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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臻胸膛上下起伏,顯是氣地狠了,良久才顫抖著鬆開手,將慕容熙猛地甩上榻去‐‐他知道自己因為慕容熙的一句話而方寸大亂地失了態,實為不智。慕容熙掙扎地爬起身來,臉上卻沒有一點狼狽之色:&ldo;陛下,請剋制啊。&rdo;任臻厭惡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離去‐‐他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動不了他,但方才是真對這從為被他放在眼裡的男子起了殺心。待人走後慕容熙方才勾起唇角,懶懶地打了個哈欠:&ldo;我多留您這小半個時辰總算不虛此行吧‐‐殿下?&rdo;帳幔後的暗門開啟,司馬元顯寒著張臉走了出來。任臻能察覺到武器有異,司馬元顯自然也可,所以他早一步蒐集了證據來興師問罪,卻不料能見到這麼一場出乎意料的大逆轉。而慕容熙故意激任臻,不,是慕容衝發怒,來引誘他自己承認身份,也是個狠角色‐‐他將目光凝結在慕容熙蒼白的臉上:&ldo;慕容熙,你畢竟壞我好事,就不懼我找你算賬麼?&rdo;&ldo;大王要算賬的應該是任臻與謝玄吧?任臻在獵熊場上與謝玄聯手可算是大出風頭,哪裡似個名不見經傳的區區三品文官?而謝玄與其早就相知相識默契十足,卻佯裝爭鋒相對,難道不是另有所圖?&rdo;慕容熙倚在榻邊,好整以暇地道,&ldo;更何況大王若此前全無疑心,又怎會真聽我的,留下看這齣好戲?&rdo;司馬元顯面色陰冷,沉默不語,聽慕容熙又輕聲續道:&ldo;若沒我這一鬧,只怕大王還被矇在鼓裡,待到有朝一日,人財兩失,我替殿下不值啊。&rdo;軍國大事他或許不懂,但愛恨情仇人心私弊他卻能算計。司馬元顯果然忍不住利劍一般地瞪了過來:&ldo;…你如此苦心安排,就為了讓我棄西燕而與你們後燕結盟?&rdo;&ldo;當然‐‐&rdo;當然不,他要的是那個人的命!但他永遠不會同司馬元顯說實話。慕容熙勾起唇角:&ldo;只要東晉龍椅上坐著的是司馬氏,我父皇不會在意他究竟是不是個傻子。殿下,這還不夠?&rdo;司馬元顯瞥了他一眼,卻是一搖頭:&ldo;徵西在即,我要西燕的支援,要慕容永揮師入關,與晉軍會師成都城!&rdo;那便萬萬不能與任臻撕破臉,而那個人…再重要,也比不上他的宏圖霸業江山御座。&ldo;殿下難道甘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rdo;慕容熙掩嘴一笑,忽然湊上去趴在他的肩膀上,耳語道:&ldo;我教殿下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江山美人便可兼得。&rdo;司馬元顯心中一動,不由地低頭急道:&ldo;說。&rdo;&ldo;殿下西征大計可以繼續進行,只須召回一人,好生利用…&rdo;剩下的話愈加小聲,慢慢地湮沒在慕容熙的唇齒之間‐‐司馬元顯還是太過少不更事了,野心勃勃又如何?沉不住氣也狠不下心,這世上永無兩全其美的方法。於此同時,烏衣巷的謝府依舊燈火通明,謝玄的幾個心腹愛將皆聚在一處‐‐徵西軍統帥已定了是司馬尚之,朱齡石與劉敬宣併為副帥,這個結果已在謝玄的意料之內了。他將一隻錦囊交給朱齡石:&ldo;作為前鋒營,你出征在即,萬事定要小心忍讓,莫要與譙王爭執。&rdo;朱齡石起身接過,見錦囊上書&ldo;至白帝城乃開&rdo;,不由有些納悶‐‐有甚吩咐,此時當面說不得麼?還須如此神秘其事?但他與絕大部分的北府軍將士一樣,對謝玄敬若神明,言聽計從,當下便抱拳答應下來。又有一將不滿道:&ldo;既然朝廷已決意與西燕結盟,為何那西燕上將慕容永不肯同時發兵,非要我們過了白帝城,才肯入關夾攻!&rdo;其實也不能怪燕軍不見兔子不撒鷹‐‐過去東晉不是沒進行過西征,卻因川蜀一帶水系複雜,易守難攻,無不鎩羽而歸,只能與之相持於荊州。自己三年前一復都督之位,自己屯軍練兵於石頭城之外,立即派自己的堂弟謝琰前往荊州訓練水師‐‐當時總有人以為他是為了攬權奪勢而要搶將荊州亦劃入謝家的勢力範圍,殊不知他早起了收復四川之心‐‐誰料如今一場辛苦,倒全是為了成全司馬元顯之功。謝玄無聲地嘆了口氣,又不期然想起在秣陵助他一臂,並肩作戰的男子。若非敵,何苦總是這般步步對立時時算計;若為敵,又何苦總是手下留情甚至屢屢相救?他如此,他亦如此,為何總不能如往常一般殺伐決斷痛定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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