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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小車緩緩駛過,不緊不慢,沒有一點嘈雜、喧鬧的感覺。我真不敢相信這是在布魯克林。“人呢,都到哪兒去了?”我問。

“好了,讓我來告訴你吧。”莫里斯說,“也許除了內森,這裡沒人有錢去幹那些所謂像樣的事,比如到紐約的跳傘塔去跳傘,或別的什麼樂事,但一到週末全都走得乾乾淨淨。他們都到某些地方去了。比如,那個格羅斯曼蕩婦,真他媽的是個長舌婦,她去看住在艾斯里普的媽媽。阿斯特里德也一樣,就是住在你對門的那個阿斯特里德·溫斯特恩。她跟格羅斯曼都是金斯縣醫院的護士,但她不是蕩婦,而是一個逗人愛的人兒。我不是說她迷人。她長得很一般,是個妓女,真的,但不是蕩婦。”

我的心往下一沉。“她也去看她媽媽?”我已不太想往下聽。

“是的,她也去看她母親,就在紐約。我敢說你不是猶太人。讓我來告訴你一些猶太人的事,他們經常去看他們的母親,這是他們的一種傳統。”

“我知道了,”我說,“那其他人呢?他們去哪兒了?”

“莫伊西·穆斯卡特布里特,你能看見他。他長得又高又壯,是一個猶太法學博士生。莫伊西去看他的母親和父親,好像在新澤西的什麼地方。因為在安息日,也就是星期六,他不能出門,所以他星期五晚上就離開了這兒。他是個十足的電影迷,星期天一整天他幾乎都呆在紐約,要連著看四五場電影,很晚才回來,眼睛都快看瞎了。”

“嗯。那——蘇菲和內森呢?他們去哪兒?他們幹些什麼?噢,順便問一下,除了——”我正想說出那事兒,又馬上打住了,不過莫里斯已接過話頭,喋喋不休、不厭其煩地把我想知道的事一古腦地都倒了出來。

“內森是受過一些教育的。他是個生物學家,在博羅大廈附近的一所實驗室工作,搞製藥什麼的。蘇菲嘛,我不知道她具體幹些什麼。她好像在給一個波蘭醫生當接待員,那兒只接待波蘭人。當然了,她的波蘭話很地道。內森和蘇菲都對海灘著迷。天氣好的時候,像今天,他們便到康尼島,有時也去瓊斯海灘。然後回來,”他停了一下,作了一個近似猥褻的表情,“然後回來作樂,打架。好傢伙,他們真打!然後再出去吃飯。他們上高階餐館吃飯。那個內森掙很多錢,不過他很怪,怪癖,真正的怪!我覺得他應該去看一下精神病醫生。”

電話鈴響了,但莫里斯沒有理會。這是一部付費電話,掛在走廊牆上。它執著地響著,聲音大得出奇,好像要讓整棟房子的人都聽見似的。“這裡沒人的時候我從不接電話,”莫里斯說,“他媽的,我實在受不了這討厭的電話。總是那幾句話:……莉蓮在嗎?她媽媽想找她,告訴她,她把本尼叔叔送給她的貴重禮物忘在家裡了。……依哩哇啦,如此這般。蕩婦!要不就是……這是莫伊西·穆斯卡特布里特的父親,他在嗎?告訴他,他表兄馬克斯在漢肯薩克被卡車撞了。……一整天都是這些。真讓人受不了。”

我對莫里斯說再見,又寒喧了幾句後,便回到那育嬰室般的粉紅色房間裡。我又開始煩躁不安起來。

我在桌前坐下,那本稿紙的第一頁仍然空著,像一張黃色大嘴在我的腦子裡打著呵欠,永遠也閉不上似的。我到底能不能寫出一部小說?我坐在那兒陷入沉思。我把維納斯·維爾韋特鉛筆叼在嘴裡,拆開了父親的來信。有這麼一個南方貴族作我的創作參謀,我真的感到很幸運,他對傲慢、貪婪、野心、偏執、政治詐騙、縱慾等等罪惡行徑的精闢論斷,總讓我看得樂不可支。他愛用格言警句,但絕不是賣弄,更不是說教,我總能從中品味出那既有思想又很雄辯,而且充滿感情的多種意味來。每次讀完信,我都笑得幾乎流出眼淚,而且總會促使我去重讀《聖經》。父親的許多優美句子和睿智的思想就是從那裡得來的,它使他獲益匪淺。但今天,我的注意力首先被信中附的一張剪報所吸引。這是從弗吉尼亞當地的一張報紙上剪下來的,黑體大字的標題令人震驚。有那麼幾秒鐘,我甚至感到一陣眩暈。

這是一條自殺的訊息,死者是一個二十二歲的漂亮姑娘,我少年時曾無望地愛戀了她好幾年。她的名字叫瑪利亞·亨特,南方人把它讀成“帕利亞”——“被遺棄的人”。十五歲時,我對她迷戀之極,現在想起來有些近乎瘋狂。你這痴情的傻瓜,愚蠢的可憐蟲!在四十年代,自由來臨之前,古老的騎士遺風仍然盛行,即使面對夢寐以求的那個半人半神的橡膠人瓊·阿里森,男人們也不敢褻瀆,最多像社會學家令人作嘔的說法——“愛撫它以達到高潮”。我那時儘量剋制自己,對我那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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