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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她的求婚儀式和鑽戒他都是要一一補上的,不能有絲毫委屈了他家小姑娘。 - 京市的夜景繁華依舊。 車子平穩駛入靜安苑地下停車場,電梯直上樓層。 指紋解鎖,推開門,徐斯衍腳步微微頓住。 望著周遭陷入寂靜的漆駭客廳,他遲疑一瞬。 還沒下課? 他抬起腕錶一看,晚上七點半,什麼課也該上完了。 “喵~” 三花聞聽動靜,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按照往常那般的行動軌跡,跳上茶几檯面再跳到地毯。 哪知才剛踩上茶几,爪子腳下便是一滑,它急促地叫了聲,一張卡片樣式的東西被它蹬到了地面。 徐斯衍反手關上大門,開燈,彎腰撿起那張卡片。 這是當初他給明舟的那張不限額度的銀行卡,她從沒使用過,又怎麼會丟在臺面。 他掀眼望去,把三花抱開,看到了茶几上貼有一張便條紙。 便條紙下還有一張紙。 離婚協議四個大字映入眼簾。 徐斯衍錯愕一瞬,眸色當即沉了沉。 他沒看協議內容,拿出手機撥了號碼過去。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連撥三遍,得到的都是同樣的冰冷機械音。 徐斯衍眉頭緊蹙,眼底逐漸蒙上一層黯意。 他再次拿起那張便條紙,簡短几句宣告她的決定。 【以前沒發現,原來我連再見都不敢當面說的懦弱之人。徐斯衍,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吧,祝願你往後事事如意,別再…遇到我這種滿口謊言的人了。】 離婚協議底下字跡端正地簽了‘明舟’二字。 明明今天早上,她還一臉乖順地給他打領帶,送他至門口。 過往甜蜜化為了一場漚浮泡影。 餘光淡瞥,徐斯衍發現屋子裡一切如舊,唯獨玄關櫃子上的那盆梔子花沒了蹤影。 她獨獨把梔子花帶走了。 - 極地灰的阿斯頓馬丁·vanta軟頂跑車車身如同一道灰霾閃電疾馳劃破漆黑山林。 徐斯衍握緊方向盤腳踩油門,忽明忽暗光影中,男人漆黑雙眼緊盯前方,下頜弧度冷硬至極點。 跑車引擎聲發出高頻嗓音,極具衝擊感和破壞力,一個急促的甩尾停穩,地上篆出深色輪胎印。 花園裡的傭人驟然聽見血脈僨張的的飆車聲音,以為是二公子回來。 一瞧推門下車,滿身沉鬱戾氣的人竟然是三公子時,眾人霎時錯愕在原地。 “三公子,先生還在忙……” 傭人一臉為難地攔在書房門外。 “怎麼,我見自己父親還要等通報?” 徐斯衍淡淡垂眼,語氣如往常四平八穩。 可這居高臨下的氣場和眼底的淡冽卻叫人暗暗心驚。 傭人抖了抖眼皮,這還是那位溫潤隨和的三公子嗎。 “讓老三進來。”裡頭傳來徐公館當家人聲若洪鐘的號令。 傭人悄舒口氣,忙恭敬推開書房門。 瞧這陣仗今晚必定出事,她還暗領了太太的一份薪水充當眼線,此刻不敢耽誤。 立即下樓,差人去通知正在外邊奢侈品店閒逛的方婉。 徐遠瞻高坐茶臺蒲團,抬眸看了他一眼,“為個女人,你比我預計來得要快。” “不錯,是我讓她走的,看來她還算識時務,她為我辦事,我為她父親吊著命,一個巧言如流的女人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明舟心性如何,我自有判斷。” 徐斯衍行至他面前,漆黑眼眸冷寂,不緊不慢開口,“其實何必勞您費心至此——” “您乾脆把我換下來得了。” 徐斯衍一句散漫語氣,直接將氣氛燃至劍拔弩張之地。 旁人千萬分覬覦的東西,他竟用如此渾不在意的語氣拱手相讓。 徐遠瞻沉眯下眼,他並沒有因為他刻意示弱而消氣半分,眼底怒意反而席捲而來。 “老三,為個女人你竟然說出這種話。” 徐斯衍神色冷峻,薄唇慢慢揚起弧度,他輕嘲,“這不是如您所願嗎,從今以後您也不必多費周折再往我身邊塞人了。” “住口!” 徐遠瞻當即沉聲低斥,他要的從來不是換下徐斯衍,即便他對他多加防備。 縱觀三個兒子,老大庸碌,當個閒散親王指哪打哪尚且有力,卻做不了決策之主。 老二被裴家那邊養得驕縱,紈絝子弟的放蕩樣式盡數學盡,更成不了大事。 唯有老三最適合成為他開疆拓土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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