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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輕淺一笑,不改世家風流:&ldo;上將軍、永王爺,久仰大名了。&rdo;注1:東晉前朝權臣恆溫亦曾&ldo;北伐&rdo;,攻至洛陽,後因急於奪權爭位而半途折回建康,洛陽河南等地很快又告失守。此處因篇幅架構所限略去恆氏父子諸事。埋伏在外的東晉北府軍如潮水一般攻入,迅速控制了局面。外面刀劍斧鉞之聲不絕,慕容永卻似充耳不聞,只是挺直了脊樑,冷冷地道:&ldo;你攻佔洛陽受阻,早就埋伏於附近,又半途截殺了我派往洛陽的密使,想要以我為質,叩開洛陽城的大門。只怕你會失望收場‐‐洛陽守將賀蘭雋非我親信,不會也不敢為我一人而甘犯軍法。&rdo;謝玄笑意溫柔,手下刀刃卻貼著肉往裡輕輕一送,又勾出一抹血痕&ldo;上將軍誤會了,那賀蘭雋無名小卒耳,怎值得我大費周章?&rdo;慕容永眸光一閃,寒意更甚,果然聽謝玄雲淡風輕地續道:&ldo;我以你為質,是專候你家任公子啊。&rdo;慕容永忽然暴喝一聲,猛地掙開他的禁錮,一記擒舀手便抓向謝玄要害,謝玄臉色不變,移形換影間連出數掌,皆攻慕容永舊患,想那慕容永不過怒極攻心強行支撐而已,不出數招便已被連消帶打製於肘下,周身更添數道深深淺淺的刀傷。一旁已被俘虜的燕將齊聲哭道:&ldo;上將軍!&rdo;謝玄則望著他已染成一片暗紅的半邊武袍,微一皺眉:&ldo;這又何必。&rdo;一滴滴的血汗自慕容永發梢淌過他的眉梢眼瞼,望之有如熱淚。他喘著氣道:&ldo;我主…須坐鎮長安,怎,怎會上你的當!&rdo;謝玄頓了一頓,不無同情似地道:&ldo;你們皇上知道你中伏負傷,已火急火燎地親自出關來尋了,我估摸著,應是快到宜陽地界了。&rdo;臂下的軀體忽然一陣劇烈的顫抖,謝玄心底微震,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突然一記手刃擊昏了他,隨即撐起那具高大的身軀轉身出帳,遙遙地吩咐道:&ldo;立即傳召軍醫。&rdo;慕容永一睜眼,便直覺地伸手去摸身旁的鳴鳳槍,誰知卻是空空如也,伴隨著一道清朗的聲音:&ldo;受那麼重的傷,不到一宿便有氣力復原,怪道人贊&lso;走馬鮮卑兒。&rdo;慕容永冷冷地瞥向他,見謝玄正把玩著剛剛從他肩臂處挖出的半截沾血的斷箭,又衝他揚了揚,微微一笑:&ldo;這箭頭倒是有點意思,聽說與那可十連發的聯珠弩都是你發明的?若是在北府騎軍中亦備上此類弩箭,想來可大大提高戰力。&rdo;慕容永沒理這隱帶諷意的挑釁‐‐謝家寶樹生的固然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但一手創立北府軍甚至一度操縱晉廷軍政大權的男人,又豈會是良善易與之輩?他促聲道:&ldo;是我一時大意為你所趁,成王敗寇,我落入你手亦無話可說,謝都督大可直接縛我回建康請賞討封,江北畢竟非你東晉領土,你孤軍一支,難以久恃,又何必在此地盤旋?&rdo;&ldo;上將軍很想做我的俘虜麼?還這般為我軍打算?&rdo;謝玄頗感有趣似地望著他,忽然話鋒一轉,正色道:&ldo;你以為為何我能早得先機,這般剛好就能截獲你派往洛陽的信使?因為你們一入宜陽便有當地百姓偷偷報信‐‐因為他們久盼王室能北伐復地,因為他受夠了胡族蠻夷的欺凌蹂躪!縱使衣冠南渡,五胡亂華,漢人依舊是中原之主!你們鮮卑鐵蹄即便再強,對天下黎庶而言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rdo;慕容永聞言,反仰頭一笑,嘲道:&ldo;難道司馬兒佔有九州之際,黎民百姓便沒有顛沛流離沒有飢餒病痛沒有戰火紛飛?可笑千百年的禮樂教化,諸子百家,也不過養出你們這班死也放不開門戶之見的狹隘之輩!胡人如何?漢人又如何?不分南北皆國之子民耳‐‐須知九州天下,惟霸者居之!&rdo;謝玄心頭劇震,一時竟不知如何辯駁:自西晉末年八王混戰以來,中原兩京兵連禍結十室九空,漢人不得不避走江南偏安一隅,而胡族鐵騎則大舉入侵,踏遍中原,而後亂世紛爭便從未止息過,胡人漢人之間,胡族各部之間,彼此攻伐,互有勝負,恨不得你死我亡,血海深仇愈結愈深,亦無可化解。而慕容永的那番&ldo;胡漢無別&rdo;的見地堪稱駭人聽聞,與他自幼庭訓與淵源家學更是大相徑庭,他怎麼也想不到會由一個披心瀝血矢志復國的鮮卑人口中說出來。這個改變也是因為那個慕容衝‐‐不,任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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