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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中庸連忙答應,又道:&ldo;大人在涼州一人之下,駐京中軍有臧莫該、田昂二位大將唯您馬首是瞻;鎮守邊關的男成兄弟也曾蒙您開慧啟聰,有半師之分,二者遙相呼應,便連酒泉公呂光都忌憚三分,呂纂不過是個庶長子,還膽敢到段府裡來撒野麼!&rdo;段業撫須不答,卻是冷哼一聲,充作預設:&ldo;這次天王西歸,我倒要看看這個自詡忠臣良將的呂世明(注1)會不會真地如他所言,捨得立即迎舊主復位!&rdo;如若只是當初面對他故意發難時採取的推卸虛詞,那呂光到底放不下他呂家千秋萬代家天下的痴心妄想,那麼他便也可‐‐師出有名了。注1:呂光,字世明。此刻擁兵自重穩據涼州,雖仍奉苻秦正朔,然已改國號為涼,自請為酒泉公,總領後涼軍政。段業的算盤打的噼啪響,誰知梁中庸帶齊人馬卻並未截到苻堅一行。再一打聽才知竟是世子呂紹早一步將人迎進宮中,心中暗悔之餘也連忙穿戴齊整,進宮面聖。自前涼張氏首據涼州起,便在姑臧城中建築皇宮,名曰&ldo;明光宮&rdo;,取&ldo;金陛玉階,晝夜光明&rdo;之意,其豪奢可見一斑。此時偌大的宮室中卻一反常態地瀰漫著一股壓抑沉悶的氣氛,尤以主殿明光殿為甚,人人肅穆,皆噤若寒蟬。高居於主座之上的華服男子正襟危坐,卻難以盡掩焦急,直到宮門外迭聲唱名報進,他才猛地一提褲褶,挺身站起,用力之大連頭上所戴的漆紗籠冠都險些掉落。他昂頭舉目地眺望,當那個高大的人影終於率先映入他眼簾,他方才大步流星地迎下臺來,雙膝一軟,便在跪倒在地,連叩了三個響頭,未語淚先流:&ldo;…天王!&rdo;任臻倒是被嚇了大跳,以為是對方是在即興出演話劇‐‐眼見苻堅親自俯身將這位實際上已是涼州之主的中年男子扶起,世子呂紹在旁亦輕勸數句,呂光卻猶自拭淚不止,‐‐看著情深意切,極其念主,倒似真與他那孔雀兒子大相徑庭。一時呂光表白完這段時日裡對苻堅深深的愛戀與淡淡的憂慮,才攜了苻堅的手,定要奉他上座,自己跪奏其事。苻堅再三勸慰,免了虛禮,二人並肩上座,呂光也只敢半個屁股懸空地虛虛倚著褥子,小心翼翼地回答苻堅的發問。任臻知道呂光當年見過慕容衝,雖當時慕容衝尚且年少,面若好女,如今體貌皆改變不少,但為怕認出他來,還是稍作喬裝並在唇上貼上一抹薄須,看著果然老成許多。如今他冷眼旁觀,見呂光一言一行全然不似作偽,倒像是真的對苻堅又敬又重又愛又懼,想想先前竇衝對苻堅,亦是戰死不叛,一生全忠,看來都說苻堅對異族降將們太過優容,致使他們降而復叛,但對同族愛將‐‐如竇衝如呂光‐‐的心,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算恩深似海。否則那竇衝與呂光也不會在朝中你死我活地鬥了十幾年,卻從未對居上的苻堅起過一點二心,在五胡十六國的歷朝歷代中都堪稱罕有了。他腦中正亂糟糟地想著,忽覺身側的拓跋珪輕輕在他腰間一杵,這才回過神、抬起頭,與正對著他放出探尋目光的呂光四目相對了。&ldo;這位便是燕使了&rdo;呂光似也沒想到慕容衝會派個這麼名不見經傳的小將當此重任,但一開口,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威嚴自持。任臻暗中吞了口口水,沒有回答‐‐任何一個人被這麼雙眼睛瞪著也得嚇地言語不能:呂光略顯灰白的眼珠兒像蛇一般轉瞬不動地死盯著他,下方另一個瞳孔卻微微轉動,卻似還在等他回應。拓跋珪卻一下子明白過來了,這呂光竟生而&ldo;一目雙眸&rdo;‐‐乃是聖賢之兆,名為重瞳‐‐從古至今目有重瞳者,不過虞舜,項羽等寥寥數人,無不備極尊榮、位極人臣,甚至取而代之問鼎天下。任臻心裡卻暗道,呂光也是個威武堂皇的當世名將,怎麼就患上了白內障呢~面上卻是不卑不亢地拱手稟道:&ldo;末將任臻,奉燕主之命禮送天王歸隴!&rdo;呂光卻不接話,居高臨下地望著他要笑不笑道:&ldo;原來慕容氏欲與我後涼結盟全是假的,否則上我後涼主殿,焉能這般挺著腰板說話?&rdo;一時堂上諸人全都明白呂光是在叱他不曾行大禮跪奏,須知呂光雖未稱帝,卻已是實際上的涼州之王,慕容衝若欲結盟,遣使而來自無不跪之理‐‐但任臻自來此便已是燕帝,再狼狽再困頓的境況都遇過,卻獨獨不曾對任何人彎下雙膝,這一點,苻堅與拓跋珪焉能不知?苻堅在上輕聲一咳,剛要出言解圍,卻見任臻忽而後退半步,掀衣便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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