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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臻喉結滑動,心中驀然一酸‐‐苻堅其實從未錯認過,他是任臻,他不是慕容衝。‐‐只不過他從始至終,依舊不願愛他。這些時日的負氣與不甘似乎都有了平息和消弭的無奈理由‐‐非不為也,實不能也。前世之仇,來日之敵。他們都很清楚,只要還是一國之君,站著相擁只能彼此刺傷,背對著漸行漸遠兩相遙望似乎才是唯一共存的方法。他垂下頭,第一次在人前帶上了一點力不從心的無奈疲倦,苦笑道:&ldo;我懂。這些天…原是我想岔了。該是我說對不住。這就回去吧,你是後涼國名義上的主人,這場宴會不能缺席太久。&rdo;苻堅忽而叫住轉身欲離的任臻,待他駐足回頭,他突然上前將其輕輕一擁,卻一抱即放,沉聲道:&ldo;從此之後,有我一日,燕涼永為友邦,不加刀兵‐‐一如你我!&rdo;任臻猛地一怔,餘下的一點酒意也蕩然無存‐‐他當然知道苻堅這句話的分量:兩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今天后涼可以為了瓜分姚秦而與燕結盟他日可以立即為了別的利益而翻臉倒戈。而苻堅之諾,就意味著從此之後西燕可以放開手腳逐鹿中原而無隴西兵起這後顧之憂!苻堅一諾千金,早已重過了明光殿裡簽下的因利而起的那紙合約!苻堅邁步上前,在如水夜色中與其並肩而行:&ldo;任臻,我曾經年少輕狂,自以為天下第一。到如今嚐遍沉浮起落,方明白國士無雙,知己難求,情愛一事譬如朝露,你我不該‐‐&rdo;任臻揚起手,再一次打斷他,在月光下平靜地道:&ldo;我都明白。&rdo;一句話換苻堅&ldo;不加刀兵&rdo;之諾,他簡直合算大發了,然則心中卻不明所以地還是空落落的悶痛著‐‐到底意難平。假山石後,不曾聽話離去的姚嵩現出了半張比月光更皎潔的臉孔,卻是面無表情地緊盯著二人逐漸遠去的背影。不出日,為了安撫呂纂,苻堅加封其為南中大將軍,已是從二品大將,僅比段業的一品大將遜二級,卻依舊給權不加兵,劃至段業麾下待命。一時姑臧上下皆在備戰,到了諸事齊備,沮渠男成在隴關整軍待命之時,世子呂紹便離京出關,苻堅親自送出姑臧城外,封賞之餘忽然出人意表地收了呂紹為義子‐‐一時群臣側目。更有傳說,苻堅回宮之後曾與呂光密談,言其子侄皆亡,太子已陷建康恐難得歸,言下之意,這後繼大任,亦會交還予呂氏‐‐此舉自然是為安呂光之心,但這事一傳出來,璇璣殿便幾乎要鬧翻了天,呂纂暴怒地砸碎了滿室內一切可砸之物,當時隨侍的楊氏嚇地瑟瑟發抖,蒙遜見狀忙出言解圍道:&ldo;長公子息怒。此時更不能自亂陣腳!&rdo;&ldo;怎麼息怒?!&rdo;呂纂橫眉豎目地道,&ldo;除不掉苻堅,殺不了任臻,現在還要讓呂紹以&rso;太子&lso;身份帶兵,成全他的不世功勳!一旦大功告成,他眼裡還會有我這大哥嗎!&rdo;蒙遜一面以目示意楊氏退下,一面勸道:&ldo;呂紹空降隴關,根基不穩,哥哥必不會為他所制肘,心中還是向著大公子的。&rdo;&ldo;可他畢竟已是苻堅的義子!何況他身後有段業這老匹夫支援!若得勝還朝,他聲望大漲,如日中天,更沒我什麼事了a&rdo;身邊忽然一聲輕笑,是一直不聲不響的姚嵩終於開了口:&ldo;所以從這一方面來看,長公子與我們姚秦反倒是統一戰線了。&rdo;脡遜瞟了依舊做胡人樂師打扮的姚嵩一眼,呂纂則已重新落座,衝他道:&ldo;姚小侯何意?&rdo;姚嵩嫣然道:&ldo;燕涼聯軍若是慘敗,那呂紹還有甚資本自傲?若是長公子不想看著您那弟弟夾著尾巴再灰溜溜地回來,自有一勞永逸之法‐‐須知戰場之上,本就變幻無窮,一時不察都會魂飛魄散‐‐&rdo;蒙遜立即斥道:&ldo;不可!我們沮渠氏若是大敗,顏面何存?將來以何威信去守關戍邊?!&rdo;呂纂亦是遲疑不肯‐‐姚嵩之意無疑是讓他&ldo;通敵&rdo;,充當他們姚秦的內線傳遞軍情出去來換姚軍在戰場之上替他除掉呂紹!此人心思毒辣,可見一斑。姚嵩似毫不意外自己被拒,笑微微地道:&ldo;我自是為了我們姚秦著想,但亦有利於公子‐‐端的是一石二鳥之計。至於蒙遜將軍所慮,無非是怕刀劍無眼,死傷太多,沮渠氏兵力損耗‐‐難道將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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