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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可惡、可氣!可他卻偏偏難忘、難戒、難斷!拓跋珪微紅了雙眼,忍不住輕顫著伸出手去撫上了任臻的雙唇,火熱而溼潤。為什麼他不行,為什麼只有他不行!?他著魔似地反覆捫心自問,自然是無人回答的。似要親自去找尋答案一般,他終於緩緩地低下頭去,在他的唇上珍而重之地輕輕一吻。長安春光將盡,姑臧流水落花。苻堅自改組軍隊以來,以楊定為主將,攻城掠地,沮渠男成連連失利,最終不敵後撤,數月拉鋸,姑臧城破,沮渠兄弟護著呂纂撤出國都姑臧,慌忙朝北部的張掖郡逃去。經一年內戰離亂,苻堅再次入主姑臧,重掌大權,封賞有功之臣,捉拿未及逃走的呂纂餘黨,十天之內便雷厲風行地穩定了姑臧政局。同時舉行國葬,為死於此戰的所有將士立碑紀念,當年為其身死的護龍衛統領摩訶封為平虜將軍,恩恤其族。而於戰爭中傷重而亡的三河王呂光則備極哀榮,諡為懿武皇帝,然諸呂子侄在內戰中傷亡過半,有在生的亦跟隨呂纂遠走,故而涼州呂氏自&ldo;懿武皇帝&rdo;之後名存實亡,可嘆呂光戎馬一生、籌謀半世,終是與王道霸業失之交臂。同時,苻堅正式發&ldo;天王詔&rdo;,斥呂纂僭越謀反,大逆不道,天下共誅之,同時于都中調兵遣將,眼看就要再次出兵追擊。山路之上,萬餘殘兵不張旗幟、悄莫聲息地迤邐而行。最中間的一架華麗馬車之上,忽然探出一個頭戴冕旒的男子,揚聲問道:&ldo;還有多久能到張掖?!&rdo;在旁騎馬的青年將軍聞言便道:&ldo;天王莫急,這條山路雖然繞遠了些許,但隱蔽地很,不易被苻軍追到。&rdo;呂纂氣急敗壞道:&ldo;當初在姑臧,你也是這麼與孤說的!什麼&rso;苻堅敗亡在即&lso;什麼&rso;沮渠氏的軍隊銳不可當&lso;‐‐結果都是在欺君!&rdo;沮渠蒙遜微乎其微地皺了皺眉‐‐他倒是不怕呂纂在此時還&ldo;天子一怒,血流漂櫓&rdo;,橫豎現如今還留在身邊&ldo;護駕&rdo;的軍隊多是沮渠氏之兵‐‐忠於呂纂自己的親衛軍隊不是在姑臧之戰中被他悉數填了進去,充作斷後就是先行派往張掖‐‐目前就剩一個光桿皇帝,誰會真心懼怕?只是他公然表示對沮渠氏的不滿卻是不妙。蓋因自開戰以來男成與蒙遜兩兄弟早就貌合神離,而呂纂是蒙遜捧上臺的皇帝,兩人名義上共同的主子,蒙遜此時當然還需要他從上平衡彈壓一番。便好聲好氣地解釋道:&ldo;苻堅奸狡,攻心為上,涼州臣民多被蠱惑;又得楊定為將,西燕借兵,我們不得已才撤出姑臧,也是為了留得青山‐‐天王,我們沮渠氏本來世鎮隴山,不失為一方諸侯,如今為了天王陛下背井離鄉,難道不是盡忠?&rdo;馬車內又伸出一雙雪白的柔荑扶住了呂纂的手臂,將其勸了進去,正是身懷六甲即將臨盆的皇后楊氏。蒙遜在馬上聽車廂內傳來幾聲私語:&ldo;即便陛下對戰果不滿,在外作戰的也一直是男成將軍,與蒙遜將軍無關啊。他一直留在姑臧城裡盡忠職守,誓死護衛陛下週全‐‐當日苻堅圍城,若無他相救,臣妾與腹中的天家骨血只怕都不能全身而退。如此股肱良臣,陛下何忍苛責?呂纂看了眼大腹便便的楊後,煩躁地擺了擺手,示意她住口‐‐昔日明光宮中的鶯鶯燕燕早就風流雲散,如今只有為他有孕在身的髮妻楊氏還跟在身邊,若是生得男丁,那便是他呂家唯一嫡子後人了,涼薄暴躁如他如今也不能不對楊氏禮敬幾分。蒙遜在心中無聲地嗤笑了一聲,瞧天色已晚,便傳令下去,全軍原地紮營暫做休憩。誰知不出一會兒前隊傳令兵來報,主帥沮渠男成命其即刻前往拜見。當著三軍上下,那傳令的親兵語氣頗為傲慢不遜,活脫脫是代表男成在擺家主的譜,蒙遜只得躬身領命,心內卻也暗自不爽‐‐若非你沮渠男成心存猶豫、督戰不利、損兵折將,他們何必要真如姚嵩事先斷言的一般,退出姑臧倉皇北撤?沮渠男成正在帥帳中煩躁不已地來回踱步,見蒙遜掀簾入內,便也不顧場合,劈頭蓋臉就喝道:&ldo;為何傳令紮營休息?你知不知道我們如今是在敗退!苻堅大軍隨時有可能尾隨咬上!&rdo;蒙遜再位高權重,在他眼中永遠是自己弟弟,還是那個隴山鎮沒心沒肺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故而斥罵指責起來也還是一如當年。左右親兵聞言都是一怔,紛紛低下頭去不敢插手兄弟倆近來愈加頻繁的紛爭。蒙遜暗暗地深吸一口氣,好容易壓下了火,勉強恭聲回道:&ldo;士兵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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