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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遜沉吟片刻,心底已是信了七八分‐‐他原先一再刺探,卻總也不敢相信自己推測也正是為此‐‐於情於理任臻都不該是慕容衝呀。何況皇權在上,骨肉至親又如何?若他是慕容永,必對帝位處心積慮,慕容衝轉身一走他就敢立即發難自立為帝,叫慕容衝有家無處回!莫非,他那百般試探千種懷疑,都是多心了任臻若真死了,那死便死罷,他也不會如何傷感,但若還活著,卻也好地很‐‐若他當真只是西燕的一個小小中郎將,自己便還有招攬的餘地‐‐他們還可一起創一份不世功業!一想到此處,蒙遜渾身便泛起有一種癢酥酥的感覺,這種隱約而細微的快感,源於天下,而又有別於天下。姚嵩告辭離開,面上牢不可摧的完美笑容才有了一絲鬆懈,及至踏進自己房中他才徹底地凝下臉色‐‐闊別大半年,終於又與他近在咫尺了,只是卻又萬不能相見‐‐沮渠蒙遜從不曾真地信任他,必會在他身邊安插眼線以為監視,他去找慕容衝,便是害他再入危局。他拂滅案上紅燭,獨自在冰冷的榻上坐下,微微地嘆了一聲‐‐他自然希望慕容衝安然無恙,但卻希望與之同行的苻堅沒命活到姑臧。姚興非庸主,探知西燕欲與後涼結盟,怎會猜不中慕容衝的意圖?所以才派他暗訪後涼,欲破壞合盟。至少現在,他那亡父殫精竭慮不惜揹負一世罵名而建的後秦帝國還不能一戰覆亡。姚嵩輾轉反側了一晚,次日與蒙遜會面,卻又是神采奕奕,應邀與之一同巡城。天水易主之後,新官還未上任,過渡時期就被蒙遜改造成了軍政府一般,街上十步一崗,百步一哨,偵緝四出地盤問追查‐‐城門進出處更是查驗森嚴,照理來說,就是藏在城裡的老鼠都該被掘地三尺地挖出來了,那幫子鮮卑人和苻堅,還能憑空消失不成?蒙遜雙手環胸立與城樓之上,俯視著腳下緩慢移動的人流,皺著眉道:&ldo;明日起還是將城門禁令改成許進不許出,出入時間改為每三天開放半個時辰,逾時不候‐‐我就不信逮不著什翼珪這班殘兵敗將!&rdo;姚嵩心內暗想,這沮渠蒙遜不惜鬧地民怨沸騰行此下策,倒真能困死他們了‐‐鮮卑人畢竟與氐人不同,藏在城中時間一長,必露馬腳。他口不對心地讚道:&ldo;將軍果然高見,除非那些鮮卑人能上天遁地,否則必逃不出將軍掌握。&rdo;蒙遜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轉身欲巡視下處,卻忽然聽見城門處一陣喧譁。他放眼望去,卻是一行扶靈出城的白幡隊伍正在哭聲震天地與守城將領交涉苦求。卻原來城中一對老夫婦忽告病亡,他們的子侄們披麻戴孝地正欲送到城外入土為安,只是一行人獻孝的、舉幡的、扶棺的、哭靈的連那吹鼓手一起足有二十餘人,守衛在沮渠蒙遜嚴責高壓之下不敢放這麼多人出城,竟要開棺查驗,孝子賢孫們如何肯依,自然哭天搶地抵死不從。沮渠蒙遜見那棺材較尋常的闊大,便也起了幾分疑心,居高臨下地喝了一句:&ldo;開棺查驗!&rdo;便有那年輕漢子哭叫地撲在棺材板上苦苦攔阻,嘴裡還語無倫次地哽咽不止,也沒人聽地清他在說些什麼,大抵就是不可驚擾先人之類的哀求之語。蒙遜哪裡理會這個,略顯不耐地一側頭,示意強行開棺。在震耳欲聾的悲愴哭嚎聲中,棺板緩緩移開,城門領捏著鼻子上前檢視,果然是穿著壽衣入殮的一對氐人夫婦並排躺著,有當地人認識這夫婦二人的,見此景也不由搖頭一嘆。那孝子哭地聲音都走了調,悲憤地一指那些城門守衛:&ldo;我父母不幸染病雙雙離世,只因夫妻情深約定死要同穴,做兒子的焉能不將二老一起下葬?!這有何罪你們定要開棺!&rdo;沮渠蒙遜年輕,又野腔無調慣了的,最煩這等瑣碎事情,不由後退一步,煩躁不已地一揮手:&ldo;趕回去趕回去,吵死了!&rdo;姚嵩在旁忽然道:&ldo;既是查驗過了,就放他們出城吧‐‐明日就要封閉城門許進不許出了,難道要讓屍體爛在城中?將軍何苦與這些升斗小民為難?&rdo;蒙遜冷笑一聲,抬手示意放人,一面大步流星地走下城樓,冷笑道:&ldo;你倒是頗有善心!&rdo;姚嵩笑眯眯地跟在身後,並不接腔‐‐善心他怕是也沒有,只是比蒙遜多見過一些民間疾苦生活瑣事罷了‐‐豈有尋常人家出殯送葬,披麻戴孝的一大家子里居然一個女眷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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