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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能讓此人打到家門口來耀武揚威?但,誰來守洛陽!誰能戰謝玄!真在焦頭爛額之時,慕容永密函亦到‐‐他也已收到謝玄出兵的訊息,建議兩權相害取其輕,唯有放棄誘反拓跋珪,立即召拓跋珪回京鎮守長安,命已在途中的賀蘭雋部與穆崇部不必來援,還軍洛陽,無論北府軍如何攻城皆務必死守,不可棄城撤退,否則以軍法論處;他則儘快向東突圍,撇下慕容麟,率全部主力從後包抄夾擊,與謝玄率領的北府軍決戰洛河!姚嵩自然知道慕容永之策已是如今情勢之下最為穩妥的了‐‐事已至此,再拖延隱瞞已是不可能的了,必須儘快讓任臻趕回長安,重掌大局,但是就此放過拓跋珪一馬以至前功盡棄,他又萬萬不甘心。姚嵩皺眉闔目地枯坐了片刻,才緩緩地睜開眼來,在慕容永密函上筆走龍蛇地回了八個字&ldo;君可自決,當機立斷&rdo;,一面揚聲命人入內,吩咐道:&ldo;傳我命令,賀蘭雋部折回洛陽;死守城池,擅退者斬!穆崇部‐‐依舊馳援慕容永,以助突圍;其餘駐紮京畿的各部人馬全部向長安集結!舉國上下進入緊急戰備狀態!&rdo;姚嵩雷厲風行地調兵遣將完畢,又先後遣走了通報任臻與慕容永的兩名密使,方才脫力一般地跌坐於榻,他抬手擦去額上冷汗,有些茫然地撫膝仰頭,才發現外頭已是晨曦初現‐‐他竟焦心勞思了整整一夜而渾然未覺。他忽地猛咳數聲,一手揮開案邊錦匣,裡面是他一直小心收存的半闕玉符,他冷冷一笑:籌謀至此,他姚嵩怎能善罷甘休,輕易認輸!幸而他一早就設好了退路,縱使拓跋珪老謀深算,依舊不肯中計,不昭叛心,那他便是栽贓嫁禍‐‐亦再所不惜!公元394年春夏,兩燕第二次河南之戰中,西燕上將慕容永率軍突圍之際,忽遭己方援軍突襲,腹背受敵之下,不慎墮馬負傷,驕騎軍軍心大亂,終至潰敗,大部人馬退入武關,而慕容永本人則於亂軍混戰中失散在外,情勢堪稱危急。姚嵩素服跪迎於未央宮外,午時未至,便聞見御街之上塵土飛揚,馬蹄疾馳,下一瞬間,一道高大身影躍下馬來,排眾而出,昂首闊步地邁入宮門‐‐正是闊別數月之久的燕帝任臻。姚嵩大氣也不敢換,忙提衣起身,亦步亦趨地跟在旁邊,低著頭稟道:&ldo;本來照我與永王的事先部署,是佯敗後撤誘敵深入,同時召各路援軍層層削弱對方兵員實力,最後再以優勢兵力和有利地形對敵軍主力進行合圍聚殲,活捉慕容麟‐‐誰知,負責馳援的穆崇殺進包圍圈與驕騎軍會合之後忽然倒戈相向,才導致我軍大亂,穆崇可是那拓跋珪的心腹愛將…&rdo;任臻抬手一擺,啞聲道:&ldo;現如今我不要再聽這些無關緊要之事。京畿戍衛精兵還有多少?加上我帶回來的虎賁營將士,半個時辰之後,全部隨我出關!&rdo;姚嵩一愣,脫口而出:&ldo;這麼趕?&rdo;任臻腳步丕停,終於轉過身來,與姚嵩四目相對‐‐從來鎮定自若機關算盡的姚嵩不由地暗自動容:眼前之人雙目血紅,蓬頭垢面,鬍渣滿布,哪裡還有半分往日的丰神俊朗?他在接到戰報之後五天之內就從姑臧趕回長安,途中更遭慕容永傷重之打擊,卻還是咬牙硬撐了回來,不敢耽誤片刻,因為他知道即便他此刻如何地五雷轟頂、心急如焚,也無濟於事,更加不可在人前表露半分‐‐此時此刻,能救慕容永的只有他一個!其餘種種的前因後果、誰是誰非,目前已不再重要。&ldo;慕容永生死未卜,我豈能再等!&rdo;任臻咬牙切齒一般地道,&ldo;若他有個萬一,我定讓所有害他之人陪葬!&rdo;姚嵩垂目觀心,面上毫無異色,只是淡淡地回道:&ldo;出關兵馬早已為皇上動員集結完畢,只是不可全部帶出關去,須得留下足夠守衛長安的人手‐‐我所慮所防者為何人,想必皇上心知肚明。&rdo;&ldo;你‐‐&rdo;任臻剛欲說話,姚嵩便抬起頭定定地望向他,&ldo;我焦急擔憂之心不比皇上少一分,只是皇上如今這般形容,若不做休整怕撐不到與王爺會面就會為一眾虎狼之敵所噬。&rdo;任臻疲憊地轉過頭:&ldo;…聽你安排。&rdo;姚嵩暗中鬆了一口氣,如此兵行險招自然非他所願。他也是無奈之下才命早就安插在拓跋軍中的私屬親信,持當日復刻的玉製兵符到穆崇營中,假傳拓跋珪軍令命他調動兵馬,於救援途中突襲慕容永。即便都知道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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