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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這點心結這些天來一直縈繞不解,直到會議開完,諸將散去,唯有劉裕去而復返他才回過神來,展眉看向他:&ldo;有事?&rdo;見他無語,便了然地一點頭:&ldo;可是為了這次西征舍你不用,而以伯兒為將?讓你留守石頭城軍營,是要別有重用‐‐若不出所料,東線只怕在不久之後便會立起爭端,你要立功,不必趕在這風口浪尖。&rdo;其實謝玄心底清楚的很,比起朱齡石的忠勇堪用,劉裕有勇有謀,又精於權術,若加以琢磨,不止是將才更是帥才‐‐他的私心,不想讓這把雙刃劍太早就過於鋒芒畢露。&ldo;是…&rdo;劉裕忙應了,又咽了口唾沫,終於還是將盤旋在腦海中許久的話說了出來:&ldo;都督,為何不說?&rdo;謝玄看了他一眼:&ldo;說甚?&rdo;劉裕忍不住起身道:&ldo;那個人是燕國皇帝慕容衝!都督,他竟然有膽喬裝潛入建康,實在欺人太甚!&rdo;劉裕在宜陽戰場上曾近距離地見過燕帝,又是如此精明強悍的人,此次識破任臻的偽裝也不稀奇。謝玄慢悠悠地道:&ldo;然後呢?告訴司馬元顯,抓捕他?軟禁他?以他為人質要挾西燕割地賠款打進長安城去;還是乾脆殺了他讓慕容垂趁亂進攻關中統一中原?&rdo;劉裕語塞‐‐皇帝離京數月,西燕上下秩序井然分毫未亂,說明內部團結乃是鐵板一塊。反觀東晉此時的國力民心,都是隻求自保,傾國之力能統一西南就不錯了,北伐諸事傷筋動骨,靡費巨大,喊喊口號罷了,根本就不可能實現;而白便宜慕容垂統一中原更是下策,因為他下一步必然便是揮師渡江攻打東晉。&ldo;兩燕遲早一戰,而我們要做的能做的,就是趁他們鷸蚌相爭之時儘可能多爭得一些國家利益。&rdo;謝玄苦笑了一下,&ldo;寄奴,國事不比戰場,不能只論勝負輸贏。&rdo;任臻回府之時餘怒未消,神色鐵青,兀烈跟著這位主兒有念頭了,一見情況不對,半句廢話也不敢囉嗦,直接轉移話題,將長安來的信使領到任臻面前:&ldo;皇上,姚大人的人剛剛到了。&rdo;提到姚嵩,任臻沉鬱的面色才稍有迴轉,接過那信拆開火漆,便見其中掉出一枚梅花金扣來,因為年歲久遠兼時常摩梭,表面上已被磨去了一層光華‐‐這還是十年前他送他的。任臻執起那小金扣攏進手心裡,就如攏住了姚嵩纖白冰冷的手指,笑意不知不覺地染上了眼角:這小狐狸獨守長安好幾個月,怕是早熬不住,想他了,偏又不好意思說呢,這才千里迢迢託物寄情,整這麼兒女情長的一出催他速回。於是眾人眼睜睜看著皇帝當場晴轉多雲來了一出大變臉,嘴裡不說,都在心中暗自佩服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姚嵩來‐‐瞧人家這本事,怪道能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尚書令呢。任臻還在傻笑,猛地憶起旁人還在等他的下文,便咳了一聲,恢復常態,將其餘內容一目十行地草草看畢‐‐國事託付姚嵩,他實在沒什麼不放心的‐‐便將信在燭火上炬了,他盯著那寸寸成灰的信,忽然問道:&ldo;北邊可有異動?&rdo;所謂北邊者,指的便是年前&ldo;奉命&rdo;駐守敕勒川防備後燕的拓跋珪。那人忙稟道:&ldo;一直招兵買馬,積極備戰,暫無異動。&rdo;只是他這一年來的不斷擴張,使他的兵力已達十萬之眾,隱與西燕、後燕實力相當,三足鼎立,幸而對名義上的&ldo;宗主國&rdo;西燕還是執禮甚恭,半點不曾越界,倒是依照聖旨對後燕慕容垂磨刀霍霍,戒備森森,時刻準備在任臻一聲令下後便與其開戰。縱然如此,姚嵩還是命安遠將軍慕容鍾帶兵駐防關中以北,死盯著拓跋珪的梢。任臻會有此問,自然是從慕容熙想到拓跋珪,不由又是一陣隱隱的心煩意燥:這慕容熙也是個貌美心毒之人,留他在此跟抱著個定時炸彈似地,遲早惹禍上身,可是要在建康城除去這禍根卻也非易事,鬧大了自己也摘不清關係。明著不行那就來暗的‐‐這些年慕容熙不僅沒被他那太子哥哥弄死,反而能擠走慕容寶安插在他身邊的老臣封懿,倒是比當年的輕狂要上道多了,這說明他這些年來在中山也應該培植起了自己的親信勢力,多半還是軍中哪位實權人物。任臻定了定神,閉目一想,一個英武挺拔的身姿不期然躍入腦海‐‐後燕中衛將軍馮跋,據說後來官運亨通頗得慕容垂信賴重用,如今已被提拔進了他的嫡系之中…任臻霍然睜眼,當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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