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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臻埋首於苻堅的頸窩間,深深了吸了一口氣,才算終於緩過勁兒來。鼻端滿是他熟悉而強悍的氣息,上一次二人這般相擁,還是在天水城中了沮渠蒙遜的伏擊,苻堅擋在他身前,為他生生受了一箭‐‐自己方才竟又差點親手致他於死地!任臻驀然傷感,前塵往事俱漫上心頭‐‐便是苻堅當真有心立後,卻又如何?生逢亂世人在征途血染沙場,相知相愛已是不易,又何必強求相攜相守?原就是他得隴望蜀,貪心太過。自己明知不該在意不該計較,卻還是忍不住那一時衝動,負氣而去,到底做不到當真豁達‐‐苻堅於他固然如師如父,也不可能永遠跟在他身後做他堅實的後盾,他遲早要學會不再依賴,不再仰仗,不再凡事有他便得心安。任臻回過神來,抬眼一望見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士兵,方醒悟自己情急失態了,知道苻堅一直不喜人前洩露太多陰私,連忙鬆手後退,卻是苻堅驟然之下略有失落,當著人也只得掩飾似地輕咳一聲,緩聲道:&ldo;如今既已帶兵出來了,不如合兵一處,天明霧散後便立即入山去追沮渠蒙遜。&rdo;任臻一愣,知道苻堅這算是對他低頭讓步地妥協了,他低下頭,掩去唇邊苦笑:&ldo;算了。你說的對,沮渠蒙遜殘兵潰逃,一路上恨不得能生出雙翅來,豈有暴露行蹤的道理?你一直很理智,此事原是我思慮不周一廂情願。&rdo;苻堅哪知任臻已下定決心,退求其次,腦海中俱還回想著他方才以為是他中箭落馬而發自肺腑難以自抑的種種情狀,不由微微淺笑道:&ldo;好,那我們回家。&rdo;他的&ldo;家&rdo;自然不是指張掖,而是姑臧城,那個他落地紮根再創基業的故鄉,卻不是他的‐‐回去之後,便當真要天各一方,各赴前程了。任臻卻依然點了點頭,贊同道:&ldo;那就照原定計劃班師吧。&rdo;因苻堅戰馬已死,任臻便將坐騎赭白讓予他,轉身準備回己方陣地召集部眾,卻冷不防被道黑影擋住。&ldo;又要去哪?讓人回去傳令便是了。&rdo;苻堅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將其攏在自己的身影之下,不自覺地帶上了點不容拒絕的意味,緩緩地對他伸出手來,&ldo;與我同騎。&rdo;任臻仰視著他英武而滄桑的面容‐‐苻堅當年殊寵慕容衝,卻不知自己年輕氣盛之下用以示恩的每一道賞賜都只會加深那亡國皇子心底的怨毒與憎恨,所以他再世為人之後,便學會了壓抑,多年以來一直諱莫如深不動如山,無論感情如何波瀾深重都不再輕易示人,更遑論三軍之前,毫不避諱地邀他共騎。但是任臻並無半絲猶豫,點了點頭,亦抬起手搭住他的,準備跨馬坐到他身後‐‐回去之後,這般親密無間的行止,算是有一遭少一遭了,就當他最後任性一回罷。誰知苻堅忽然改而攥住他的手腕,借力使力一把將他扯帶上馬,改讓其坐在自己胸前。他前傾身子,幾乎將任臻擁入懷中,略低頭便見到他震驚的表情,眉眼間不自覺地染上了一絲愉悅的笑意,他舒展韁繩,輕夾馬腹,動作間與他更是緊密相貼,&ldo;小痞子,你也會被嚇到?&rdo;任臻扭回頭去,直視遠方,輕聲道:&ldo;走吧。&rdo;寒霧終於散去,然則好景不長,不一會兒便飄下絮絮細雪,天邊烏雲如鉛,林間依舊晦暗似墨,縱使兩人並行亦難看真切。好在涼州全境已經平定,縱有些許殘軍潰散入山也不敢沿途滋擾。一路靜謐,任臻卻覺得緊貼身後的那副堅實胸膛中心臟有力搏動之聲愈加鮮明,鋪天蓋地地侵擾著他所有的神知。再沉默只會使得氣氛更顯曖昧不明,任臻清了清嗓子,剛轉頭欲藉故說話,卻冷不防與一直低頭凝視他的苻堅撞了個正著,略顯冰冷的唇悄然擦過他的。任臻一愣,趕忙向旁一避,同時在心底自嘲地道:他必與那日一樣,避之不及、唯恐人知了吧。誰料脖頸處忽然一緊,竟被人扣住下顎強轉了回來,下一瞬間,苻堅的吻如鋪天蓋地般落下,舌尖頂開他微顫的雙唇,肆無忌憚地突入糾纏,席捲一切‐‐一如他本人,不急、不緩、強硬、有力而不容拒絕。任臻皺起眉,好容易覷著他換氣的空擋掙脫開去:&ldo;三軍駕前你就不怕被人看了去,威名俱喪?&rdo;苻堅舔了舔唇,神色迷茫,忽又傾身將他禁錮在馬背上的狹窄之處動彈不得,意猶未盡地道:&ldo;沒人看的見…&rdo;話音未落便又再次捕住他的唇,似壓抑了太久,情慾如野火燎原,幾乎焚盡了苻堅的理智,唇舌輾轉間他低聲命令道:&ldo;張嘴。&rdo;神色間第一次帶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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