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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臻心裡一動:&ldo;大頭,你想不想符宏回來,繼承王位?&rdo;苻堅自然不知道任臻在東晉與符宏的一段公案,想了想,便道:&ldo;宏兒若能回來那自然很好,可若論治國,他並不適合,與其將來他守不住江山再次淪為階下之囚,還不如讓楊定上位,護他一身平安榮華。&rdo;任臻眨了眨眼,沒想到苻堅豁達至此。宣室殿內的兩人卻是面色凝重,半晌過後慕容永起身,合上軒窗,嘆了口氣:&ldo;子峻,你最近…太急進了。&rdo;姚嵩背對著他,神色不動:&ldo;我一心一意只為他能君臨天下,為此,我不惜一切代價。&rdo;慕容永沒有回頭,意有所指道:&ldo;你不怕適得其反?&rdo;姚嵩面無表情,沒有回答,心裡卻湧上了一浪浪的難以名狀的悲哀:我只怕…時日無多。拓跋珪一陣風似地刮進大帳,一面走一面開始摘下自己的頭盔鎧甲,已是熱出一頭一臉的大汗,一屁股坐上帥座,汗水順著胳膊不住淌下,立即在身邊匯成了一處小小的水畦。親兵立即捧上汗巾,他接過寥寥草草地胡亂擦了,又一把扯開領口,重重地喘出一口濁氣,算是緩過那股熱勁兒了。親兵見他熱成這樣,便獻媚著說要給大將軍尋幾盆冰來,再對著冰塊徐徐扇風,管飽暑熱全消。拓跋珪又抹了一把臉‐‐他不是個貪享受的矜貴人,行伍軍旅之中吃住從來都與士兵一個樣,唯是怕熱地很‐‐任臻也是個怕燥懼熱的體質,前些年在長安,他雖因百廢待興不宜靡費為由沒有采納一些臣子的意見在郊外修避暑行宮,卻也在未央宮的金華殿旁建了一座大水車,從滄池引水帶動水車輪轉,立時便有席席涼風了。當時的他不過是個小小的中郎將,鞍前馬後地貼身伺候著高高在上的西燕皇帝,期盼著他能一時高興賞他這流亡王子一個錦繡前程。那夜他為任臻打著扇子正半睡不醒,忽然被輕輕踢了一腳,他驚醒過後便見任臻枕著雙手,躺在榻上半睜著眼懶洋洋地道:&ldo;你這麼大一具身子跟個火爐似的,別湊跟前了,到窗邊躺著去。&rdo;他只能訕訕地告退,窗外正對著那大水車,水氣共涼意齊齊撲面而來,果真不熱地難受了,他也難得睡了一場安穩好覺,次日起身,卻發現面前還有原本擺在皇帝床前的一盆冰,一夜功夫已化成了水;而自己腰上則搭著一襲繡龍薄衫。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呢?七年?八年?還是整整十載光陰?原來,誰都回不去了。拓跋珪隨手擲下汗巾,冷聲道:&ldo;不必了。召齊人,再開一場軍事會議。&rdo;他不後悔,他向前看‐‐如今還絕不是他可以鬆懈享樂的時候。不多時,眾武將謀士魚貫入帳,分列兩旁,整齊劃一地向拓跋珪請了安。拓跋珪是不講虛禮的,直接一指賀蘭雋:&ldo;聽說最近軍中鬧起時疫,情況如何?&rdo;賀蘭雋皺眉道:&ldo;藥材與軍糧都已所剩不多了。我軍攻城不止,死的人越來越多,天氣也越來越熱,只怕…&rdo;一武將不假思索地道:&ldo;那便再去搜羅,先前咱們糧食也沒帶多少,以戰養戰不也堅持下來了?&rdo;可這場戰打了大半年了,整個冀州都已被他們三番五次搜刮了個底朝天,中山實已成為後燕在河北的唯一的據點了,還能蒐羅出多少油水‐‐況且不是每個人都敢像沮渠蒙遜一樣真洗劫一空再一把火燒個乾淨。叔孫普洛想了想,便道:&ldo;不如向燕帝求援,讓他們資助糧草藥材。這幾年內關中在姚嵩的均田制下必有大量糧草儲備。&rdo;沮渠蒙遜突然哈地一笑:&ldo;大帥與西燕現在不過是名義上的從屬,如今我軍的地盤滾雪球似地越來越大,慕容衝只怕防備我們都來不及了,還會那麼好心地撥糧?你未免想的太簡單了。&rdo;叔孫普洛不由對他怒目而視:他自認不是個婦人之仁的人,但得知參合殺俘之事還是覺得駭人聽聞。若不是這沮渠蒙遜慫恿拓跋珪一下坑殺五萬人,後燕軍民不會如此奮戰,誓不肯降;他們的推進也不會如此舉步維艱。他們這些跟著拓跋珪起兵打天下的元老沒有一個看沮渠蒙遜順眼的,可說不得人家軍功最高,大半個冀州都是他給打下來的。拓跋珪照例不發表任何意見,任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爭執到白熱化,方才一錘定音:&ldo;我們情況艱難,中山城內的情況肯定更艱難。到這份上,絕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一面修書向長安要糧要藥,另一方面趕在疫症進一步擴散之前發起總攻,拿下中山,滅亡後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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