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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悲從中來地且哭且行,直行到山路之上再也望不見天水城門時才紛紛止步圍攏於一處。正中扛棺的四個漢子輕輕將棺材放下,下一瞬間便聽咔噠聲響絡繹不絕,隨即棺蓋被猛地搬開,拓跋珪一把推開一直隔著層薄板壓在他身上的兩具屍體,翻身坐起,深深地換了一口氣。早有人上前為他拍背順氣,口中道:&ldo;將軍受苦了。&rdo;棺材夾層之內空氣稀薄惡濁,又不能發出一點聲響,拓跋珪憋氣憋地滿臉漲紅,此刻卻還有餘力擺了擺手:&ldo;能全須全羽地逃出來就是不易了,這算什麼苦。你們方才演地頗好。&rdo;&ldo;那是將軍計高,借白事神不知鬼不覺地帶了一幫兄弟出城‐‐我們都不擅氐語,唯有哭嚎之下,那幫子老氐才聽不出口音有異,若是平常哪裡能這樣矇混過關?&rdo;拓跋珪卻是不說話了,他瞟了死於非命的屍體一眼,跳出棺材,將底層一併夾帶出來的兵器分予眾人,沉聲道:&ldo;皇上在城裡已經留了暗號,告知我等他安然無恙,于山中集合,此處畢竟還是危險,我們須得儘早找到皇上。&rdo;眾人齊聲答應,又有人問道:&ldo;那這兩具屍體如何處置?&rdo;拓跋珪腳步一滯,隨即平靜地道:&ldo;我下令毒殺二老,雖是無奈,我亦無悔。但他們畢竟因我而死,豈有讓他們曝屍荒野之理?挖個坑好生埋了吧。若有因果報應,我拓跋珪也一力承當,與人無尤!&rdo;摩訶是個磊落粗蠻的性子,他一番表白雖不被接受卻也不會記恨任臻,依舊拿了吃食靠近任臻,見他一反常態地對著尊未完工的石塑大刀闊斧,他默默在旁看了一會兒,實在從那一根蘑菇石上看不出一點兒人樣,便出言止道:&ldo;你手還沒好,別下這麼大力氣。&rdo;任臻扯著衣襟抹了把汗,淡淡地道:&ldo;早無礙了。&rdo;摩訶卻還不肯離開,遲疑片刻後道:&ldo;那日是我莽撞,你莫往心裡去…你不願意,我,我也認了。&rdo;隨即嚥了口唾沫,又道:&ldo;也別為這個與付大哥生分了‐‐&rdo;話音剛落任臻咚地一聲一錘定音,將石像頭部又給敲碎了一角,這下這根石料是徹底報廢了。摩訶莫名地覺得這一錘子好砸在他身上,後怕地摸了摸脖子,他還是勇敢地決定繼續:&ldo;我見你們這兩日怎地一句話也不說,似吵嘴了一般。&rdo;任臻不無懊惱地瞪著一地碎石,起身換了一塊,發洩似地大力開鑿,飛沙走石中冒出幾句咬牙切齒一般的話:&ldo;有甚好吵的?&rdo;他高高揚起鐵錘,旋即猛地砸下,&ldo;我那日與你說笑罷了。只是為了嚇走你,與他毫無瓜葛。&rdo;石像的臉又隨之被磕下一角,任臻對自己的糟蹋功夫簡直無語了,他煩躁地一丟工具,撂擔子走人。摩訶反應不及地呆看著他,隨後大喊著要追過去:&ldo;壬至兄弟,你到底怎麼了?!&rdo;苻堅一直不遠不近地獨自在別處雕鑿,聞聲只向這邊撩了一眼,便又一臉平靜低下頭繼續自己手上的活計‐‐不止任臻,那夜之後他亦覺得照面尷尬,他還記得自己脫口而出那句話後,任臻沉默怔然了片刻,方才短促地笑了一聲應道:&ldo;當然,如此甚好…你理應記得,我不是慕容衝。你我之間各負兩國存亡,是盟友‐‐也只會是盟友。&rdo;苻堅加了力氣,手中錘鎬揮地疾風驟雨,一滴滴的熱汗順著他堅實賁張的肌肉淌下,卻顧不得擦上一擦,腦海裡只不住重複著一個念頭‐‐他怎麼能在同一坑裡摔上兩次?何況他今時今日已經一無所有,再也要不起,更輸不起了!這邊廂任臻三兩下便甩脫了摩訶,一個人漫無邊際地在山林中隨處亂走,依舊鬱結不已。他心裡知道一方面是因為依舊沒有拓跋珪等人的訊息,另一方面卻是為了那該死的苻大頭!他覺得自己前些天的砰然心動簡直就是鬼上了身油蒙了眼‐‐大人物心心念唸的全是復國霸業,至於那無謂的感情拿來何用?倒是他學不乖看不穿了,竟還比不上當初的慕容衝一半的雷厲風行!慕容衝翻臉無情、刻薄陰毒又如何,至少那兩個人無論愛恨,心裡都只鐫刻著一個忘不了的人‐‐一個拿他當替身,一個不拿他當替身,都是獨具慧眼看地這般清楚明白,可愛的都不是他任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已決定在這個年代安身立命活出個轟轟烈烈的人生來,再想這些事也太兒女情長‐‐旁人可以天下為重,他任臻不可以麼?!盟友‐‐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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