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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小奴才最會趨利避害,不消吩咐,放下酒壺,腳底抹油,瞬間走了個無影無蹤。拓跋圭趁任臻分神之際,使了個小擒拿,牢牢將他的一雙手腕扣住,俯下頭去,便要去吻:&ldo;大哥方才說我是沒嘴的葫蘆,這可大錯了。&rdo;任臻被他這不為人知的賴皮勁兒給氣笑了,他動彈不得,只得任拓跋圭含住了他的雙唇,在他還要探舌而入之際,他忙一偏頭,瞪他:&ldo;還鬧?!&rdo;拓跋圭見他變了臉色,這才戀戀不捨地分開嘴唇,卻沒有鬆開人,反靠在他的頸窩裡有氣無力地道:&ldo;我,我真喝多了,只怕今晚得留宿於此了。&rdo;任臻翻了個白眼:&ldo;不許裝醉!你可別忘了你剛剛立後,按照祖制須得與皇后敦倫一月,該上哪上哪去,留哪門子的宿?!&rdo;這自然是以前的拓拔代國為了儘快生下嫡子,以保障正妻地位所定下的規矩,雖然拓跋圭已經暗中命人給慕容氏下藥使得她不可能懷有身孕,但為了均衡各派勢力,他不能自己打臉,還是得依祖製做足表面功夫。拓跋圭已然是憋了許久,哪裡肯放,佔著自己身手之利,強將人壓在榻上,帶著酒氣的吻便一連串落了下來。晁汝侯在內室,估摸著已經說完上個話題,剛轉回來,便見小英子在外衝他殺雞抹脖子似地使眼色。晁汝站直了身子,緩緩地朝內偷眼看去,頓時一愣,忙悄無聲息再次退出,對小英子抬手一揖:&ldo;多謝中貴人提點。在下先行告退了。&rdo;任臻只聽見珠簾一道微響,再無人聲,心下一急便想抬起身子去看,誰知拓跋圭沉沉地壓在其上,他正是一柱擎天、興致大好的時候哪裡肯撂開手去,一個不察使了蠻力,強扭過任臻的雙手摁了回去。任臻額上青筋一跳,登時一聲痛呼,厲聲道:&ldo;撒手!按到我右手舊傷了!&rdo;拓跋圭一怔,如被雷劈中了一般瞬間縮回手來,又俯見任臻衣裳半褪、形容狼狽,半仰著臉氣地臉紅脖子粗的模樣,慌地單膝點地,握住他右手,訕訕地道:&ldo;大哥,是我不好,是我混賬,沒個輕重…我聽你的話,這就走,你彆氣…&rdo;隨即將那道猙獰翻卷的斷掌之傷送到唇邊,輕啄不已,心疼之意溢於言表。斷掌處麻癢難當,任臻的心也沒由來地隨之一亂復又一痛,一時竟不記得抽回手來。晁汝踏月而行,愈走愈急,直到崑崙池畔,他被一截枯枝絆了一記,踉蹌著扶住了左近的山石,崑崙池煙波浩淼,此時卻襯的他臉色黃中透青,泛出幾絲非人的詭異。原來耳聞與目睹…當真是天壤之別。耳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晁汝沒有回頭,他想到他會追出來,卻不願意他真追出來。他緩緩地撐起身子,轉過來對來人拱手一揖,頭也不抬地抬腳就走。任臻急忙一個箭步上前欲抓住他的袖子,晁汝聽聲辨位、眼明手快地一拂袖,任臻只來得及握住一縷流風。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ldo;子峻!&rdo;晁汝猛然僵住了腳步,那一夜,便是他石破天驚的一喚,一聲萬年。那一夜,秘書郎崔浩自青金殿夜入掖庭,向掖庭令查問衛王冠服之事‐‐晁汝便知他已起疑,只得尋思著如何神鬼不知地除掉為其收錢辦事的司衣監屬官王三娃,斷了崔浩的線索。誰知王三娃恰在此時接了宮中傳出的一道旨令,召他立即入宮辦差。晁汝只得暗中尾隨、尋機下手,卻不料他穿宮門,過御池,一步一步卻是朝摩尼殿走去。晁汝在夜色中停住了腳步。怪道王三娃這麼殷勤歡喜地連夜趕來,合宮上下誰不想奉承這摩尼宮之主?這大魏如今的驃騎大將軍任臻可是平城皇宮裡最炙手可熱的傳奇人物‐‐一年之前還陷於深宮,籍籍無名,沒人知道他的來歷緣故,幾個近臣也三緘其口、諱莫如深。忽然就在高車之戰中大放異彩、屢立奇功,讓治軍治國從無徇私的皇帝破格冊封其為三軍上將,箇中之別有如雲泥,皇帝對其之寵信亦無可復加,宮人在暗地裡都戲稱他為&ldo;魏之去病&rdo;,其功、其驕、其嬖,皆類此耳。晁汝深吸一口氣,王三娃要進摩尼殿,他若在此時下手必打草驚蛇、引人懷疑,只得按捺性子侯在殿下樹影之中。不過須臾功夫,王三娃也不知剛領到了多少打賞,歡天喜地地謝恩出來,正腳步輕快地朝晁汝直直走來,混不知大禍將至矣‐‐他結交掖庭,對各人脾性都著意瞭解,這王三娃最是貪利懶散,沒錢不敢收、沒懶不去躲,為了抄近路他必定會走他所等著的這條人跡罕至的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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