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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拓跋珪心中暗道:慕容麟當世猛將,燕軍自身內部又紕漏百出,前段時間還險些教那謝玄佔了便宜去,怎麼這麼快就穩定了河南與關中一帶的局勢?後來戰報傳至,方知西燕為儘快平息戰事已與後燕議和,竟將當年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洛陽城又重新割讓給了慕容垂,以換取後燕自河南撤軍。這和約看著割地賠款、喪權辱國,實則卻是將個燙手山芋拋給了後燕。明眼人皆知洛陽乃九州之中,帝王之都,但是數次戰亂幾經易手之後,宮室俱毀,連城牆都不及完整修葺,實難固守‐‐偏安江左的東晉王朝自謝玄重掌兵權後又總想著收復&ldo;東都&rdo;,北伐中原,如今洛陽在誰手中,就等於得罪了謝玄,給自己招來了一支伺機而動的勁敵。更重要的是,如今的洛陽守將,正是他麾下最後一個得握重兵的大將賀蘭雋!被迫撤出洛陽之後,賀蘭雋部必如喪家之犬,實力大打折扣,便只能前來投奔拓跋珪以求庇護。這連環退敵之策與當年謝玄自河南撤軍一樣,怕都是那毒謀士姚嵩運籌帷幄之果。由此可知,西燕寧可割地,也要儘快穩定時局,好能騰出手來&ldo;料理家務&rdo;‐‐此乃斷臂求生之策。這邊廂叔孫普洛急道:&ldo;這當口召見將軍?一望而知,此乃有去無回的鴻門宴,將軍萬萬不可輕去!&rdo;眾人皆以為然,總覺得拓跋珪若然遵旨,必如漢初韓信一般,功高震主而被屈殺。帳下更有一名謀士喚司馬許鹹者更是赤裸裸地道:&ldo;經此一役,燕帝對將軍已不會親信,不若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趁驕騎軍新戰力乏,火速召賀蘭雋將軍來此,合兵一處,殺進長安去!&rdo;這話雖冒失大膽,卻幾乎道出了所有人不敢率先出口的心聲,一時全場靜默,不少人互相示意,眼露贊同之色。唯拓跋珪只是冷冷地抬眼瞟了這位昔日的北涼重臣‐‐當年就是此人慫恿沮渠蒙遜殺兄奪權,北涼被滅國之後,他喬裝逃出涼州,便投奔於拓跋珪再謀晉身之途‐‐他知他頗具才幹才會起用,卻更知此人貪利忘義,出賣舊主,從不以忠誠自律,如今見他區區一言便得眾人擁護,心中倒更是起疑忌恨,如何會真信他?只是表面上依舊神色如常、諱莫如深罷了。一眾幕僚武將議了大半夜,依舊無果。拓跋珪自榻上屈膝仰坐,亦是疲憊地闔目道:&ldo;先議到這兒‐‐都散去吧。&rdo;眾人趕忙魚貫退下,唯有叔孫普洛深知自家主子一貫乾綱獨斷,越是聲色不露越是已有定奪,便特意留到最後欲聽他示下。拓跋珪睜眼,見只有叔孫獨自一人候在原處,眉宇間微微閃過一絲陰霾,卻又語帶肯定地一點頭道:&ldo;滿座急功近利之輩,唯你還知道進退。&rdo;叔孫普洛察言觀色,知道這當口絕非拓跋珪屬意動手之時,此刻見自己果然猜中君心,便忙哈著腰進一步道:&ldo;如若大將軍真要入京&rso;請罪&lso;那隨行諸事皆要小心打理,謹防不測‐‐&rdo;拓跋珪擺了擺手便翻身而起,卻不做正面回答:&ldo;我要先去會一會我那&rso;座上賓&lso;兼&rso;階下囚&lso;。&rdo;拓跋軍營中有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卻是戒備森嚴,看守之人皆是他的死忠私屬,從前用以軟禁慕容熙,如今則用來招待另一頭淪落平陽的猛虎。親兵為拓跋珪輕推開門,房內的人似早已猜到拓跋珪的來意,竟未就寢,而是袖著手倚在榻旁專為候他。此刻便是勾起一抹隱帶邪氣的笑容率先開口道:&ldo;大將軍如今大權在握,今日難得貴步臨賤地,真教我這個俘虜感激涕零啊。&rdo;拓跋珪反手掩門,在他對面落座,涼聲道:&ldo;不敢。你差一點也竊國得成,龍登九五了‐‐只可惜時也命也,你終究只能是一條喪家之犬。&rdo;他這話極盡刻毒,卻惹來一陣放聲長笑,末了那人一揮手,吊兒郎當似地道:&ldo;大將軍沒聽過東晉大司馬恆溫那一句名言?&rso;大丈夫縱不流芳百世,不復遺臭萬年!&lso;我沮渠蒙遜棋差一招勢不如人落到一敗塗地,卻從未後悔自己走過的每一步!難道大將軍心中不做此想?!&rdo;拓跋珪眸色一暗,冷冷地嗤笑一聲:&ldo;那你可知我下一步,又當如何處置你?&rdo;沮渠蒙遜故意佯作思考了一番,方才大喇喇地道:&ldo;你費了那麼大工夫擊潰了我的軍隊,又將我活捉,想必是想用我為將,攻城略地、征戰殺伐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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