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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我知道。&rdo;任臻好聲好氣地哄道,&ldo;正因為拓跋珪的勢力已經完全滲透了敕勒川,各部頭領都侍他為主,只是名義上奉我大燕為宗主國,若真如你所言除了拓跋珪,如何善後?北部邊疆必定烽煙四起,我軍將疲於應付,此消彼長,不是白白給了慕容垂可乘之機?反正我們拿下敕勒川也無法真正掌控,不若以此為餌保拓跋珪不反,同時也絕了他與後燕互通聲氣、擁兵養寇的觀望之心,從此一門心思為我攻打中山‐‐豈不是一舉兩得?&rdo;任臻的戰略眼光更加長遠,他知道現在放眼中原頭號勁敵就是慕容垂,不滅後燕便難以統一江北,遑論揮師南渡一統天下,而以往與後燕戰戰和和的關鍵原因便在於拓跋珪的曖昧態度‐‐無論他如何不願,拓跋珪已如楚漢相爭之時的韓信,實際上有了鼎足而立的軍事實力,便猶如一柄神兵利器,可殺敵一萬卻也要防自毀八千。當年漢高祖劉邦有那份胸襟氣度暫許大將韓信齊王之位,以此換取死敵項羽的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他也可成大事者不惜小節!姚嵩如何不曉得任臻此舉實際上是堵死了拓跋珪的退路,但一想到他殫精竭慮煞費思量臨了反倒成全了拓跋珪更進一步,自然慪地要死,恨恨地剜了任臻一眼,怒道:&ldo;自古稱王成霸者從來斬草除根從不手軟,對拓跋珪不殺反縱,你難道真沒存一點惻隱動一絲情腸?韓信僭越,高祖尚有呂后為他除去,我且看有誰能為你挾制拓跋珪的狼子野心!&rdo;任臻笑眯眯地接道:&ldo;你不就是我的呂后?&rdo;眼見一大早端來的藥湯已快涼了還是一口未動,忙端來要親自哺餵,姚嵩紅著臉炸毛道:&ldo;我不喝藥!&rdo;任臻強行摟住他,不令亂扭動彈,安撫道:&ldo;子峻,我的確捨不得殺拓跋珪,他乃我親手提拔,又是百年不世出的將才,必將成為平滅後燕的一柄利刃‐‐但他畢竟是外人,君君臣臣,利益緩急,我分的清楚,你倒犯了糊塗?&rdo;頓了頓,他壓低了聲氣又道:&ldo;就像你與叔明,無論之前如何敵對,如今不也攜手共進,親如一家了?他此次歷險歸來,九死一生,又可曾怪責過你?&rdo;姚嵩一愣,心下發虛,嘴裡卻故作糊塗道:&ldo;我幾時與與與他親如一家了?&rdo;說曹操曹操到,慕容永正巧推門入內,這一次他不著武袍未配劍履,一聲箭袖窄身的金蟒絳紗王袍,越發顯得玉樹臨風英武不凡。他見到摟在一處的二人,倒是神色如常地上前,對任臻稟道:&ldo;拓跋珪所部確已盡皆離開關中,陸續向北地幷州開拔。&rdo;接著扭頭對姚嵩道:&ldo;你一氣之下躲了這十來日的懶也該夠了吧。&rdo;姚嵩氣地一時忘了忌諱,翻身而起,瞪著他道:&ldo;可是你出賣了我?!&rdo;&ldo;自家人,談什麼出賣不出賣。叔明什麼也沒說。&rdo;任臻搖頭失笑,&ldo;拓跋珪進京前後,你那連番動作,我非昏聵,豈會一無所察?再看你二人近來神色,聯想前後,事情的始末便不難揣測出個幾分‐‐你到底也忒膽大了些。&rdo;姚嵩性子裡雖有幾分刻毒驕縱,但對任臻確然是愛到了極致,自然懼他當真動怒,當下面色訕然,雖還是低頭垂目一副氣鼓鼓的小模樣兒,卻也不敢再造次多言了。慕容永伸手抽走任臻捧著的藥碗,忽然俯下身去,吻住任臻的唇‐‐任臻在此道上一貫是個好撩撥的主兒,怔愣之後便本能地轉舌相迎,唇齒婉轉纏綿,帶出了一點隱秘的濡溼之聲。姚嵩被緊緊夾在二人之間,看地都震驚了,憤怒地掙扎起身剛開口斥了一句:&ldo;慕容永你‐‐&rdo;慕容永則眼疾手快、頭也不回地順手將手裡的湯藥悉數灌進姚嵩嘴裡,嗆地他一陣猛咳。任臻面紅耳赤地把人又摟進懷裡,摩梭著背心給他順氣,順帶瞪了&ldo;胡作非為&rdo;的慕容永一眼。&ldo;看樣子你的病這是好了,那就來說正事。&rdo;慕容永雙手環胸,一副不以為意地樣子,&ldo;任臻說的也對,唯今之計在看清情勢,分清敵我。拓跋珪的勢力既然一時除不盡,那就乾脆用他與慕容垂決一死戰‐‐兩燕之爭,時戰時和,何日到頭?四處樹敵自然是不行的,西涼有苻堅,我們後方無虞;北疆有拓跋珪,可為前鋒尖銳;若能再聯合江南的東晉王朝,則可對後燕全境完成包圍,三路齊攻,何愁不滅其國‐‐還是那個道理,&lso;遠交近攻&rso;,我們暫時不能得罪晉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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