼角。
“還有一件事……”
霍豹猛地深吸了一口氣，紫苑一驚，忙伸手過去，為他順著胸口，眸色卻一下子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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